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不斷重複的時間？

不比之前的熱身賽，還要受雙打規則的限制，這一場單打，上衫悠可是實打實的完成了對博格的壓制。

這也是那些老觀眾和新觀眾共同沉默的原因。

博格現在隱隱有着歐洲網壇青少年第一人的稱號，既然對方這個初中生能夠做到這個程度，那豈不是說......

“呵...這傢伙，真是一如既往的愛耍帥。”

跡部眼中的光芒流轉，嘴上這樣說著，嘴角卻不受控制的向上勾起，流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一旁，小金和切原聞言，不約而同的帶着鄙視的目光斜瞟了過來，剛才跡部說的，肯定是他自己吧。

跡部大爺沒有理會這些“凡民”的眼神，目光依舊放在已經交換球權以及半場的上衫悠身上。

后場。

噠、噠、噠...

上衫悠輕點網球，呼吸之間，溫暖而又綿長的力量，正從他的身體各處源源不斷的迸發而出。

剛剛施展火雷神后的那種空虛，很快便被又填補過來。

唰！

網球被他抬手向上一送。

待到上方燈光的輪廓將那顆芥黃的網球完全籠罩，上衫悠動了。

他弓臂屈膝，腳掌墊步一踩，緊繃的身體順勢朝着上方躍起，呼呼一聲，一束陽華於熾白的燈光中乍現，並在對面博格的瞳孔中極速一閃。

後者的腳步沒有移動，只是目光掃過身前左側的接發線上，被留下的那個焦黑的印跡。

陽華·一閃！

裁判有些發麻的使用了回放，判斷這一球有效之後才宣判道：

“發球得分，15-0！”

上衫悠目輕抬，凝神屏息，原本才剛剛鬆弛下來的肌肉，很快又在他的呼吸調整間變得緊繃。

呲……

腳掌尖摩擦地面的聲音傳出，下一瞬間，不少人又只覺眼前一花。

砰！砰！

兩道緊挨着的碰撞聲這才一同在他們的耳畔響起。

各國的隊員凝神望去，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博格手中的球拍上，此時一顆已經散發著赤紅光輝的網球，還在劇烈的撕扯着拍網。

一息、兩息……

網球停滯了一下，隨後直接從已經焦黑的網線中洞穿而出。

啪嗒嗒……

網球緩緩點地滾落的聲音，就像敲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本來就因為震驚而張開的嘴巴一時都閉不回去。

接到了，但是又沒完全接到。

“博格他還需要在那種速度下感知清楚網球上面的變化，沒那麼簡單。”

德國隊列中，俾麥斯眼神複雜，輕輕一咬嘴唇道。

剛才的發球，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本屆世界盃賽的最強發球，那種情況下，若只是單純的藉助異次元的力量，恐怕也根本無法觸及到。

“這小子的身體素質，已經比職業選手都還要強大嗎？”霍普金斯這個'網球醫生'也是滿臉的荒唐，以他專註於這方面的異次元眼力來看上衫悠，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大熔爐。

熾熱滾燙，卻又渾然一體。

這也證明如果他與上衫悠交手，那麼在這一方面將會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萊茵哈特早已經目光火熱，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當初可是他最先發現對方這顆絕佳的好苗子。

“可惜……”他心中喟然一嘆。

對於萊茵哈特來說，四強雖然保守的完成了目標，但他個人的野望最終也沒在這最後一次機會中實現。

球場上。

博格沉默着更換完球拍，重新在自己的后場半蹲下，他臉上沒有因為剛才的這一球流露出太多的情緒，只是那雙明亮的眼睛，越發的攝人。

對此，上衫悠輕輕一笑，兩隻眼睛對視過去，裏面就像是真的有着一抹赤色陽華在閃爍。

那是被徹底點燃的戰意。

砰！

虛空蕩漾，一根赤色的細線，將整個球場劃分成了兩半。

嘩嘩嘩

赤色的輝光再現，直接將大半個球場都給淹沒，這一次，博格的黑色身影在烈焰陽華中支撐到了最後，他雙手抵住球拍，豎直着提起一拉！

嗖嗖！

氣浪螺旋翻滾。

他球拍上扭轉的漩渦，直接將剛剛這一切都給吞噬了進去。

打回去了！

不少人精神一振，這個起落間的交手他們剛才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發現博格的身影一閃，再看的時候，網球已經再一次回到上衫悠的場地。

又是漩渦的洗禮嗎？

上衫悠眉梢一挑，這樣的威力可是比起一開始還要強上不少。

之前他也留手了。

一個念頭在腦海快速閃過，上衫悠腳下劍步一踩，整個人迎着那令人皮膚生疼的漩渦氣旋前壓而去。

雷光，在腳底下噼啪一響！

呲啦！

炫目金色的電光，頃刻間從在球場上爆發而出。

“又來了，集中一點的爆發完美的和甜區結合到了一起。”

博格眼中映出上衫悠的身影，不過他不退反進，以毫不退讓的氣勢將球拍朝着那道常人難以反應的雷光劃去。

“喝啊！”

一聲低喝，這抹雷光在博格的球拍中消散，露出了其中的網球，同時，他鼓脹起來的手臂虛虛一壓。

咻！

網球快速閃過，重新回到上衫悠這邊的球場，然而在那一瞬間的平靜之後，金色的雷光陡然再起。

“……二連！”

