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加了料的晚飯
因為那把背着居合的旗袍女人,就是三小姐手下得力幹將。
而且還有小道傳聞,這次三小姐,似乎有意為了陳御,擠上這一艘客輪。
說到這兒,立馬有人反駁木槿。
“三小姐看上…那誰什麼,德家三小姐那麼極品的一個女神,要什麼樣的不都得拜倒在她的裙下。”
“這麼舔,我看你是被三小姐洗腦了吧。”
“我可是三小姐的狂熱粉絲。”
木槿也不甘示弱的反駁,維護着自家勢力,“我們老大也是一個很牛的人物行嗎,多金,帥氣,年輕,有權利,什麼女人不往我們老大身上貼?”
“怎麼貼?看中他什麼?”
“看中他*啊!”
“你們……”
木槿氣結,不和他們爭辯了,話題在眾人的一片鬨笑聲中結束。
王炎有些好奇,這個傳聞中被他們描述的富有魅力又天下地上獨一個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晚宴時間到了,貴賓區的人打開了*,在*邊還組建起來了人牆,等候着自家老大出來用餐。
水手區的人們席地而坐,水手們吃的東西都比較簡略,但是那仍是他們的可口飯菜。
什麼金槍魚罐頭,什麼烤鰻魚飯糰,都是些深海產物。
后廚做好了美味佳肴,第一個享用的必定是貴賓區的人,其次才輪到後面的人。
王炎沒有什麼胃口,木槿吃不慣水手餐,也去排隊和那些亂鬨哄的勢力擠作一團。
與其說是找吃的,不如說是搶吃的。
偶爾看到那邊的亂象,王炎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些人啊,都什麼尿性?
這裏的飯也不是說材料稀奇什麼龍肝鳳髓,菜式也不是百年不見,更沒有絕世名廚精心烹制,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餐飯。
這種現象從第一頓飯就開始出現了,哪怕船上供應的只是普通簡單的飯菜,他們也哄搶的甘之如飴。
甚至有人出高價再兜售手裏的魚子醬牛扒飯或者其他的飯菜,都有人花錢買。
難道從別人手裏搶回來買回來的就是香?
王炎不懂,不管自己需不需要進食,反正他現在沒什麼胃口。
在一片亂鬨哄的騷動中,木槿捧着兩盤飯,興沖沖的來找王炎。
“秦期哥,你看我搶到什麼!”
我看你搶到什麼,你搶到一盤白米飯,有什麼好稀奇的。
王炎腹誹着。
木槿興奮的遞給王炎一盤飯,他勉強敷衍的配合了下木槿的熱情,不能讓這個好心的年輕小伙傷心不是。
可能是環境使然,木槿要了水手們的一盒金槍魚醬,拌在白米飯上,也吃的很香。
王炎沒什麼胃口,白飯就在自己的面前擺着。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人滿臉兇相的人慢悠悠走了過來,水手們想擋,根本擋不住。
這些人的手裏都有明晃晃的武器。
王炎看着這些就流里流氣的人,皺了皺眉頭,怎麼,這是要來搶米飯。
領頭的人拿了一碗金黃的泛着惡臭的東西,突然“啪”一聲,扣在了王炎的白飯上。
隨後,一股令人幾欲嘔吐的味道就浮現了出來。
木槿驚訝的抬頭,嘴角甚至還掛着米飯里,他看了一眼王炎被加了“料”的飯,再看一眼這個人,臉色都變了。
“全哥,這是怎麼了?”
被木槿叫全哥的人臉上三道明顯的刀疤,他一臉不耐煩,揪起來木槿的領子,拍了拍木槿的臉。
“不怎麼,去,把這盤飯端起來,去孝敬你們老大。”
木槿顫巍巍的端起來自己的金槍魚飯。
“砰”的一聲,木槿被全哥踹倒,巨大的聲響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木槿的飯也灑在了地板上,沾滿了污跡。
“老子讓你選,這盤,還是那盤,現在就去,不然你…”
話音剛落,他手裏的鋼刀砍下來,落入桌子的木骨三寸。
木槿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端起來王炎那一盤飯,就要走過去。
王炎一把拉住了他,接過了木槿手裏的飯,語氣平靜的對那個叫全哥的人說,“我替他去。”
說完,他的見義勇為並沒有得到什麼結果,無非是周圍人要麼惋惜要麼同情的目光,或者是全哥一行人毀天滅地的笑聲。
“秦期哥,不行…”
木槿小聲哀求着他,把王炎往回推。
“滾,要送死的兩個人一起滾。”
全哥示意,讓兩個人一起去,隨後就有人開始毛手毛腳。
隨後,木槿在前邊帶路,王炎被身後的人推搡一把的時候,他的眼瞼漸沉,輕巧的隱沒了眼底的厭棄和殺意。
木槿真的陳御的人,他從最後面走過來的時候,那些“人牆”保安並沒有攔着他,但是看見王炎端着的東西和木槿慘白的臉色,大家應該都能明白。
他們默契的沒有出聲。
王炎就這樣見到了那個“西水沉塘”暴戾的男人。
陳御似乎也沒什麼胃口,整個人陰惻惻的坐在座位上。
眉目俊美是真的,身形高大也是真的,他拿着特質的刀叉和勺子,皺着眉頭,自己在白色結白的餐盤上用刀具劃出來澀耳的聲響。
他看到王炎的時候,眼裏也沒有太多情緒。
或者說,他的眼裏也沒有王炎這個人的影子。
旁邊的人先發問了,“木槿,怎麼回事?”
木槿突然抖索着,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王炎突然往前邁了幾步,把餐盤放在了陳御的桌子上,“全哥讓我送過來,請您吃。”
隨着味道的擴散,四周響起來一片輕微的,倒吸涼氣的聲音,木槿已經抖的不成樣子,彷彿下一秒,一戳,他就會散架似的。
陳御不怒反笑,他的笑也很迷人。
只是那笑不達眼底,只是五官在牽動,這樣子,反而越笑越叫人覺得可怕。
他瞥了一眼桌上加了“料”的東西,突然抬頭看了一眼王炎,輕聲問,“我怎麼看見,是你送來的。”
這是什麼意思。
王炎並不害怕,他不清楚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現在,起碼從木槿的臉色和陳御的話看來,他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他好像惹怒陳御了。
也是,哪有人看到這種羞辱,還高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