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情報與情感

今天趙誠很開心，走起路來都自我感覺虎虎生風，因為王戈大哥找他要安排重要任務，他今後再也不用跟着父親每天在作坊和商鋪之間晃蕩。.WenXueMi.CoM縣衙書房內，王戈對趙誠說：“趙誠，你以後就以我私人的全權代表身份負責在各地作坊商家走動，”一句話沒說完，趙誠立刻就象一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剛剛還挺直的腰桿就軟塌塌沒了骨頭，心說我的大哥、我的偶像啊，俺還以為你能搞點什麼新花樣的任務，弄半天還是叫小弟跑生意做買賣啊！

看他一副懶洋洋的熊樣，王戈心說還是年輕啊，耐性不夠需要磨礪，便笑罵道：“小樣，喪氣什麼，不是叫你做生意，是讓你用這個身份為掩護，以我們作坊商鋪的僱員和子弟營部曲為基礎，暗地裏發展可靠的細作間諜機構，需要的話可以調動子弟營或獵鷹隊，為了和虎豹兄弟配合方便，你以後就和他倆一樣是獵鷹隊副隊長了。”趙誠大喜，這獵鷹隊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子弟營十里挑一挑出來的親兵衛隊它還要再挑一次的狠角色，除了大哥誰都不服。趙誠瞪大細長的眼睛、身子前傾有些不信的急問到：“真的？這可真是太好了，我聽大哥的，最近可把我憋壞了，這文不成武不就的，我啥事都使不上勁幫不上大哥的忙，急人啊。”

看他立刻又精神百倍的樣子，王戈勸慰道：“怎麼會，象你這樣即讀書識字又能騎馬射箭的人，咱們桃源子弟營還真不多，你先把這個諜報的事做起來，爭取儘快建全即墨附近的情報網，在此基礎上盡量向四周逐步擴展，資金不用你管，用多少都支持，這個組織就叫影子，糧餉待遇等同親衛，”虎豹親衛選拔嚴格，待遇自然也是最高的，獵鷹隊和虎豹親衛都同屬於王戈直接領導，獵鷹隊的區別在於它是個專業特種兵，平時沒任務時就在山林里操練，不近身服侍王戈。

只所以安排趙誠負責情報，一是目前需要開展諜報工作，卻又沒有非常合適的人選，二是放心這個自己的崇拜者，幾年來兩人一起成長起來，王戈相信趙誠受到了自己很大的影響，即使他父親趙河也很難左右到趙誠對自己的忠誠，再加上趙誠雖然身體單薄、武藝不出眾，但是他略具文才、做事細膩、騎馬射箭樣樣來得，又時常跟着父親趙河經營作坊商鋪，對環境和人事都比較熟悉，是個諜報可造之才。

爽，趙誠不僅學着王戈喊了個口頭語，他確實高興異常：他娘個腿地，俺終於媳婦熬成婆啦，得到一個獨擋一面的機會，老在王戈大哥眼皮子底下晃悠，做什麼事也沒自己的份，即使有機會，在大哥面前也顯不出自個的好來，就好比那次夜襲黃仁一樣，自己連一個人也沒殺到，全部被他一個人給拿下了。雖然說大樹底下好乘涼，但大樹底下也無良材啊，想到這裏趙誠立刻敬起身敬了個曲臂擊胸的新軍禮，心滿意足的大聲道：“是，小弟明白了，多謝大哥信任，”王戈遞給他任命書，說道：“去吧，好好做事，”“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不辜負重託，”趙誠接過王戈的手書象捧着聖旨一樣開心的快步走出。

因他一直稱呼王戈大哥，所以也沒改稱呼，王戈也不在意這個，叫什麼都是表面的，關鍵是內心的真實想法，想讓人為自己效力，就必須揮動利益的指揮棒協調好各方利益，只有這樣才能彈奏出和諧的樂章。雖然後世教科書教導自己為人民服務，不過事實證明，但凡有江湖的地方，就不會有所謂的精神至上無私奉獻，只有利益才能永恆。兩千年後的**不是也在不斷變化改進嗎？

