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夫君給我下藥?
李一目不禁回頭看向殿門口,只見景胥板着一張泛寒霜的臉走進來說,“我不要娶妾,除非你先和我生下嫡子。”
她輕哼一聲,“那晚我不是跟你說了納妾的事嗎?你同意了的。”
景胥一臉冷肅,看她一眼,“我是被你逼着同意的。”
“好笑,難道給你納妾我有好處不成?”
“我也好奇呢,誰家的夫人巴不得自己的夫君一個妾室都沒有,你倒好,我不願意,還非要塞十個妾室給我。”
她不禁吸口氣,“你不識好歹,我為你納妾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
默默看着他們夫妻兩你一言我一語的景皇,又是欣慰又是無語。
“大將軍,朕插一句話,既然胥兒說了不願意,這事就作罷吧。”
“皇上,那怎麼能行?我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是算了的話,別人肯定覺得是我不容夫君納妾。”
妾沒娶到,她還擔個妒婦的名,太虧了吧。
而且她覺得自己也沒錯啊,那晚她和景胥說時,他不是說按她說的做嗎?現在又說他不同意,她看他是怕景皇誤以為納妾是他的意思,所以不敢承認吧。
哼!有色心沒色膽。
“好吧,依朕看,妾只納一個,且在胥兒和大將軍未誕下嫡子前,妾室不得有孕。”景皇用不容商量的語氣道。
對於景皇來說,他可是非常在意景胥和李一目什麼能生下孩子的,萬一這孩子繼承了李一目的神力,而這孩子又有皇室血脈,他景國至少三代無憂了。
景胥冷傲的看向她,她卻憤恨的回瞪他一眼,等着,她要絕他的后。
從上書房出來,景胥望着根本不等他的李一目背影,心思一動,“元寶,走,我們去太醫院開藥。”
元寶“啊”一聲,追上去問,“少爺您哪裏不舒服嗎?”
景胥神秘的看他一眼,“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晚上李一目回來,景胥讓元寶端上來一碗湯,“夫人,喝湯。”
她看一眼那碗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湯里是不是下藥了?”
站在一旁的元寶慌忙垂下眼帘,聽見胸腔處砰砰砰的心跳不敢喘氣。
他其實是十分同情景胥的,明明可以靠臉推倒任何人,卻偏偏對着李一目得用藥。
雖然明知湯有古怪,李一目還是配合的喝了,還一邊喝一邊嘖嘖稱讚“真美味啊”。
見李一目喝完,景胥對元寶說,“再去乘一碗來給將軍。”
李一目卻突然站起來說,“不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去找下管家,等我回來喝第二碗。”
過了會後,李一目回來,看見桌上果然還擺着一碗湯的,她拿起喝了一半,搖搖頭,“飽了,喝不下了。”
雖然還剩一半,但鑒於李一目之前已經喝了一碗,景胥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便叫元寶進來拿下去倒掉。
“夫君,這麼美味的湯倒掉實在太可惜,你喝掉吧?”李一目把剩下的半碗湯遞向他。
景胥看着面前的碗猶豫間,她又道,“這湯里不會真的下了什麼葯吧?”
反正她已經喝下,他也喝點這讓人意亂情迷的湯正好怡情。
想定后,他接過碗,然後一飲而盡。
元寶進來正好看見他喝完放下碗,驚訝失聲,“少爺,您怎麼也喝了?”
李一目挑眉,回頭隱隱含笑的看着他,“哦?他怎麼就不能喝?這湯里果然有點東西是不是?”
“元寶,你出去吧。記得帶門關好。”景胥道。
“是。少爺。”元寶逃似的出了屋子。
只是他一出來就看見管家和好幾個人正站在院子裏,管家身後還有一位穿紅裳裙的女子。
他張嘴就要問時,管家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只能按下疑問,跟着站在一旁望向屋裏。
正襟危坐的景胥看一眼李一目,“夫人,可覺得熱?”
李一目忍着笑看他,“是有點燥熱。”
“那脫?”
“脫吧。”
李一目轉過身去不看他,等他脫好,見她背對着自己根本沒動,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夫人可是在等我幫你脫?”
李一目回頭看他一眼,嚇了一跳,指着他,“你怎麼把衣服都脫光了?”
幸好里褲還穿着的,不然她看到不該看的,明天會不會長針眼?
景胥喝下的湯藥此刻已經開始發作,他能感覺到自己是清醒的,只是看人有些朦朧,以及丹田處傳來一陣陣騷動與燥熱。
她見他眼神迷離,一步一步朝自己逼來,趕緊說,“等一下,我去外面房間脫。”
說完,她就從裏屋跑了出去。
景胥想着今晚總算是要和她圓房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
他正想像着她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樣子,忽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想跑?
他抄起一旁的外套迅速套上,從裏屋追出來,卻看見一紅衣女子一臉嬌羞的進到屋裏。
“你是誰?”景胥只覺被一盆冰水澆在頭上,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
“妾是今晚來服侍爺的。”說著,女子還羞答答的把自己的守宮砂露出來給景胥看。
景胥根本不看一眼,大步走到門口,想要開門卻發現門被外面用鎖鎖住了。
“李一目,你這個膽小鬼!”景胥氣得夠嗆。
正在外面笑得前仰后翻的李一目才不在乎他罵什麼,想套路她?她今天就讓他嘗嘗被人反套路的滋味。
“夫君,儘管享受,明早我再來。”說完,她就趕緊讓所有人都退出院子。
元寶被管家捂着嘴巴,硬生生地拖走。
景胥一邊覺得自己被氣到想抓狂,一邊丹田又燥熱得想不顧一切釋放。
他猛然回頭,對那紅衣女子寒聲說,“還不快脫!”
第二日早上,李一目拿着鑰匙,打開房門,剛挑簾進到裏屋,就看見女子光溜溜的站着。
“還不快滾!”景胥低聲沉沉道。
女子一邊哭泣一邊穿衣,胡亂穿上兩件就哭着跑走了。
李一目還以為她昨晚被景胥折磨得夠嗆,偏頭看向景胥,只見他靠床坐在地上,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着一片殘瓷,另一隻手無力的垂在地上正滲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