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漸進
他們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已經回去了。
如早上去的時候一樣，眾人已經聚在一起喝起了咖啡。
見到北原回來，眾人紛紛打招呼。
奧村很主動的再度端來一杯咖啡遞給他。
“社長，辛苦你了。”
“謝謝，奧村小姐。”
“喂喂喂，只給社長準備嗎？我們的呢，奧村。”白鳥頓時開口挪揄。
“準備好啦！”奧村臉色不由得一紅，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煩人後，也給二人端來了咖啡。
一陣寒暄過後，眾人也就直接說起了正事，石田直接開口了。
“好了，人到齊了，彙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吧。”
眾人露出了認真的神色。
“修二，你先來，調查結果怎麼樣？”
“還算可以吧，我和白鳥先生，大谷先生，針對青少年到中年進行了大量的詢問，得到的結果比較統一。”
“初高中生和大學生等年輕人，普遍對偶像還是持有正面態度，一部分人對此不感興趣，極少一部分人對此感到反感。”
“大部分中年人因為工作原因，對此沒有關注。不過少部分現在也還在追星，休息時間會特意去現場支持，問其理由，大部分是因為熱愛，以及會讓他們覺得年輕。”
“當然還有一部分覺得這是不務正業，認為青少年就該好好讀書，去做偶像的都是邪魔外道。”
眾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些古板的傢伙就別理會了吧？”
北原笑着點頭，繼續道。
“同時，關注偶像並且會參與活動的，大多都只關注三大社的偶像，關注小型事務所的偶像很少，偶爾遇到了解的，那也只是恰巧對方是他們喜歡的類型。”
眾人都暗自點頭。
“這很正常，我們這些中小型事務所跟三大社的宣傳力度還有資源沒法比，我們只能從地方開始，他們直接就可以砸錢，全東京範圍的宣傳，曝光力度是說是我們的十倍都不誇張。”
生怕北原心生計較，佐木還道：“社長，你不要計較這些，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這我當然清楚。”北原笑道：“放心，佐木先生，我不會因為這樣就灰心。”
“接著說吧，還有什麼？”石田道。
“接下來就是重點，接受偶像這個概念的人，主要是路人，大家都有一個統一的共識，那就是千篇一律。”
“他們認為現在的偶像都是一個模板，無甚新意，初看很驚艷，但長期以往相當容易產生審美疲勞。”
眾人聞言露出贊同的表情。
“所以說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不是說得很中肯嗎？”
“嘛，這就是現在的偶像這麼難混出頭的原因吧？”
“一直以來都這樣，每年多少女孩踏入這個行當，最後能站在頂端的也就那麼幾個。”
“三大社出身的，也都不是包能出頭啊。”
“最起碼起步比我們好啊。”
“主要是現在娛樂多了，偶像這一塊不再是娛樂業的大頭。”
眾人都是這行的老人了，對局勢豈能看得不清楚，但說著說著，臉上就浮現出一個慘字。
“看來最先要注意的點出現了。”石田道。
“嗯。”北原點頭：“對澤田和星野的打造，必須突破大家對偶像的固有印象才行，具體怎麼做到時候再看，明天我打算繼續去調查。”
“好。”石田沒有多說，現在還不是需要多說的時候。
“其他的怎麼樣？”北原看向麗美：“麗美，你們今天可有收穫？”
“還算有吧。”麗美道：“我們今天跑了四家事務所，四家都是才經營不到四年的小型事務所，今井先生確實看得很准。”
北原看向今井，今井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自信笑容，接道：“這幾家事務所由於經驗不足，在宣傳方面很是苦手，一心想效仿大社，但又沒有那個底蘊。”
“我們上門述說了來意之後，四家都有些意動。”
“4家嗎？”北原道：“這個數量是不是多了一點？”
“嗯，明確回應了願意合作的只有一家，我也傾向於這一家。全名是貓克斯偶像事務所。”
貓克斯？北原有些想吐槽，但細想傑尼龜也好不到哪裏去，也就作罷。
一直對此反對的高山聽到這頓時開口：“果然是小型事務所，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
但他這時候也不會唱反調，只擔心一點：“確定沒問題嗎？今井。”
“放心吧，高山先生。”今井笑道：“這個提議雖然是我提出來的，但我也不會為了賺錢毫無標準，這四家事務所，這隻有這一家的偶像看得過去，讓人有一種可以幫她一下的想法。”
高山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幾位都贊成？”
佐木等人紛紛點頭。