場外的觀眾隱約從遮蔽起來的煙塵中聽到這樣一個清冷聲音，隨後，沉重的悶響便出現在了博格身後的牆壁。

這面防護牆上，直接再次多了一個圓滾滾凹陷下去的小洞。

網球，正冒着一縷縷青煙，死死的鑲嵌在其中。

“40-0！”

“好強，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越前龍馬眼睛眨也沒眨，觀看上衫悠的每一次進攻都像是一種享受，力、速、技的完美結合，給他帶來了一場這樣的'盛宴'。

就連博格這樣的職業選手，也不能在其的發球局佔到一點便宜。

砰！

上衫悠很快再發一球。

穿梭而過的陽華，就如他投射到對面博格身上的目光一樣。

佔據先發優勢，他就追求極致的快攻，不給博格更多的反擊空間。

嘭！

博格雙手扣球，瞬間，拍網上的穿刺力量再度傳遞到了他的手腕上，儘管有着甜區做着鋪墊，但那種速度下所帶來的衝擊力還是要他手臂承受。

呼……

輕吐出一口氣，博格凝神抬臂。一粒白色的光點迅速在他的球拍上放大，最後將整顆網球都捲入進去。

嗡嗡嗡~

洶湧的漩渦，一併朝着上衫悠的方向滾動而去。

“又擋住了。”

霓虹隊有人不禁捏拳，幾乎是一小局都不到，博格就做出了調整，竟然已經能夠適應上衫悠那種變態的發球。

“我想……恐怕還不止。”越智月光一向面癱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詫色。

他的聲音不大，卻把身旁的毛利壽三郎給嚇得一跳。

“月光老哥？”

“唔……”

越智月光並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上衫悠身上。

啪！

又一個回合，上衫悠一拍得手！

比分直接來到2-0！

只不過……

“呼……”

上衫悠出了一口氣，但臉上並沒有太多喜悅之情，對方現在給他的精神壓力還在繼續提高。

那像是評判一般的眼神，讓他眉頭漸漸皺起。

砰！

“德國隊，1-2！”

……

砰！

“霓虹隊，3-1！”

……

砰！

“德國隊，2-3！”

……

接下來的幾局兩邊互相保發，但是當比賽進行到第六小局的時候，球場上出現的詭異現象，直接讓場外那幾個敏感的選手皺起了眉頭。

“直接再來……陽華…一閃！”

上衫悠呢喃自語，手上卻是乾脆利落的打出了首輪發球局那種令人震撼的超高速發球。

不過……

唰啦！

博格像是瞬移一般，球拍直接在某處反手一劃。一記如漩渦般扭轉的曲線球就已經繞過上衫悠身體，朝着他反手一側飛了過去。

依舊是漩渦的洗禮！

對於旋轉本質的理解，對方可能還在現在的手冢之上，而且那個速度，即便是動態視力出眾的人也只感覺到了一抹弧光生滅。

呼呼~

上衫悠隨風而動，球拍順着風的間隙無聲息的橫插過來，下一刻，萬物波動於水天一色的世界靜止。

他的手腕倒轉一斬！

然而，接下來卻是博格恭候多時的一記近角橫抽。

砰！

網球捲起煙塵，彈出場外。

“0-30！”

“越來越輕鬆了，而且上衫……他沒有注意到嗎？”

入江奏多眉頭緊縮，對於這一方面尤為敏感的他很快就發現了上衫悠在這一小局出現的異常。

“第二次了，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過程和結局。”

種島沒有說話，反而帶着沉思。

不過在他又一次看到上衫悠熟悉的啟動動作，臉色終於難看了起來。

“那麼再來……陽華……”

……

砰！

“0-40！”

一次可以是意外，兩次是巧合，那麼第三次呢？

在上衫悠又以同樣的方式失掉一分后，沒有人還會認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什麼意外或者巧合。

“那是……末那識的極致？！”

亞久津那有些刺耳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

入江和種島聞聲望去，對方手臂、脖子以及露出的肩膀都纏着繃帶，看樣子應該是才從醫務室那邊過來。

但此時他們沒有心思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轉而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第七感的某種能力？”

“末那時，又稱時感，我和青學那個傢伙都有涉足這條路。”亞久津先是瞥了一眼遠處的不二，隨即輕哼一聲又道：“……但是我們兩個都只是選擇其中的一條支路當做下一階段的跳板，而下面德國隊的這個大光頭……”

咬牙說到這裏，亞久津的臉色也變得極為嚴肅。

領悟時感后，最開始的能力自然是能夠加速自身思維，讓人彷彿處在一種子彈時間當中，會極大程度上的拔高自身的感知。就比如不二周助的光風，亞久津自己的野性本能。

而正如每條道路都有終極，時感的終極自然不光是提升自己，而且還能夠消減對手的時間感知。

此時博格和上衫悠的這種情況，幾乎就是第七感這條道路的再現。

種島和入江都是一點就通之人，很快就思考到了其中的種種。

“這麼說來，意思就是上衫腦海中的時感被屏蔽了，進而造成了他現在這種一直重複的行為。”

入江臉色一沉。

如果說幸村的滅五感已經足夠令人驚嘆，那麼博格的這種網球已經有些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令對手掉入時間循環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