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上性命的特訓（下）
雖然兩個人都抱着絕不能輸的信念上場，但比賽總歸會有個勝負。更何況這種非正式、限制球數的特訓，勝負的決定也不過只在眨眼之間。
“不愧是大石，防守簡直無懈可擊！”
轉眼間已經過去四球，勝利女神似乎已經打算降臨大石的身後。
但事實上，大石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輕鬆。所謂大力出奇迹，一力降十會，力量型的桃城讓大石在回球時有些吃力，失誤之下打出了一個挑高球。
“今天，”桃城猛地一跳，高高躍起，在半空中大力揮拍，“正好可以跳得更高些！”
“好、好強勁的扣殺！”
“桃城前輩贏定了……”
“不！大石前輩接到球了！”
場上的大石雙手握拍，球落到拍面上的觸感讓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絲勝利的喜悅。
但他還是低估了桃城扣殺的力道，球狠狠地撞上球拍，帶來的衝力狠狠地甩開了他的雙手，甚至將他帶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哇！連球拍都被彈開了！”
這剛好是第五球。
莫晚笑眯眯地走過來，彎腰遞出去滿滿的一杯乾汁：“有點可惜呢，大石前輩～”
於是，又有一個人慘叫着跑出球場(^_^)。
逃過一劫的桃城深深呼出一口氣：“真危險啊——”
他一口氣還沒呼完，死神少女莫晚帶着同樣的笑容走過來：“桃城前輩剛剛說，今天正好可以跳得更高？”
桃城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正好？”
“更？”
“我記得乾前輩說過，每次訓練前大家都要綁上鉛袋的吧？”
莫晚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終於伸了出來，帶着一杯定人生死的乾汁。
“沒、沒必要吧亞紀！”
“有的噢，”她帶着平和的笑意，將乾汁塞到桃城的手裏，“為了保證訓練效果，每一刻都不能放鬆，連呼吸都要沉浸在訓練狀態，將強化體質融入訓練的每一秒。”
桃城還想說些什麼，但莫晚不給他任何機會，就着他的手將乾汁送到他的嘴邊：“喝吧，桃城前輩。為了青學的勝利！”
眾所周知，青學三大不敗神話，手冢的網球，不二的味覺，以及莫晚的嘴炮。
理所當然的，跑向夕陽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個人，和一道慘叫聲。
“桃城前輩怎麼招你了？”
面對龍馬直擊重點的提問，莫晚歪頭，戳了戳自己的酒窩，企圖“萌”混過關：“沒噢，只是如果桃城前輩不贏的話，就還有機會讓部長和大家一起品嘗品嘗乾汁而已。”
話音剛落，莫晚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寒風直直地朝自己襲來。這樣熟悉的感覺似乎不久前剛剛體會過，只不過現在的是加強plusmaxpro版。
如芒在背。
莫晚不敢回頭，朝着龍馬瘋狂地擠眼，意思很是明顯：“不會是部長在我背後吧？”
女孩子的直覺你必須得服，手冢確實就站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而且頂着足以凍結北冰洋的寒冷氣場。
龍馬嘆了口氣，考慮到莫晚這半個月對他還不錯，第一次在莫晚陷入水深火熱的時候沒有添油加醋，反而將人從困境中撈了出來：“接下來應該是我和菊丸前輩的比賽吧？走吧，你來發球。”
有男朋友（並不）護着也太快樂了吧！！
莫晚在心裏偷偷抹了把激動的淚水，任由龍馬將自己牽到場邊。
“讓小亞紀發球？”
“我可以的不二前輩！剛剛龍馬教過我了！”
莫晚的運動神經其實挺好，懶得動和體力差是一回事，但這並不影響她腦子好學得快。不敢保證能打得多好，但速成一個發球還是沒有問題的。
球場對面，菊丸英二一臉認真嚴肅地轉拍：“我絕對不要再喝那怪東西！”
“可是，表哥。”莫晚拿着龍馬的備用球拍，特別認真地往便宜表哥身上捅刀子，“你們隊已經輸三次咯，對你來說只是喝一杯還是喝兩杯的區別。”
菊丸英二：？
龍馬輕笑一聲，跟着補刀：“別客氣啊，菊丸前輩。喝兩杯如何？”
菊丸英二：？？？
兩個人站在同一水平線上，距離不近，一唱一和間隱隱透出一種同仇敵愾並肩作戰一致對外的感覺。
被“外人”的菊丸英二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表妹，咬牙切齒地接下了莫晚的發球。
“臭小鬼，看球！”
英二接下這球之後立刻上網，看樣子是打算用自己擅長的網前球迅速結束比賽，給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一個大耳刮子。
“上天他比天還高，下地他比地還厚”的臭小鬼本鬼面無表情地回了角度刁鑽的對角球，聊表敬意。
菊丸英二神色自若，以一種刷新人類極限的輕鬆姿態轉身飛撲，輕而易舉地接下了這球，隨即右腳點地，借力飛回球場中央。
“第一球，真是毫無難度呢～”
“哼。”龍馬不信邪，又是一個對角球，打向菊丸的右側。
菊丸英二依然神色自若，以一種雜技演員都望塵莫及的柔軟度一扭右手，向後一拍，又一次輕而易舉地接下了一球。
“呀，第二球了呢～”
他回球的姿勢難度係數十顆星，回球的角度刁鑽係數也是十顆星。龍馬不得不向後飛撲，才狼狽地接下這球。
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本來防守方只是練習面對對手的攻擊要怎麼抵擋的，如今卻……是乾汁帶來的效果嗎？”
“練習彷彿變成專為菊丸而設的，要在後場逃出菊丸的五指山恐怕不易。”
部長的點評聲從身後傳來，莫晚情不自禁“嘖”了一聲，神情中不自覺地多了一絲期待：來了來了，這種flag一樣的台詞一出來，就到了男主角殿下的打臉時間！
“喲西，輕輕鬆鬆第三球！”
“前輩們果然，都很令人討厭啊。”龍馬一邊說一邊回球，然後在眾人不解驚訝的眼神中果斷上網。
嗯嗯，在後場難逃那就去前場較量。確實是越前龍馬的直男思維想得出來的。
“忘了說，如果半場組選手上網的話……”
莫晚的思緒被乾打斷，場上的兩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
“？”
“他的防守範圍就會擴張成全場噢。”
“！”
“嘿嘿，我就說了你贏不了的。”
幾家歡喜幾家愁，龍馬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補充規則打了個措手不及，英二卻是興高采烈地一個反對角挑高球擊向龍馬地後半場。
龍馬早在他抬手的時候就轉身向後跑去，可球正向著莫晚和球籃的方向飛去。
如果是別人發球，可能早早就拖着球籃退到一旁了，再不濟人也應該迅速閃到一邊，避免影響比賽，也省得被誤傷。但莫晚卻只是往旁邊撤了一小步，在自己和球籃之間留下了一人寬的空隙。
正是這一小步，讓她在龍馬打臉自家表哥的戲碼中強行加戲，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啊啊！越前不顧一切地衝過去了！”
“越前他到底想做什麼啊？！”
“背向網球的話不管多厲害也接不到的！”
不是噢，場上不是明明就有一個背向網球也能接得到的人嗎？
莫晚想着，又退了一步，將舞台留給龍馬。
“我想試這招很久了。”
翩翩少年，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