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塵第十三章象偵察兵
戰塵第十三章象偵察兵
告別了郭鵬,我走出醫院。wWw.坐上主任的吉普車。車往山坡下邊開,大白天真正路過一回師部大院。看那門崗的氣勢真夠威風的。門崗的哨兵是雙崗,懷裏抱着錚亮的“八一杠”面容冷峻,目光似電;崗台下邊筆挺的站着一個執兩面小旗的標兵;標兵背後跨立着帶班的班長,腰裏別著“五四”。他們戴着雪白的手套穿着和幹部一樣毛料軍裝,肩頭擔著我看不懂的紅色肩章。望着這一尊尊雕像似的士兵,不禁令人肅然起敬。
門崗裏面,在堅實的花崗岩底座上,停放着一輛五九式坦克。車身塗著迷彩,裝着100毫米炮,炮塔上面安着高射機槍。坦克上繪着紅得耀眼的八一軍徽。那氣勢透着王牌兒的霸道勁兒。
“等等,在下邊停一下。”主任對邢衛東說。
車停在師部家屬院小門的路邊。主任下車,徑直進去辦事。
我在車上獃著沒勁,就下去走走。
這裏過往的軍人和軍屬還挺多,來來往往的。
我掏出煙,旁若無人大模大樣的抽起來。一邊抽一邊溜達。溜溜達達我就湊到家屬院門崗了。門崗有一個哨兵不錯眼珠的站着,沒別槍,跟我一樣別一警棍。他身後坐着一帶糾察袖標的兵。
“過來。過來。”
誰呀,我到處噱么着。
“那個兵,把煙掐了。給我過來。”是門崗的那糾察在叫我。
我丟了煙趕忙走過去。我想壞了,他要糾察我。
“站好了。立正。”
我站直了。
“你哪個單位的兵?”
“油庫的。”
“你夠狂的啊?敢叼着煙在這逛?”
“班長,我下回注意。”
“光注意就夠了嗎?”
“那還怎麼著啊?”
“正步走一步一動會做嗎?”
“班長,你聽我說,我是來看病的。你看我這還有葯呢?”早就聽老兵們說師部警衛營的門崗厲害,這回可讓我趕上了。
“一。”
當兵的令行禁止,哨兵在執行糾察軍容風紀的時候,可以對軍人進行盤查和下達命令。我不聽不行啊!
我晃悠着身子,抬起一條腿,做正步狀。
累啊,真累。更何況我還在發燒。一兩分鐘過去了吧?我想他***怎麼有一沒二啊?
“班長換換姿勢行不?”我懇求說。
“站好,給我好好反省。”
“班長你是警衛營的吧,你們二連炊事班郭鵬那是我老鄉。剛才他讓豬給咬了。”我想起剛剛遇到郭鵬的事,馬上提起來。看看能不能套上點兒磁。
“甭提老鄉,沒用。”
“班長你看我真病了,直出虛汗。”
“生病還抽煙?”
“不是……那個……”對啊我生病了還抽煙?
“賴川。”突然聽到有個女兵在欣喜的叫我。
誰呀?我轉頭看去,但姿勢沒變。
“許曉波。”我驚喜的叫到。在分別了兩個多月後,終於見到她了,說實話我總時不時的記起她。總盼望着有一天能找到她。
“哈哈。你怎麼在這啊?”她看着我的樣子開心的問。
“被糾察了。”我齜牙咧嘴的說。是啊,太累啦,有五分鐘了吧。
“你認識人還挺多啊?二。站好嘍,一分鐘。”
我換了一條腿,還是正步的姿勢。
“你怎麼捲袖子?”糾察用挑剔眼光打量着許曉波。
“哦。對不起。”說著她連忙放下袖子,沖我一吐舌頭,一溜煙的趕緊跑進了院子。我真想去追,可是我動不了。我真希望糾察能把她留下,好等完了事我倆能敘敘別情。他鄉遇故知這是多難得呀?
“喂你怎麼不管她呀?”我着急的說。
“她是女兵。”
“你就不能男女平等一回嗎?我跟她好久沒見面了。”
“一。”他又來上了。
我照做着,但我一點脾氣都沒有。我能怎麼著啊?不讓他把名字記上我就知足了。別我也落一處分背着,那是記檔案的。
“小賴你怎麼啦?”主任打院裏走出來,剛好看見我跟那罰正步。他連忙招呼我。
“我叫他逮着了。”我訴苦道。我希望他能夠解救我。
主任連忙向糾察兵打了個敬禮說:“哨兵同志,這個兵還在發燒,請允許我帶他回去教育。”
那兵還挺給面子的。他還禮道:“是。上尉同志請約束好您部下的軍容軍紀。”
“是,是。我回去好好批評他。”說著李群一邊賠着笑一邊拉着我就走。
哎呦喂,真牛叉嘿,一戰士敢和一軍官那麼說話,有什麼啊?不就是門崗一糾察嗎?
我說:“您等等,讓我伸伸腿兒。”那麼會兒功夫,我腿都站酸啦。這在新兵連算什麼呀,過去正步踢一上午也沒覺得這麼累啊?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曾經在新兵連,好不容易鍛鍊出的那點軍人素質,現在竟已被油庫舒適的生活一點一點泡酥了。
我扶着腿走了兩步,又仔細向院裏張望了好幾眼,就是再沒看見許曉波的影子。我猜她一定被那糾察嚇跑了。我只好作罷,悻悻的跟主任回去。分別一個多月,好容易戰友重逢,剛見一面,就讓那糾察給攪和了。名字雖然沒叫人給記上,但總覺遺恨,唯有別情難托。
在車上主任跟我說:“小賴你以後得注意啦,這些糾察上至將軍下到列兵,只要是違犯軍風紀,一點面子也不講。”
“是。”
我一邊暗暗叮囑自己以後多加點小心,一邊在心裏一個勁的罵那糾察十八輩兒祖宗。
姜建陽和賈興旺真就是那壞貓和壞狐狸。而我呢也樂意跟他倆混在一起。油庫附近有老鄉包的十幾畝竹林。竹子長得挺拔茂密,充滿勃勃生機。
翻過牆,我們仨悄悄摸進竹園。運用簡單的戰術動作小心的搜索前進,感覺象一組偵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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