“這件事確實有試的價值。”麗美也道：“我向佐木先生了解了一下宣發的詳細事宜，算過粗略的成本，根據對方的開價，確實有賺的地方，雖然不多，但最重要的是通過這樣的合作，能讓我們和對方建立起良好的關係。”
“是呢，社長，雖然對方只是一家小型事務所，只有二十多個人，但給人的感覺很不錯。”
“多慮了，奧村小姐，咱們事務所加上我，也才十三個人呢。”
“對方也知道我們的情況，表示願意擇日詳談，不過不是跟我們，而是跟社長你。”佐木接道：“估計是想親自接觸一下社長你看看能不能相信吧。”
“理所應當，筆記事關自家的偶像，小心一點不為過。”北原十分理解：“如果幾位都沒有意見的話，就替我回復對方，將就對方的時間，隨時都可以見面。”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石田直接拍板：“佐木，麗美，奧村，松尾，今井，你們繼續跟進，確定好時間后通知大家。”
“是。”
“石田叔叔，你那邊怎麼樣？”
“嗯，我已經聯繫好了裝修公司，價格也已經定下，等他們設計圖出來之後，我會給你過目。快的話，這周之內就能動工。”
北原大讚，石田這做事的效率簡直是快。
對此，北原相當放心，當即點頭，也不問細節了。
“好。”
“那麼，各位，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明日我們再繼續。”
“是。”
說完，眾人就各自開始收拾了。
“石田叔叔，我托你做的事情怎麼樣？”
“嗯，還要再找。”
“一家都沒找到嗎？”
“倒是找到了好幾家，不過都是商鋪，不太適合做畫室。好房子也有，但池袋的租金你也知道。”
“也是，嗯，再找找看吧。”
“二醬，老爸，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房子？畫室？”
麗美還不知道這件事，北原也就道：“是妙子媽媽，她說她想再畫畫。”
“哦，原來妙子媽媽是學畫畫的嗎，嗯，很有藝術氣息！”
北原笑着點頭，石田道：“對了，周四那天上午把時間騰出來，那天適合下葬。”
“好。辛苦你了，石田叔叔，這些事也要你來操心。”北原略帶歉意地道。
“何需說這些？”石田搖了搖頭：“回去記得告訴妙子小姐。”
“不如親自去說吧。”北原笑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妙子媽媽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要回去吃飯，看她那樣子，估計會做很多。一起吃吧。”
“好啊。”麗美當即答應：“我回來這兩日還沒在家裏吃過呢。”
石田猶豫了一下，問：“這不會突然嗎？”
“怎麼會？我現在就給妙子媽媽打電話，保證她興高采烈地答應。”北原笑着，給妙子打了個電話過去，說石田父女要來家裏吃飯。
果不其然，隔着電話，石田父女都聽到了妙子說好。
石田見狀也就不再猶豫，答應了下來。
一路閑聊着回到家，進去一看，果然如北原所料，妙子做了豐盛的一大桌，比北原想像中的還要多。
“妙子媽媽，你，你這也弄得太多了呀！”
“不多不多，這本該是昨天準備的，你才出院要大補，昨天你也沒好好吃。”妙子道：“而且，今天我都沒給你做早飯呢。”
這還有補償的意思？
北原搖頭失笑，也懶得再說什麼了，只道叫石田父女來，真的是無比正確。
只是北原不知道，許是昨天聊通透了的原因，這一覺妙子睡得極好。
早上起來看到北原留下的便簽和給她準備的早飯，心情更是如吃了蜜一樣的甜，當即準備晚飯大幹一場。
一番準備過後，晚餐眾人美美的吃了一頓，麗美還幫助妙子洗了碗。
之後閑坐了一會兒后，聊了聊閑話，石田和北原為了不讓妙子感到寂寞，有意識的給他說了不少工作上的事。
只是說到周四下葬時，妙子臉上又出現了難過之色，但也只有一瞬，隨後神情就變得堅強起來。
這讓石田徹底放下了心。
送走石田父女后，北原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做正事。
今天雖然做了調查，但細節上也需要了解，他打開電腦，再度瀏覽起各類偶像的視頻起來，無論是現場，還是採訪，甚至綜藝，只要點擊率高，北原就抱着學習的心態去看。
晚間，妙子給北原送了水果來。原本想叫北原早點休息，結果看北原看得這麼認真，偶爾還在筆記本上寫上兩筆，也就不忍打擾他，放下果盤就退了出去。
而北原是徹底看了進去，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一點多鐘，直到眼睛有些累了才作罷。
次日一早，北原特意早了半小時起床，七點半的時候跟眾人一起到了事務所，然後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北原都這麼度過，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時間轉眼來到周四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