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于禁於文則
公元183年,東漢光和五年,朝政更加敗壞,太平道漸漸發展壯大,流民達到幾十萬戶,張角大有起事之意;而在北海,隨着即墨的各種安民措施王戈的仁政遠近傳揚,附近有志之士皆來投奔,這讓王戈分外高興,他發現來了一個三國著名的大將:于禁。這大將于禁字文則,泰山巨平人,弓馬熟練,武藝出眾,魏國五子良將之一,治軍威嚴,體恤官兵民眾。
王戈親自迎接于禁入內,見他中等身材,相貌威重,年齡比自己大了幾歲,端的是一員驍將,抱拳問道:“兄台可是泰山郡于禁於文則嗎?”
于禁回禮:“正是于禁,聽聞王即墨驍勇仁義,善待百姓如父母,故此特來拜會”,于禁只所以稱王戈為王即墨,是因為東漢時期這樣叫出地方官的姓加所仕地名,是一種對官員的尊稱。
王戈說:“當此亂世民眾疾苦,王戈唯有一願,期望百姓吃飽穿暖不再流離失所,卻也有很多疑惑之處,今天希望能與文則一同商討”,這是王戈地心裏話,自西漢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在儒家思想感化下,華夏百姓血性漸去,變得耐性十足,但凡有飯吃餓不死的話就不會有農民起義一說。
于禁是個體恤民眾疾苦之人,歷史上他跟隨曹操時,就有過因為追殺違紀擾民的士卒而被他人誣告的事例。他聽聞王戈所言,正合他的心意,自是甚感欣慰,不由得說:“我正是為此來見大人,于禁雖然沒有什麼大才卻也頗知民間疾苦,所以于禁今日厚顏前來自薦,今後願追隨王即墨麾下,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王戈聽他表態后一陣自得的狂笑:“哈哈……”,笑聲放肆暢快,經久不息,他這是為招募到一個三國著名的大將高興過頭了。于禁做呆愣狀,他現在還年輕,沒什麼名氣,又不是世家出身,自然不知道王戈如此看重於他,所以不明白王戈大笑所為何來,當然疑惑不悅,沉聲質問:“王即墨為何如此怠慢,難不成看不起于禁嗎?”
王戈不回答他的問話,卻對親兵大喊一聲:“來人,傳我命令,即刻設宴,為即墨縣尉于禁於文則大人接風”,隨後拉住于禁的手:“我知文則來助我,方才狂喜失禮,還望文則兄饒恕一二,千萬莫要怪罪,”縣尉這個軍事頭領實在是王戈這個小縣令能封的最大武官了,可見其重視程度。
于禁一聽大喜,一介布衣,得王戈如此看重還能說什麼哪,又見王戈性格爽朗率直,上下相處不拘一格,頗有知人善用之能,隨即拜倒:“多謝王大人知遇之恩,請受于禁一拜”,王戈見他只是官稱並不稱主公,知他還不夠信服自己,也不介意,畢竟初見還需要多做了解交流。
王戈上前扶起,正色道:“我和文則初次相見,文則不知即墨的軍規條例,以後切切不可行此跪拜之禮,待過幾日你便可熟悉知曉”。於是大家入席暢飲,石東在外剿匪未回,由張虎張豹兄弟下首作陪,眾人互相見禮,張家兄弟習慣了王戈平易待人的風格,但于禁見兩個親兵隊長也來作陪,雖然沒有明問但是大惑不解之情也多少流露於外,王戈見他不解,趁機向于禁簡略介紹了下自己軍規特別的行事規範,當聽到只行軍禮不下跪時,于禁迷惑道:“大人,如此輕慢的禮節豈不是有失上下尊卑嗎,如何使人威服?”
