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
“砰砰砰!”
後面的酷路澤依舊緊追不捨,接連撞向車后屁股,奧拓搖擺的車身走着飄忽的S型,好幾次都是要撞到水泥護欄,都是被他給硬生生拽了回來。
“卧槽尼瑪!”
向南腦門全部冷汗,嘴裏大罵著,真是惱火了,泥人尚有三分氣,何況一大活人。
瞅了眼後視鏡,那左側後方的酷路澤又是要加油門衝撞上來,他這前後右車門都是給撞的凹了一大塊進去,可經不起再來這麼一下了。
眼看着酷路澤撞上來,待到咫尺之時,他突然大喊道:“抓好了!”疾馳的車輛,近七八十邁的速度,猛的一臉剎車,死死踩到底,“嗤!”的一聲響,車後輪劇烈摩擦地面,泛起一道黑煙,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味。
疾馳的車輛瞬間停了下來,後座的兩人沒防備,都是撞到了前排的椅子上,那酷路澤本是打着右轉衝撞過來,速度飛快,根本就是不計後果,擦着奧拓的車頭而過,“咔咔咔……”金屬摩擦,泛起火花。
一個撲空,卻是來不及剎車了,一頭撞到了護欄上,高速撞擊下,那水泥似齏粉一般,脆弱不堪,酷路澤前頭一沉,栽到了落差足有二三十米高的高架下。
“嘭!”
一聲悶響,酷路澤四腳朝天,車廂給砸個扁平,那前輪還在“咕嚕咕嚕”的轉着,油箱破裂,汽油往外淌着,那主駕上的黑衣人滿頭是血,掙扎着要往外爬,雙腿卻是被死死壓制着,動彈不得分毫,裏麵線路板“滋滋”打着火花。
下一秒!
“啪!”點燃了汽油,車子一下就成了個大火球,黑衣男撕心的痛叫着。
“嘭!”
汽車爆.炸了,升起一巨大的火球,照亮周邊的夜空。
開着奧拓疾馳的向南,看着後視鏡上那遠處的紅光,心一沉,完了,死人了!
危機未除,對方損失了一輛酷路澤,另一輛卻依舊是緊緊追着,而且越來越瘋狂,不要命般的衝上來撞車。
他就納悶了,他娘的不就是綁架個女孩嘛?至於這麼跟瘋狗一樣?
到了下一個出口,向南方向盤一打,立馬下了高架,在上面道路筆直,根本攆不過這馬力十足的酷路澤。
下了高架,凌晨!街面上空空蕩蕩,偶爾有輛車經過,也不管紅燈了,一路都是闖過去,後頭酷路澤緊追不捨,有一刻,向南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開極品飛車,這般情景也就在電影、遊戲中出現。
也不知闖了多少紅燈,開了有十多分鐘,左突右轉的,也不知道這會開到哪了,也沒有了路燈,邊上都是一片大野地,前頭沒了路,他一個右轉打到底,車子竄入岔道中。
“吭哧!吭哧!”
底下不是水泥路面,是凹凸不平的土路,奧拓底盤低,減震性能差,車裏三人跟着上下來回蹦,右前燈剛給撞爛了一隻,燈光微弱,根本看不清前頭路況。
下一秒!
“吭”的一聲悶響,車前蓋冒起陣陣濃煙,這奧拓算是真正報廢了。來不及多想,向南趕忙對後座兩人道:“下車,下車,快點下……”
“嘭!”
只覺天翻地覆,人跟着整個顛倒過來,腦子恍惚,身子是重重的砸在了擋風玻璃上,整塊玻璃都如蜘蛛網般碎裂開了,向南只覺自個整個身軀要撕裂開了,鑽心的痛。
奧拓四腳朝天,車后燈光大亮,有開門關門的兩“彭彭”響聲,他知道對方是下車了,要再不出去,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忍着痛,用腳狠狠踹了那變形的車門幾腳,鬆開一門縫,他吃力的給擠了出去,趴在地上,沒敢起身,後頭遠光燈刺眼,根本看不清人樣,模糊能辨清是兩道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向南喘着粗氣,探頭看了下後座兩人,裏面兩人也正好看過來,還好,除了那失足女頭上破了道口子,額頭淌着血,那小姑娘倒是一點沒事。
趕忙將她從車裏給拉了出來,又把那失足女拉出,女人驚魂未定,掙扎着起身,“謝……”
“趴下!”向南同時喊一聲,就要去拉!
“砰!”女人最後一個謝字卻是永遠說不出來了,一顆子彈穿透她的後腦,又從前額射出,帶起的血點濺到了他的臉上,還是熱的。
女人緩緩倒下,向南有那麼一刻都愣住了,不是害怕,他當兵時,服役的便是部隊裏的特殊兵種,沒少跟**、走私分子交火。
見血?殺人?
也不是沒有過!
只是這剛剛還跟他‘打情罵俏’,想着未來如何如何的失足女,就這麼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沒了!
對方竟然還有槍?!
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得他有些恍惚,這時他的T恤衣角被拉了拉,這才回過神來,邊上小姑娘那清澈明亮的眼神里透着驚恐和焦急,顯然她也是害怕了。
原想着對方兩人,憑自己身手運氣好的話,應該有機會的,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或是被改變主意更為合適,對方有槍,他這就是再勇猛,也干不過子彈吧!
生死之際!
趴地上看了眼右邊,那不遠處就是一片高粱,長的鬱鬱蔥蔥,一人多高,進了這青紗帳,趁着黑夜,逃脫的機會就大了。
前面腳步臨近,當機立斷,他一把將小姑娘抱住,貼着地面翻滾了過去,天黑,邊上雜草叢生,也沒發現這中間還有條水溝,躲閃不及,兩人掉了進去,幸虧水不深,但還是給澆了個透。
“噗!噗!”
向南吃了一嘴的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是八月的天,但這溝里的水跟他娘冰凍過似的,涼意刺骨。
“沒……沒事吧?”
小姑娘也不說話,搖搖頭,向南給她一把托起,上了水溝的另一邊,然後他雙腳一蹬,手一撐,也翻上了去。
一指前面,“快,跑裏面去!”
小姑娘朝前跑去,身影進了青紗帳里,向南緊跟而上,“砰!”又是一聲槍響,打偏了,都是貼着他的右耳邊劃過去的,令人他頭皮炸裂,汗毛根根豎起。
好險!
差點就要跟剛那位做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