耳光響亮
累得疲憊不堪的她,倒床卻毫無睡意。
那個人還沒有回,自打娶她進門,晚歸,夜不歸就成了他的代名詞……其實新婚之夜,他就拋棄了她……
將近黎明,迷迷糊糊聽見門外腳步聲,接着開門關門,微酸的酒氣撲入房間裏。
不多時浴室淋浴聲,電吹風機聲,然後有條黑影靠近床邊,似乎停頓了幾秒,抱走一床被,睡次卧去了。
他睡下時,她已經起床了,隆起的腹部,已經有了七個月身孕,卻每天都要早起,忙活着為一家老小張羅早飯。
“白心月,白心月!”剛到客廳,就聽見鄧嫻之在花房高喊,她急忙往那兒去。
“你過來!我教你學插花!先把這個多餘的枝葉修剪掉。”鄧嫻之用目光指着一枝紫色的月季,將一柄尖利冰冷的大剪刀遞過來。
心月看了看剪刀,眉心不安跌了跳,但沒做多想,依照她去做。
“卡嚓……”
一剎那,被剪到手指的鄧嫻之痛苦地尖叫了起來,快速地一甩手,身子跳動着,抖掉剪刀同時很快又抓了起來。
鄧嫻之的臉因劇烈的痛楚而扭曲着,右手握剪,尖利的雙刃,對着她指尖狠狠一刺,在她痛得發抖間,對方左手啪地一耳光又扇了過來!
“反了你!竟然故意用剪刀剪我手指!周媽,給我打電話,打電話!讓長安趕快下來,都什麼時辰了他還睡?快讓他下來看看他娶的好媳婦!大清早的要造反了,教她學插花不好好學,說她幾句,就記仇的把我手指頭給剪斷了!”她尖銳刺耳地大叫着。
心月獃獃的。
一半臉蒼白,一半臉通紅,指尖流着血,一滴一滴。
其實,是她自己故意把手湊過來的吧……可是在婆婆一陣高一陣的叫嚷聲里,她早已經沒有說話的餘地。
手指甲被剪去了大半,斜斜的可視嫩紅的皮肉,血已經滴了下來。
鄧嫻之面孔更加扭曲着,憤怒地盯着被打的心月,惡毒的模樣就像白雪公主裏面那個后媽,冷笑着:“你就站這兒不走,等着長安下來修理你嗎?”
耳光打得太重,臉上火辣辣的痛,就好像被火爐里燒紅的烙鐵狠狠烙了一下,五指印深深的陷進去。
心月嘴唇微微的裂開,哆嗦着,滲透着絲絲血跡。
經過婆婆那不懷好意滇醒,她終於還是選擇離開這兒,不再與她發生正面衝突。
就像她說的,難道真的要等着夜長安下來修理她嗎?
“老夫人,您先包紮一下。”周媽在主廳通知過夜長安,掛上話機,從柜子裏找出藥箱,急忙向著花房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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