王戈笑了笑:“如此說來,我若不許文則跪拜你便不服我了嗎?我若真誠善待於人,人必信服於我,忠誠來自於內心,豈是依靠外在形式跪拜而來?”虎豹兄弟聽了主公和于禁的對話,旁邊插言道:“主公所言甚是,我們雖然不跪拜行禮,但主公寬厚待人,屬下內心實在是更加忠心信服主公,此跪拜在心裏也。”
旁邊于禁聞聽“呃”了一聲大感新奇,暗自思量一番,越想越深感王戈等人所言大有道理,不僅對王戈又多了一層親近佩服的心意,隨即舉杯相敬:“大人高論,于禁受教了,請各位滿飲此杯”,隨後先舉杯一飲而盡,王戈等人隨之也一干而凈。
放下杯,身後的侍衛柳香提壺倒滿,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聊天,這個倔強的丫頭變成親兵后,王戈平時生活方便了很多,就是王戈沒辦法和她一起進餐,平時叫她同桌吃飯好像比殺她還厲害,什麼時候王戈吃完了她才收拾乾淨再去廚房吃飯,自從接了父親來桃源落戶后,柳香就貼身服侍王戈日常生活不少時日了,雖然心裏感覺十分親近,但她那種內心深處自卑自賤的等級觀念讓她對王戈還是頗為敬畏。觀念這個東西的改變需要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王戈也習以為常,有客人就任由着她在旁服侍倒酒。
王戈微笑着問于禁:“文則來助我並非單單是為了謀求一個小小的縣尉吧”?于禁聞言,正色而答:“我是因聽聞大人善待窮苦貧寒之人,行仁政、清污吏而來投效,但至從見親見大人風采后,確是深感大人乃俠義仁德的明主,於我心中所思頗有相似之處,故而真心投效以報知遇之恩”。
王戈說:“好,這是文則的肺腑之言,你我二人同樣出身貧寒,也都知道民眾疾苦,所行之事也是為貧苦百姓謀利,所以我做的事也是你內心所想做的事,再加上我現今小有立足之地,可以暫時給你施展才幹的機會,因此文則能得以前來助我,希望你我二人攜手,盡心竭力同舟共濟,建功立業開創大局”。
這是陽謀,他這是從裏到外從公到私給於禁徹底坦誠了胸懷,後邊一句多少有些隱晦的造反之意了。不等於禁思索完畢這段話,王戈舉起杯:“來,大家共飲此杯,為文則的到來同慶”。
感受到王戈一番陽謀的坦誠,于禁抬起頭,兩眼光彩熠熠的看着王戈,喊到:“且慢”,隨即走下坐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主公在上,請受我一拜,從此後于禁誓死追隨主公左右,肝腦塗地以報知遇之恩”。跪在地上于禁還心裏暗想:知己難求呀,自己既然想建功立業,這樣胸懷遠大、寬容坦誠、知人善任的明主不追隨還等啥!
王戈大喜,知道通過一番坦誠相待,這次于禁是徹底的真心歸服自己了,看來這國人酒席之上成大事的優良傳統,真是古來有之呀,急忙離席上前兩步,單漆跪地扶起于禁,假嗔道:“好,我得文則相助如虎生翼,但文則以後萬萬不可再跪,否則軍法伺候”。
雖然不明白王戈為何這麼重視於禁,但迷信主公的張虎張豹兄弟還是異口同聲的恭賀:“恭喜主公得文則兄大才相助!”這朝夕相處的雙胞兄弟心有靈犀到這般地步,也是一種藝術。大家哈哈大笑,一番開懷暢飲。
王戈高興不免多飲,二更已過大醉而卧,其它人除張虎有值班護衛之責未敢多喝,張豹和于禁也早已鼾聲大起,張虎叫親衛把二人送去休息,他把王戈攜入卧榻,劉香在旁端着盆拿溫熱毛巾擦拭。
天將魚白,王戈被河水乾涸斷流的夢渴醒,張嘴喊到:“水……水……”,忽然發現懷裏有人,大驚半坐而起;見柳香只着褻衣半**着躺在身邊,自己的手正隔着兜肚抓着她豐滿的**,衣衫滑薄滿手溫軟,趕緊拿開;驚愕間柳香也坐起來,略顯羞澀的一隻手攬他脖頸一隻手端起一杯水,溫存的放在他嘴邊,王戈咕咚咕咚機械的喝着水,卻一點滋味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正在急速回憶昨晚的經過哪。
水喝完了,他也不知道,柳香見了裂嘴而笑,把杯子放好,與王戈朝夕相處的柳香,經此一夜同榻而眠,彷彿一層窗戶紙被捅破了一般,心懷放開了不少。她把呆愣的王戈放倒,然後拉過王戈的手臂枕着躺進他懷裏,拉過軟被蓋好二人,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隨意,彷彿平日裏做慣了一樣,蜷縮進王戈懷裏假寐的她幸福的象一隻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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