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起源2
緩和緊張的小插曲過後，孟雲川接着講述：“無人知道他們交談了什麼，只是很快，他們打鬥到了一起。”
“對於兩個頂級修武者之間的戰鬥，你能想到的畫面會是什麼樣的？”
李靚仔沉思了一下，緩緩道：“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動不動飛沙走石，樹木盡折，河水倒灌？”
孟雲川微微搖頭。
“難不成一掌祭出，天地變色，頃刻間能將高山摧毀？”
孟雲川依舊搖頭，“哪怕是想像力發揮到極致的人，也猜想不出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面！監控畫面中根本捕捉他們的身影，一道道絢爛至極類似閃電的不明狀物質自天而降，像無數條猙獰兇惡的巨蟒相互廝殺！一聲聲震破耳膜的爆炸，遠隔百里也能輕易耳聞，明明只有兩個人的戰鬥，卻仿若千軍萬馬嘶吼絞殺！”
“整個荒漠彷彿沸騰了一般，無數個萬丈高的沙卷拔天而起！監控中也只有漫天的黃沙和石塊，還有不停穿插其中的道道閃電！”
“這場戰鬥持續了數天....”
“最後呢，誰輸誰贏了？”李靚仔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孟雲川再次搖頭，“沒人知道勝負屬於誰，他們從地上打到了空中，直到監控再也尋匿不到他們的蹤影。”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戰場肯定在太空中，因為，因為...”說到這，孟雲川也稍顯激動，眼中也滿是震撼，“因為，所有的軌道衛星都被摧毀，分解成無數碎片流浪到了宇宙深處，不僅如此，一股莫名的浩大氣流幾乎席捲了整個世界，一時間，所有的電子通訊都斷開，關乎科技的產品也都成了擺設。”
“後來呢？”李靚仔只關心那兩個超強修武者的下場。
“沒有後來，他們自此就銷聲匿跡了，若不是留下遍世的狼藉，目睹此事的人們都以為恍若夢中。在那兩人消失后，整個世界瘋一般的找尋他們曾駐留過的痕迹，淺顯一點說，他們是想知道普通人能成為神明的秘密罷了。”
李靚仔點點頭，頗為認同：“當一個人的能力可以比肩天地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抵禦不了這種成神的魔力。”
孟雲川也微微頷首，“在那片現在還被重重封鎖的荒漠中，人們發現了一種神奇氣體的遺留，也正是這種發現，才促成了修武者的誕生。”
“元氣？”
“是的，就是元氣！”孟雲川重重說道，“自此，人類世界將所有的科研方向都一致的對向了元氣的研究，修武者的體系這才慢慢成了規模。”
李靚仔聽到這，滿腦子的疑問，見他皺着眉頭問道：“那個Q和神秘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現在都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孟雲川呵呵一笑。“哪怕有頭緒也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只知道這兩個超強武者短暫的出現之後，那時的世界上便流傳着幾個說法，第一，就是人死後是有靈魂存在的，第二，在未知的空間裏，還存在着至少一個類似我們這樣的世界。”
李靚仔也略有所思：“這樣的說法是說的通的，試想，普通人怎麼可能擁有毀天滅地的能量呢？至於有沒有靈魂，這個還真的不好說....”
“好說的很，那個Q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原本只是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公民，受到一場意外后成為了植物人，沉睡了十年才蘇醒了過來，靈魂說也是從他那裏衍生出來的，自他和神秘人消失后，和他有交往關係，甚至連他所在城市都被官府封鎖了起來，至於發現了什麼秘密，我就不知道了...”
李靚仔目光獃滯，似還沉浸在靈魂一說中無法自拔。
“自靈魂說傳出之後，很多不得志或渴望成神的偏執之人，紛紛自殺，想通過靈魂自渡的方式來完成命運逆襲，好在那個時候，通訊幾乎崩潰，信息傳播的速度猶如古代社會，大多數民眾只知道世界發生了大亂，卻接觸不到更隱秘的核心信息，這才讓靈魂說的熱度漸漸冷卻，而各國官府也都將所有的科技都應用於開發魂脈這一重大項目上，對於民生的精神娛樂需求，也僅是維持在目前的水平上。”
對於這番話，李靚仔是深表贊同的，當兩個世界的物種正面對峙，發現另一個世界的物種明顯擁有碾壓一切的勢力時，自然會對當前的科技水平產生懷疑，將研發方向瞄準那個神奇的世界，試想一下，謹以一人之力就能摧毀整個世界的防禦力量，這樣的世界，你若不透徹了解，早晚會被他們輕易湮滅。
“由於兩人大戰的荒漠屬於M國，我們國家並不能獲得第一手的資料，可還在Q也對魂脈研究留下了關鍵的線索，所以，我們在研究魂脈的成績上並沒有落後任何人！”
直到現在李靚仔才知道原來Q是華夏人。
“華夏魂脈研究所，這個機構是我們所有修武者的搖籃，不過，早在一百年前，這個機構因為理念不合，分成了兩大部分，分別是龍的傳人和研究生。而我們空雲學院及大部分的城市學院，都隸屬於龍的傳人這一組織。”
“大敵都沒有搞清楚從哪來的，這就開始內訌了？”李靚仔覺得有些可笑。
孟雲川沒有理會李靚仔的調笑，接著說道：
“內訌倒也談不上，只是僅僅的信念不合罷了，龍的傳人主張修為從自身凝聚，一點一滴地吸收元氣，不藉助科技的力量來提升修為，認為那是拔苗助長，等面對等級的瓶頸時，會顯得尤為吃力！特別是在C級晉陞B級的時候，過度依賴科技的武者，根本沒有機會完成這一晉級！事實也證明了這一論斷。”
“我弱弱地問一句，那我們現在藉助晶石的元氣來提升修為，算不算是研究所的功勞，為什麼還將我們列入龍的傳人陣營呢？”李靚仔好奇問道。
“這也是不得已為之，我們這個世界的元氣極其匱乏，唯一的幾個元氣濃郁的洞天福地都被幾條金龍把持着，適當的藉助晶石修行，才是最快提升修為的方法，雖然以後會卡在瓶頸處一生也不得晉級，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研究所未必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規則就這樣默默的定了下來...”
