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原形畢露
第169章原形畢露
可是她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她欺騙她的理由是什麼?
當沈佳芸接到皇甫修的電話之後,正在逛商場買衣服。或許是因為心虛,或許是因為害怕白羽馨回來了,會再一次搶走鍾離熠。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差點連電話都沒有拿穩。
她回來了,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她終究是回來了。
餐廳
當皇甫修看到當初那個靦腆又樸素的好朋友,如今打扮得如此華貴。甚至連說話走路的時候,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的時候。心裏不竟有些恍惚,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沈佳芸嗎?看來時間真是能夠改變很多人和事。
“佳芸,五年不見,你過得好嗎?”在面對這個朋友的時候,皇甫修所擺出來的依舊是最善意,最友好的笑容。
相比較之下,沈佳芸的笑容就顯得如同是塑料花一般,沒有靈氣也沒有感情,更沒有生命:“我…很好。真是沒想到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次回來是打算在這裏長住還是……”
“我前幾天才剛回到國內,至於是要一直呆在這裏,還是過段時間就離開,我到現在也不確定。”
的確,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留下,還是該回到法國去?畢竟像之前那樣決定回來要報復林佑平的決心已經動搖了。她……有些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自己繼續留在這裏。
這麼多年來有一個想法他一直都沒有變,那就是他始終都覺得不管是對於父母還是對於鍾離熠來說,她終究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今天之所以把沈佳雲約出來,只是因為他想要確定一件事情,他想確定這十五年來自己所付出的感情究竟值不值得。
佳芸,我母親昨天去我家找我,我們談了很多。”
沈佳芸心裏咯噔了一下,談了很多,她們談了什麼?當年流產的那件事情的真相她知道了嗎?如果她知道了,那會不會回頭,把鍾離熠說她的身邊搶走呢?
沈佳芸拚命的穩住自己的情緒,僵硬的笑了笑:“是……是嗎?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他們了嗎?怎麼突然間就想通了?”
“你不希望我想通嗎?”皇甫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她對面的沈佳芸。她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慌亂和無措,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佳芸,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見了,你難道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我……我……羽馨……”沈佳芸的後背流了一身冷汗。倒不是因為她對皇甫修愧疚,而是,如果當年那件事情被捅出來的話。依着她這些年來對鍾離熠的了解。他一定會讓自己的後半輩子都過得生不如死。
“為什麼要騙我?”皇甫修心裏已經很確定五年前的那件事情,是沈佳芸騙了她。
“我……羽馨,你聽我跟你解釋。”
“你的確應該好好的解釋解釋,你當初為什麼要這樣做?”皇甫修冷冷的開口:“明明當初那個孩子是在車禍中沒了的,你卻說是,鍾離熠強勢的要求醫生拿掉了他。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怎麼讓我更恨他,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更深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我……”事情到了這一步,想要繼續維繫跟白羽馨之間的友情,那是不可能了,沈佳芸索性也豁出去:“我愛鍾離熠。”
看着皇甫修震驚的睜大眼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沈佳芸繼續說到:“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他,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我不想放棄他。而只有你離開,我才能有一個得到他的機會。畢竟,他並不愛你。”
“不愛我。”皇甫修看着沈佳芸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的確是這樣,從一開始你就在不停的在我的腦海里灌輸着一個思想,那就是鍾離熠不愛我,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也永遠都不會愛我。
所以你才讓那個本就自卑的我對他的感情產生了懷疑,讓我們之間生出了嫌隙,而那場車禍就是你的機會是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的設計,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沈佳芸強詞奪理道:“我從來都沒有陷害過你,也從來都沒有設計過你。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他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不是嗎?”
“那他有對你說過他不愛我嗎?”皇甫修面不改色的質問道:“佳芸,五年前在醫院,你應該是故意說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讓我來誤會的吧。還有後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我家找我聊天。也是為了變相的提醒我,鍾離熠跟我訂婚,只是因為孩子。跟感情沒有半點關係,對嗎?沈佳芸,你如果承認,你還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那你就正大光明的告訴我,是不是。”
看着沈佳芸那副默默無言的樣子。看着過去的真相,抽絲撥繭般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皇甫修突然覺得她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沈佳芸。她不明白在她那單純樸素又積極向上的外表之下,所隱藏着的究竟是一顆怎樣的心。
“你好樣的。”皇甫修冷冷點點頭:“佳芸,真是好樣的。你為了你自己的單相思一般的愛情,這樣陷害你的好朋友。”
“那根本就不是單相思。”沈佳芸也毫不畏懼的看着皇甫修:“你知道嗎?在五年前我們兩個就已經訂了婚。他是我即將要結婚的丈夫。”
什麼!鍾離熠居然跟沈佳芸訂了婚。不知怎麼,此刻皇甫修的心裏就如同有千千萬萬根針在刺一般,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快讓他支撐不下去了。她甚至覺得鍾離熠即便要選擇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回頭去找白沐晴甚至是吳娜。她都能夠接受。
但她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訂婚的對象居然是沈家芸,是她曾經的朋友,亦是他當初最厭惡的那個女人。這算什麼?她突然覺得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友誼,根本就是一場可笑的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