只有自己能給別人現階段內心最想要的，幫他們實現內心夢想和現實願望，別人才會在一定期限內真心的信服忠誠於自己。發展到一定階段，大家成為一個利益共同體，才會一心一意同舟共濟。嗯，這追求利益應該是人的本性，只要控制好度也談不上好壞，即便自己沒魚也不會撒網，沒雁也不會放箭。人在社會上生存，是有私心和利益需要的，那些心甘情願起無五更趕晚集的牛人，不是瘋子就是神仙。

比如柳香，她是個堅強而有主見的女子，一心給家人報仇讓父親安享晚年，他做到了這兩樣，幫她殺了仇人黃仁報了大仇，又把她父親柳易安排到桃源村陶瓷作坊做老本行，生活清閑衣食無憂，她才會真心感激自己、跟着服侍自己。

儘管自己也很喜歡和享受柳香的服侍，但是這又讓自己產生了一個即喜歡又迷惑的矛盾心理，後世的教育觀念讓自己覺得人應該是平等的，但現在阿香做了自己的貼身侍衛丫頭，這算什麼哪，是不是已經出現了不平等？難道理想和現實真得就是一對冤家對頭嗎？

一開始自己是不想讓柳香來服侍自己的，但這個固執的丫頭死活跟着寸步不離，鋪床疊被洗浴更衣，幾乎達到了侍寢的地步。一段時間以來，自己彷彿也適應了這個特別的女親衛阿香的存在，生活細節上多少有些離不開阿香了，如果自己不是心裏念着阿朵，強制着壓住慾火，搬進即墨縣衙三個月以來，恐怕早就佔有了這個豐盈圓潤的少女。看來，有美女小丫頭服侍就是好啊，呃……，難道隨着地位的提高，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之間開始“**”了嗎？看來人們調侃的“造反容易、反**難”還真的是水很深的哲理啊。

儘管自己也不想主動去“**”，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哪，即便是上帝他也擋不住美色水銀瀉地般的日夜侵襲啊！何況咱是一個人、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彪悍的男人！朝夕相處之下孰能無情，自己終於還是酒後狂暴的佔有了阿香，當天晚上自己酒醒后瘋狂的蹂躪阿香發洩慾火，後來才知道，阿香這才是第一次歡愛，自己醉酒後只是幾乎脫光了阿香的衣服而已，清晨出門前自己看到的紅白相間的手帕，那就是柳香為了證明自己清白，偷偷墊在臀下的處女紅手帕。

當聽到這個震撼的消息時自己立刻就傻了，原以為即便在後世民主文明時代，象柳香這樣的草根美女，在受盡磨難之後也不可能保得住那一層薄薄的“清白”，更何況在這個據說都能“易子而食”的人吃人的舊封建社會？人家說奇迹無處不在，還真叫自己給碰上了，現在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低看了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慚愧啊、罪過啊，自己真是個鼠目寸光的貨色！估計離劉備劉大耳朵那廝也就一線距離了。

哎呀，會不會那個醉酒後的初夜因為自己的暴虐而讓柳香丫頭留下心理陰影？震驚之下自己不由愧疚的一把將一身柔若無骨的阿香摟在懷裏埋怨她：“傻丫頭，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喊不反抗，每個女人的第一次都應該有特權要求自己的男人溫柔對待。”可是阿香見自己着急的樣子反倒笑了，她一句話就讓自己無言了，她用手輕撫着自己的發梢輕吻着自己的胸膛淡淡的說：大英雄別擔心，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忍一下就過去了，真沒事的，只要主人喜好就好。

呃……，暈倒，自己又不傻才不會相信柳香的話，她這絕對是等級觀念在作怪，沒有一個女人不重視自己的初夜，估計她是以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貼身小丫頭，地位低下，太擔心自己不喜歡她而忘記了其它應該的權利和要求罷了，這真是階級觀念深似海啊，好一個高低貴賤觀念啊，毒，真毒，真他娘的毒，想到這兒，自己不由得內心一陣惶惶然......

這個丫頭的問題想的王戈頭都大了，他即感到迷茫又感到竊喜，後世觀念和當今現實之間劇烈的搏鬥。躺在房間裏休息的阿香可沒他那麼多想法，她就一個簡單的心事：永遠跟隨並服侍好自己喜歡的主人，再也不用害怕這個老爺那個惡吏。更不能讓一個丫頭該做的事，使他費一點心思，這個主子對下人是個菩薩一樣的好人，對敵人卻是魔鬼一樣可怕，主公可真是一個矛盾而又神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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