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功勞，什麼功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李世民登基后，便立了嫡長子李承乾為太子。
可惜，在培養繼承人這方面，李世民太過優柔寡斷。
一方面，處處壓制李承乾，讓李承乾不要太過驕傲。
另一方面，對其他皇子聖寵有加，比如李泰，李恪等，想讓自己的兒子們都不成為廢物。
皇子們不但和太子斗，皇子之間也相互斗。
明爭暗鬥，自然就多了起來。
是誰要害我？
太子李承乾嫌疑最大，但其他人也有可能。
李恪突然感覺，這皇宮中，危機四伏，處處都是危險。
他看向徐桂：“老徐，我想反悔，可以嗎？”
徐桂露出森然的笑容：“現在反悔，除非你變成死人。”
說著，徐桂就要動手。
李恪：“……”
你大爺。
暴力狂！
發生這種事，李恪根本沒想去查兇手，一點想法都沒有。
皇室鬥爭，十分兇險。
我一個假的，憑什麼冒險。
找個地方苟起來，混吃等死不香嗎？
李恪突然神色嚴肅起來，說道：“老徐，我打算搬出去，搞個自己的府邸，這皇宮太兇險了。”
徐桂道：“皇子年幼，沒有陛下特許，不得開府建牙……”
李恪才十三歲不到。
一般要成年後才能出宮開府建牙。
尼瑪！
難道只能兇險度日？
李恪十分無語。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天花之事。
現在看來，防天花四策也不完全穩妥。
必須要有萬全之策才行。
想了想，李恪吩咐道：“老徐，你再去給我弄一些東西，本王這次要搞天花疫苗，徹底解決天花……”
“徹底解決天花？不可能。”徐桂聞言，目瞪口呆。
李恪冷笑：“信本王，沒什麼不可能！”
他信心十足。
他掌握了《古今醫藥知識大全》，區區天花，有何難。
……
甘露殿。
皇帝李世民，大臣房喬、魏徵等人，全都盯着佩戴了口罩的太醫令許宏。
許宏道：“陛下，幾日前，常樂坊發現幾戶人家患了天花，臣便帶着太醫署的人，按照蜀王殿下提供的防天花四策試驗，如今，除了那幾戶人家，整個坊子再沒有新增一個患天花之人……若沒有這防天花四策，只怕整個常樂坊都蔓延了。”
李恪提供的法子有用，許宏也乾脆改稱虜瘡叫天花了。
雖然他和手下人都不知道為何要叫天花這個名字。
李世民吃驚道：“這麼說，蜀王瞎琢磨的防天花四策，當真有用？”
許宏激動道：“陛下，簡直太有用了……臣請陛下下旨，將防天花四策昭告天下，尤其是京畿出現天花之地。”
李世民長舒一口氣。
天花最可怕的，就在於蔓延太快。
一旦能控制其蔓延，就不那麼可怕了。
屆時，百姓不會大量死亡，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也不攻自破。
大臣們個個露出喜色。
“恭喜陛下！”
大臣們紛紛稱頌道。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就讓中書省草擬敕旨吧，這防天花四策，一定要推廣到全天下，朕看那通風，消毒，健身，就算平時，也可以推廣……”
中書令溫彥博急忙起身答應，然後問道：“陛下，那罪己詔呢？”
李世民擺擺手：“什麼罪己詔？這天花，已找到控制之法，算得上什麼上天的懲罰……對了，朕的百騎最近查探到，長安城流言四起，朝中官員竟然也有參與，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徹查此事，絕不姑息。”
解決不了天花，還解決不了你們？
在天花無法控制時，李世民自然不好大張旗鼓地追查。
現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大臣們齊聲道：“陛下聖明。”
李世民卻搖搖頭：“諸位愛卿，此事，都是蜀王之功啊……”
房喬道：“陛下說的沒錯，沒曾想，從未接觸太醫署的蜀王，竟然能想出防天花四策，蜀王真乃我大唐的福星啊。”
李世民點點頭：“有功當賞，來人，按照東宮待遇，賞賜蜀王。”
內侍急忙答應。
……
明德殿。
日上三竿，李恪才爬起來。
伸了個懶腰，他哈欠連天道：“等本王接種了牛痘，便好好苟起來，享受一番再說。”
徐桂那張陰冷的臉突然冒出來，道：“殿下，速速梳洗打扮，內侍來宣旨了。”
“啥？不會是事發了吧？”李恪驚訝道。
徐桂搖搖頭，很是淡定：“不像，說是殿下有功勞，陛下賞賜。”
“功勞？”
“什麼功勞？”
徐桂搖搖頭。
李恪有些忐忑。
在宮女們的服侍下，他穿戴整齊，然後來到正殿。
一個乾瘦的太監，笑呵呵地給李恪見禮，然後板起臉，宣佈李世民的口諭：“陛下口諭：蜀王聰慧，憂心社稷，防天花有功，特按東宮待遇賞賜，金銀各百兩，絹布十匹……”
立即有十幾個太監，抬着賞賜，擺放整齊。
等那宣旨的內侍離開。
李恪和徐桂，大眼瞪小眼，二人眼中都有震驚之色。
李恪問道：“老徐，這是怎麼回事？本王什麼時候防天花有功了？”
徐桂搖搖頭：“……怪哉，殿下這段時日，連明德殿大門都未曾邁出一步，如何立功？待我派人去打探一番……”
李恪很緊張。
他這個假冒皇子，最怕的就是出頭，然後被人認出。
誰知道，苟在明德殿也會立功？
這叫什麼事。
徐桂很快打探清楚了，回來稟報說：“殿下，查到了，事情是這樣的……”
他將明德殿戴口罩太監被當刺客抓住，供出防天花四策，太醫署的試驗等簡單說了一遍。
啪嗒。
這也行？
李恪哭笑不得。
莫名其妙就立功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恪轉身問道：“老徐，皇帝這次的賞賜，如何？”
徐桂老實道：“陛下這次的賞賜，規格同東宮一般，十分之高，陛下登基以來，皇子公主中，除了長樂公主和越王，只有殿下有此待遇。”
“我靠……”
“這麼說，本王成出頭鳥了？”
“這些賞賜，能退回去嗎？”
徐桂：“……”
“本王從你的眼神中讀懂了，不能退！”李恪難過的說道，“現在好了，危險又增加不少……接種牛痘不能再耽誤了，本王讓你搜集的東西，準備得如何？”
徐桂道：“一應俱全。”
“快拿上來。”
徐桂急忙端着一個罐子上來。
蓋子打開，裏面是略微有些發黃，而且有臭味的膿液。
看上去，十分噁心。
這邊是李恪讓徐桂派人去各地搜集的患天花的奶牛身上的膿液，也是最原始的天花疫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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