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個逍遙快活皇子都不行？
屋漏偏逢連夜雨！
船破又遇打頭風！
在這緊要關頭，竟然有刺客入宮行刺，李世民的怒火當場就爆發了。
侍衛很快將那蒙面刺客帶到甘露殿。
只見那是個身穿太監服飾，文文弱弱的傢伙，臉上罩着一塊模樣奇怪的布。
看上去，不像刺客。
砰。
李世民一拍桌子，戲謔笑道：“你想殺朕？”
刺客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
“陛下，饒命啊！”
“我是明德殿的宮人，是伺候蜀王殿下的，不是刺客。”
嗯？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等人，全都一愣。
李世民一揮手：“查。”
內侍上前，將其蒙面揭開。
又派人去打探。
不多時間，內侍上前，道：“陛下，此人，確屬明德殿的人，且家世清白，不是刺客。”
李世民怒問道:“你為何蒙面在宮中行走？”
太監道：“陛下，是蜀王殿下吩咐的，殿下說，如今天花肆虐，讓我們做好防護，戴口罩可有效預防天花傳染，還讓我們做好消毒。”
李世民問道：“天花是何物？”
旁邊，房喬道：“陛下，蜀王所說的天花，恐怕就是虜瘡。”
李世民疑惑道：“蒙面能預防天花？”
那太監嚇得瑟瑟發抖，道：“陛下，殿下說，單靠佩戴口罩，不能預防天花，還要配合防天花四策才行。”
“防天花四策是何物？”李世民好奇問道。
“通風，消毒，佩戴口罩，健身……”太監老實將李恪在明德殿搞的防天花措施全部抖出來。
這能防天花？
李世民和大臣們面面相覷。
李世民問道：“諸位愛卿如何看待這防天花四策？”
大臣們搖搖頭：“聞所未聞！”
大家都表示不信。
李世民卻不願放棄任何一絲希望，道：“傳太醫令。”
不多時間，太醫令許宏來到甘露殿。
“臣，參見陛下。”
李世民道：“許愛卿不必多禮，方才朕得知蜀王在明德殿推行防天花四策，具體為通風、消毒、佩戴口罩、健身……你以為如何？”
太醫令許宏沉思半晌，說道：“蜀王殿下的防天花四策，臣遍覽醫書，未曾見聞，不過，細細想來，卻也有幾分道理……通風，能去除惡臭和悶熱，健身，能強身健體，避免疾病，只是這消毒和佩戴口罩，臣愚鈍，着實想不明白……家師曾說過，真假難辨時，可試驗看看，臣斗膽，請陛下准許臣用蜀王殿下的法子去試驗一番。”
許宏的老師，便是大名鼎鼎的藥王孫思邈。
李世民多次下詔，讓孫思邈入朝為官，卻都被孫思邈拒絕了。
為了照顧李世民的面子，孫思邈便將自己的得意弟子許宏推舉做了太醫署的太醫令。
李世民想了想，點點頭：“既是如此……太醫署便調集人手，按照蜀王的法子試試。”
“臣領命。”太醫令許宏急忙答應。
……
明德殿。
跳完一套健身體操。
李恪累得滿頭大汗，卻感覺渾身舒爽，精神十足。
回頭，只見老太監徐桂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徐桂有些鄙夷道：“殿下的健身之法，看似花里胡哨，實則無用。”
李恪坐下來：“怎麼說？”
徐桂道：“這健身之法，招式甚多，卻只是輕描淡寫，遠不如扎馬步、負重、開骨等法子有用。”
李恪冷笑：“你懂個屁……這是全民皆可的廣播體操，你那扎馬步、開骨，還不得把人整死。”
徐桂：“……”
他漸漸發現，這個假冒的蜀王，氣場越來越強，愈發不把自己放眼裏了。
這時，李恪突然問道：“說真的，老徐，你就有把握，我這個假冒皇子，不會被皇帝和大臣們識破？”
徐桂笑道：“殿下何必擔心，你是我親自找到的人選，你和蜀王，長得一模一樣，根本沒人會發現。”
“絲毫不差？”
“不差分毫！”
李恪有點懵。
按照科學的解釋，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也不可能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
我和那真的蜀王，怎麼可能完全一樣？
難道說，我穿越時的肉身，是複製蜀王的？
怎麼會一模一樣？
還有，真正的蜀王，小日子過得好好的，為何要離宮出走？史書上也沒記載過。
這不科學！
不過，最大的不科學之處就在自己一個後世人，竟然會穿越到大唐來。
算了！
不合理就不合理吧。
李恪準備去洗個澡。
剛起身，就見不遠處，一個戴着口罩的宮女端着盤子要進明德殿。
李恪偶然一瞥，便看見宮女脖子上，沒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有幾顆膿皰和瘡。
和他以前見過的天花圖片一般無二。
唰。
李恪猛地跳到幾步開外。
然後喊道：“老徐，快，找人拿下她……她身上有天花。”
天花？
徐桂一驚，然後手腕翻轉，咻的一下，彈出一顆石子，打在那宮女的勃頸處。
宮女應聲倒地。
徐桂正要上前查看，卻被李恪叫住：“別，你別上去，通知殿中省的人來調查。”
“是。”
……
深夜。
李恪睡意全無。
他本以為，天花距離自己很遠。
至少這是皇宮中，自己把明德殿武裝起來，應該不會有事。
誰知道，今日差點就栽了。
看來，萬全之策還是要接種牛痘，徹底預防才行。
《古今醫藥知識大全》中，有詳細的接種方法。
就在這時，徐桂匆匆而來。
隔老遠，李恪便指着徐桂，道：“你沒靠近那個宮女吧？”
徐桂上前，道：“殿下放心，我沒有接近，我進明德殿前，已經換了衣服和口罩，還進行了消毒。”
“那就好，事情查的如何？”李恪好奇問道。
徐桂戴着口罩，可他的眼神有些凌厲，道：“殿下，此事，只怕不簡單……那宮女醒來后，便咬舌自盡了，殿中省追查下來，發現宮中並未有人患天花，那宮女的天花，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李恪不是傻子，頓時就明白徐桂的意思。
他唰的站起身來：“你是說，有人要害本王？”
“十有八九……”
“本王可是皇子，誰敢害我？”
徐桂嘆息一聲，解釋道：“殿下，這宮中，並沒有那般平靜，爾虞我詐之事，屢見不鮮，蜀王雖然是楊妃所生，但這些年聖寵一直不減，陛下也十分喜愛蜀王……”
李恪：“……”
靠！
要不要這麼無恥。
我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假冒皇子啊。
做個逍遙快活的皇子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