“還有個問題我挺好奇的，就是在現在的世界上，有沒有一個修武者的能力與Q或那個神秘人，達到了並肩的程度？”
“嘁！”孟雲川輕嗤一聲，“你要知道那兩人是何許人也的話，肯定就不會這麼幼稚的問題，據Q留下的信息所說，那個神秘人已經修行元氣近萬年之久！身體已經達到不死不滅的地步，而我們掌握元氣卻不過兩百載而已，就算是那幾條金龍，恐怕還不夠人家一腳踹的！”
“啊！這麼厲害！那...他會不會還回來？”
孟雲川搖搖頭，“沒人知道答案，你不是很好奇功名碑上的人殺的敵人是誰嗎？我告訴你，那些敵人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傳送過來的的怪物！”
“什麼？”李靚仔知道答案后，更顯吃驚了，他一直以為那些敵人是試圖侵入國家的鄰國人，不曾想竟然是另一個世界的...怪物！...“這怎麼可能？”
孟雲川深深地看着他，溫和道：“有些事情提前知道並不一定是好事，哪怕你即將進入龍班，也只會給你帶來揮不去的恐懼陰影。”
“孟爺爺，你說清楚一些，我怎麼聽得糊裏糊塗的？”
“好吧！”孟雲川深舒了一口氣，似在組織詞彙，“大約在一百年前，位於長白山的一處山麓處，原本靜謐的松林突然狂風呼嘯，積雪隨風飄蕩，生活在其中的動物乃至還在冬眠的黑熊，皆盡數狂奔而出，彷彿裏面隱藏着極為可怕危險的東西，負責守護這片山林的老農，在察覺出異常后，也迅速報警，很快，一支二十人的護林警衛就抵達了出事山麓地，漫天瀰漫的雪霧，透出一股極其怪異駭人的氣息，讓這群警衛持槍以待卻不敢輕易冒入其中。”
“風雪漸漸消止，可駭人的氣息卻在一直攀漲，冰冷至寒的冬季，每個人的額頭卻沁出一層汗珠，就在警衛的隊長猶豫要不要進去查看時，一個類人的野獸卻從中撲了出來！它身高有兩米以上，渾身覆滿黑色的毛髮，一雙豎瞳的眼睛裏，暴怒、冷血、殘忍、嗜人的情緒讓圍觀者無不心生餘悸！好在這些警衛平時訓練有素，在野人撲出的時候，就開槍擊殺！哪知那野人的毛髮竟堅韌無比，子彈僅能讓其身形略為停頓，並不能造成實質的傷害。”
李靚仔聽得極其認真，縱使心中有無數疑問，也沒有出言打斷。
孟雲川的神情極其嚴肅，好似對這起事故親身經歷一般，“一看到子彈對這怪物沒有效果，這個開槍的警衛頓時嚇得肝膽欲裂，握槍的手也瑟瑟發抖，就在這一瞬間，野人趁勢欺上，只一巴掌就讓這個警衛的腦袋搬了家。”
“啊！”李靚仔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對於死亡，這個還未出過周城的靚仔，也只存在於小說里，聽到孟雲川如親生經歷般講出來，心下的震撼自然溢於言表。
“如此血腥的畫面讓十幾人的隊伍登時大亂，已有數位膽小的警衛撤身逃跑，好在警衛隊長臨危不懼，對着野人連開幾槍，大吼道：大家不要亂！將子彈都打在這個怪物身上！”
“一時間，子彈如橫雨一般，密集地打到了野人身上，就算野人皮糙肉厚，也禁不住密集的子彈攻擊，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可還沒等眾人鬆口氣，只見又一隻野人從林中竄出，接着，第二隻，第三隻.....”
“這....那...那些人都....”李靚仔臉色發白，語氣也跟着顫抖，這麼多野人怪物蜂擁而出，那十數人的命運顯而易見...明明都過去了一百餘年，且還跟他無關，可他還是不受控制地油然生出悲傷。
孟雲川看着李靚仔的表情，嘴角竟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笑意，很快就被他隱藏了下去，聽他淡淡道：
“加上那隻死亡的野人，從林中一共竄出十五隻之多，而那些警衛，無人生還，且...無一屍首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