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要燒死她
小兩口的小日子就是這樣膩膩歪歪。
今天有了好吃的就分着吃,都想着對方多吃一口,自己捨不得入口。
明天連頓像樣的飯菜都沒有,也誰都不嫌棄。只想着自己多吃一口差的,把好的留給對方。
海鮮湯沒放鹽之前先給貂鼠盛了一碗,那隻最小的陶碗就是喬夕月給貂鼠選的。
大海龜平時不吃東西。偶爾給它一條魚也行,不給就一直趴在龜池裏歇着,不吵不鬧的、像個純粹的吉祥物。
小貂鼠也不那麼粘着喬夕月了,反而更多的時候是粘着大海龜,哥倆好。
吃了晚飯,喬夕月拿過剛換來的棉布在鄔天朔的身上比量,說:“可惜我也不會做衣裳,回頭找個成衣鋪給你做件袍子。”
鄔天朔抱過喬夕月,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還幫忙抻着布頭讓她方便比量。
“要什麼袍子,又長又重礙事巴拉的。”鄔天朔說:“給你做棉襖,新棉花厚實點的。要是剩下碎布就再給你做雙棉鞋。”
喬夕月現在腳上穿的皮面靴子還是小桔給她的。
因為挺結實的,穿舊的也比較軟和。夏天晚上刷了早上就能幹,所以到了村裡也沒有換過。
後來她腿壞了也不用走路,靴子更是一直穿到了現在。
可現在喬夕月能走路了,又馬上快要到冬天,這麼一雙單靴子肯定是不行的。
喬夕月還是有點不捨得,又在鄔天朔的身上比劃半天,說:“還是給你做,這個顏色你穿上肯定好看。”
那位大嫂給喬夕月拿的兩塊布其實是不好賣的顏色:
一塊深灰色,看着挺舊了,但布料挺括厚實。
另一塊是近乎黑色的深褐色,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黑色的。
不過這些布料都是染過之後沒有洗的。如果泡在鹽水裏再洗凈,應該會褪色,就沒有那麼深了。
別家大姑娘、小媳婦買布料,都是挑着顏色鮮亮好看的買。
但喬夕月對那些花花綠綠、大紅大紫的顏色真心審美不來,所以當時就要了深色的。
而且這兩個顏色她還都喜歡,覺得穿在鄔天朔身上會好看。
他個子高、麵皮白凈又俊朗,一雙杏核眼更是光彩燦爛,深色衣服反而能讓他多幾分沉穩儒雅的氣質。
不過鄔天朔可不想要新衣裳,他只擔心喬夕月冬天會不會冷,骨折癒合后的腿傷會不會疼。
想了想,又道:“這海邊還是太單一,沒有什麼毛皮好的野獸。明天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兩天,我獵幾隻野兔回來。”
他們住在海邊,放眼看不見大森林,野獸也不太多。
有些野獸的皮毛太粗糙,保暖也不好,還是野兔皮、貂皮、狐狸皮最好。
所以鄔天朔想獵幾張好皮子回來,爭取給喬夕月做件皮襖。
如果能多獵到一些就賣了換東西,在這安家后的第一個冬天要準備的充足點。
喬夕月卻道:“我和你一起去。你可不許嫌我累贅,也不準說怕我不安全、怕我受累。”
這……
鄔天朔撇嘴,喬夕月給他把話頭都堵住了,讓他還能咋說?
“可是媳婦,到山裏得走一小天。我明天一早出發,到了就設下陷阱,再趁着晚上打獵,後天再走一天就能回來。”
鄔天朔抱了抱喬夕月,說:“你要是跟着,咱們倆走到半夜才能到,我什麼都來不及準備啊。”
“那你就還是嫌我拖累你唄。”喬夕月撅着小嘴,說:“你就放心給我自己放在這山洞?”
“不放心。”鄔天朔立馬搖頭,說:“我走一步都想把你揣在懷裏、系在身上,怎麼捨得把你扔下呢。可是比起讓你受累,我還是想讓你在家。”
喬夕月心裏甜的呦,小嘴卻假裝撇上了天。
“你不高興我也不能帶着你。”鄔天朔捏了捏喬夕月能拴一頭驢的嘴,說:“比起讓我心疼,還是讓你生氣吧。”
“我是想試試自己的本事。”喬夕月說:“你教了我這麼久,我試試能不能馭獸。大小的能給你幫個忙啊。”
鄔天朔還想說不行,喬夕月一把丟開手裏的布料,抱住他的脖子親上來。
萬語千言,都抵不住媳婦的一個親親。
鄔天朔裝作無力掙扎,被喬夕月撲倒了……
第二天一早,喬夕月早早就起來了。穿衣洗臉,做飯,打包,賢惠的要命。
鄔天朔單手撐着頭,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家勤快又能幹,還特別會撒嬌、也拿捏着自己軟肋的媳婦,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晚上的深切交流,喬夕月達到了目的,得以跟隨鄔天朔同行。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累贅還特別的能幹,喬夕月自告奮勇來收拾東西。
鄔天朔幾次想要起來一起收拾,都被她又按回了床上。
“你別動了,躺着。看我收拾的利不利索。”喬夕月一邊忙着一邊笑眯眯的說話,歡喜的像只早起的雀兒。
鄔天朔:“……”現在你不讓我動?昨天晚上我可是……
小貂鼠跟着她裡外的跑,好像也要跟着去。
鄔天朔就道:“把它留着看家。”
喬夕月答應一聲,把貂鼠捧起來放回它的小窩裏,說:“我們就走兩天,你和小龜龜好好看家。”
其實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根本就沒人來。
都收拾好了,一人一個背包。吃過早飯就歡歡喜喜的出發了。
兩人拉着小手,笑着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去郊遊的。
鄔天朔問:“怎麼突然興緻這麼高?”
喬夕月不是那種粘人的小女人。別說他只走兩天,就是走十天半個月喬夕月也不會撒嬌耍脾氣。
所以鄔天朔奇怪,她為什麼執意要跟着。
“因為我弄了這個。”喬夕月從包里摸出一根手指頭粗,一尺來長的紅色東西,在鄔天朔的眼前顯擺了一下。
鄔天朔一怔,驚訝的問:“珊瑚笛?你哪兒弄得紅珊瑚啊。”
這支紅珊瑚做的笛子雖然不大,但顏色非常好,料質也細潤。
一般珊瑚上遍佈粗糙的孔,漏風漏氣就不能做樂器。
可喬夕月手裏的這支紅珊瑚,緊密結實的像是一塊紅色的瑪瑙。
這麼說吧,這樣的一支珊瑚笛,別說是稍微小了點,就是只有手指頭大小也是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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