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住宿不,一晚上只要50

小姑娘住宿不,一晚上只要50

江乾在站台上把江木魚送上車,最後還是叮囑了一句“有事打電話”就出站了。

江木魚在車廂連接處看着江乾毫不留戀的轉頭就走,眼淚還是蓄了滿眶,但沒有流下。

直到江乾的身影轉過牆角看不到,才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剛開始是會捨不得,想家,慢慢就會習慣了,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江木魚頭稍稍仰了點,覺得眼眶變得清晰點才回頭看到了之前和江乾聊天的其中戴着眼鏡的那個大叔,很奇異的江木魚在這個大叔身上體驗到了一點溫情,點頭謝過他的寬慰。

王國棟對江木魚的冷淡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一個對自己爸爸話都很少的孩子對其他人能有什麼話,更何況他們這種陌生人。但她爸爸交代的他們既然答應了,還是要做到,信守承偌對他們來說是人之根本。

江木魚在王國棟的帶領下坐到自己的下鋪軟卧上,王國棟問她需不需要和他們換到一起,這樣也方便,江木魚婉拒了,不想麻煩別人,王國棟也沒有勉強,。

只是後來晚上幾個大叔輪流到江木魚的車廂邊站崗,覺得一個沒出過門的小姑娘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江木魚其實晚上也沒有睡得沉,她自己心裏也是害怕的,平時睡得死沒關係,貴陽是終點站,她不怕睡過站,也不是怕東西被偷,就一部手機,一張銀行卡,一點零花錢和一個背包,就是怕遇到壞人。

再怎麼沒出過門,也聽過同學朋友說一些騙子、小偷還有專門欺負小姑娘的混混。

就自己留了點心,後來睜眼看到王國棟在門邊站着,雖然內疚想讓他回去不用這樣,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這樣會讓她自己有點安全感,有種自己也是有人護着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

哪怕是自欺欺人的,她也想能多留住一會是一會。

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她感覺有人窸窸窣窣的整理東西,想着應該是哪裏到了,沒幾分鐘感覺有人輕輕的推自己,拍了下自己的背,一瞬間她動都不敢動,不知道是誰,只想着待會自己怎麼求救。

突然又聽到個有點耳熟的聲音說:“木魚,遵義到了,我們該下車了,今天這班車早到了快一個小時。”

她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個人,有幾個大叔是和自己一起的,睜開眼睛就看到王國棟滿臉驚訝的看她,江木魚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丟人,怕被人拐怕到哭。

覺得自己說了大話,什麼自己一個人可以,什麼不需要人送。這一刻江木魚覺得自己好委屈,怎麼他媽的全世界的孩子都是寶貝,自己咋就是哪裏都多餘的那一個。

王國棟也只江木魚轉身抬眼那一刻驚訝了一瞬便想通了,知道小姑娘是害怕了可能還有點想家人,就抱了她一下,從身上拿紙擦了她的眼淚,拍了拍她的背“到遵義了,我們下車,到時候和小睿一起去學校”,江木魚乖乖的點頭說好,收拾好書包跟着大叔一起等在連接處等着到站。

跟着幾個大叔從出站口出來吹了風的江木魚一下清醒過來,自己怎麼跟着人直接下車了,果然自己一哭腦子就不夠用,平時挺聰明一姑娘咋蠢成這樣,要是這幾個大叔是人販子自己還跑的了不。

江木魚這個時候確確實實感到害怕,遵義自己一點都不熟,跑都沒地方跑,而且這個時候的天也不怎麼亮,路都看不清。

心慌之下江木魚看到王國棟在打電話更篤定他們是人販子現在在找買家,自己得趕緊跑,趁着幾個大叔在一起抽煙聽電話就趕緊跑。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怎樣,跑了一段路,覺得可能安全了,江木魚手撐着膝蓋喘氣,這才有時間看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遠點的地方有好幾座亮燈的高樓大廈,近一點的有幾個小商場超市之類的,自己旁邊是兩排小飯館餐館,沒有看到服務廳公安廳之類的。

正看着突然有雙手拉住自己的胳膊說著不知道哪裏的方言,江木魚轉頭一看是個四五十歲的阿姨,看起來老實巴交的。

江木魚聽了半天只聽懂幾個字,什麼住什麼之類的,江木魚搖頭擺手“謝謝,不需要。”

想把自己的胳膊從這個阿姨手裏拽出來,誰知道這阿姨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放還是在說,江木魚沒有仔細聽,後面把自己的胳膊從阿姨懷裏拉出來后,打算轉身就走,結果阿姨攔着她問:“小姑娘住宿不,一晚上只要50。”

還專門換成了普通話,說的不怎麼標準但好歹是聽懂了。江木魚想着也是為難阿姨了,快天亮了還在找客人住宿還要對自己這個外鄉人說自己不熟悉的普通話,想到這裏她忽然覺得不對勁,晚上凌晨在車站附近拉客人住宿也就罷了,這都快天亮還在拉客人,什麼人會天亮住宿,這都馬上要有公交車大巴車了,有那時間誰不直接回家,想到這裏她肯定這個阿姨絕對有問題,而且還使勁纏着自己一個連貴州話都聽不懂的。

江木魚生氣暴躁的時候就不想講理,管所有自己聽不懂的話都叫貴州話,管你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民族語言什麼方言,反正統稱貴州話也沒什麼大錯。

江木魚這會是真覺得自己落入魔爪了,怎麼一個看起來那麼老實的阿姨也欺負自己沒人護,正在江木魚打算偷偷拿兜里的手機打110的時候,跑過來一個人把自己拉到身後護着,對那個阿姨不知道說著什麼,然後那個阿姨笑着走了。

江木魚正打算把自己的心跳調整過來,前面的那個人轉過身,眼鏡的鏡片映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她小小的叫了一聲“叔叔”。

王國棟看了她一會想說她又覺得小姑娘一個人千里迢迢跑這麼遠,又人生地不熟的,對他們戒備很正常,也沒什麼錯。

最後只能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她,“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還第一次出門,在外面是要對任何陌生人都保持警惕,也怪叔叔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沒有替你着想,只想着自己這些人可靠肯定會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學校,忘記給你足夠的保障,這個是我的身份證真實有效的,要是信不過待會可以去找個機子試下,你拿手機拍個照,正反都拍,到時候你覺得不放心可以隨時拿着報警,待會回去那幾個叔叔的你也挨個拍下,這樣可以嗎,還需不需要其他的?”

這些話之後,江木魚只想落淚,她不知道這幾天自己怎麼了,明明長這麼大統共也沒哭過幾次,沒有發現自己淚腺這麼發達。

她覺得自己應該報考電影學院,有這想哭就哭的技能還去什麼醫學院,不去演戲都對不起上天給自己的技能點。

怕自己哭出來,江木魚只低着頭點了點,王國棟看她也不好受,沒說什麼,拉着她的胳膊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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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公里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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