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衛東
陳初一把手槍一收,還往一旁走了幾步讓開了些位置,“要殺要刮,你都趕緊的吧!只不過這東西你要怎麼解決?”陳初一指着頭頂的黑色血團問道,“它若失去控制,下一個變成喪屍的就是你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勇氣在變成喪屍前給自己一槍!”
青年猶豫了!
陳初一好心的提醒道:“如果我是你,就會趁着這個東西還穩定的時候,將這戈壁城裏還活着的人連夜撤走,保護好他們,這才算是對得起他的犧牲啊!”
“你是什麼人?我從沒在戈壁城裏見過你!”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激光槍,但對陳初一還保持着戒備。
“我見戈壁城火光衝天,過來湊個熱鬧的!”
青年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也知道陳初一說的話是對的,他試探着說道:“那兄弟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陳初一拉下手槍保險懟在中年男子的眉心,“我走了,誰來解決他啊!”
青年看向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被他打破的頭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青年眉頭緊皺神情更加緊張了起來。
他對着陳初一拱手說道:“如果······如果我大哥真變成喪屍了,還請你送他一程,來日必會報答!”
“說話文不文、武不武的聽着真彆扭!”陳初一嫌棄的擺擺手,“趕緊走吧!”
青年最後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果斷轉身朝着城主府外走去,他要趕緊將藏起來的倖存者送出沙漠,這戈壁城已破,實力最強的城主也早跑掉,這片戈壁沙漠將是喪屍的天下。
他們,已經沒法繼續在這座戈壁城裏生存下去了!
清晨,太陽升起。
陳初一抬起手遮擋住直射眼睛的陽光,東方的天空已被照亮,晨光鋪灑在沙漠上,天地間的色彩變得分明,彷彿一眼便叫人望到了天邊去!
最後一絲血團沒入中年男子的頭顱中,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的修補好了,除了皮膚蒼白了點,與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中年男子陡然睜開了雙眼,眼球全黑不見一點光彩,眼角還有青筋凸起,他動作僵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站在陳初一的面前單膝跪下。
“主人!”
【獲得高級喪屍僕從一隻!】
陳初一看着拇指上的傷口搓揉了兩下,“名字!”
“衛東!”
“我們走吧!”陳初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領着新鮮出爐的喪屍僕從走出了城主府。
【用喪屍晶核戳自己,你不怕被感染?】
“你可比上輩子愛操心多了!”陳初一語氣淡漠的說道,“區區低級喪屍晶核就能讓我感染成喪屍的話,你也不會在我的腦子裏了!”
系統沒再多勸,只是在後台中默默的重新備註了陳初一的實力。
燃燒了一整晚的戈壁城已經不剩下什麼東西了,零星的火焰還在燃盡最後一點有機物,陳初一和衛東走在戈壁城的主幹道上,街道兩旁時不時有房屋倒塌,只剩下不規則的土塊黃沙堆積在一起。
一夜之間,還算繁榮的戈壁城就頹敗至此,恍若鬼城,就連熾熱的陽光都驅散不掉的荒涼和蕭條!
“大哥哥!”
脆生生的喊聲傳了過來,昨晚的那名少年整駕駛着那台破舊的機械人正在清理着道路,看見陳初一后,激動的跳下機械人向他跑了過來。
“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着!”少年開心的說道。
陳初一不解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麼還在戈壁城裏?”
少年難過的說道:“他們都走了,我是留下來陪阿爺的!”
陳初一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掃視了一圈,發現他的衣服有些許地方撕崩了線頭,手背和臉上也有一些紅紅的抓痕,看來這些倖存者之間也發生了衝突啊!
“我記得你家沒有被燒掉吧!”陳初一問道。
“沒有!沒有!我家距離主幹道太遠,大火沒有蔓延過去!”
“那去你家吧!”
“是!”少年激動的連連點頭,“大哥哥,你是要去找阿爺嗎?”
“不是,我找個地方睡覺!能行個方便嗎?”陳初一從重生回來就一直沒能好好休息過,實在是有些累了!
“可以!我阿爺做的床最舒服不過了!我這就帶你們回去!”少年見陳初一要借宿,更是開心到不行,連機械人也不管了丟在路邊,只想着給陳初一帶路了。
回到那間大廠房,門口的喪屍屍體已經不見,但街上還殘留着晒乾的血跡,牆面上也都是戰鬥后留下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划痕。
少年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陳初一,還積極的抱來了乾淨的毯子,笑道:“大哥哥,你們就在這裏休息吧!這些都是洗乾淨的!”
“多謝你了!我沒出去的話,你就不要進來了!”
“是!我不會進來的!”說這話的時候,少年小心翼翼的往一旁移了一步,離着衛東遠了些。
在來的路上他就知道了,這個曾經的戈壁城守城軍長官,現在是一隻喪屍了,雖然他脖頸上套了奴隸環,但少年覺得還是很害怕!
“我······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少年感受到來自衛東的注視,讓他不自覺的就想逃跑,匆匆說完話后,立馬跑出了房間!
陳初一抖開毯子搭在身上,對衛東吩咐道:“守着!不要讓任何東西靠近我!”
“是!”衛東毫無感情的應道,像是忠誠的守衛站在陳初一的床邊,一動不動的!
累極了的陳初一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感嘆自己的勞碌命,現在終於能夠睡個好覺了!
沙漠中的氣溫越來越高,睡夢中的陳初一也覺得不適,不斷的翻身試圖讓自己涼快一些,忽然胸口一陣涼意傳開,周身的燥熱瞬間退去,整個房間裏的溫度變得非常舒適,陳初一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原本背對着床鋪的衛東此時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盯着陳初一的胸口,臉上的表情甚是疑惑,還留着些許判斷力的大腦,相互矛盾的想着。
主人吩咐不讓任何東西靠近他!
但那樣東西本就在他身上呢?要丟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