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合情合理
在場的人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有天狼恨得罵了一句:“無恥!”臉上的汗卻冒了出來。
陽剛一招得手,根本就不會再給他機會喘息,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最好時機,身子往前一步跨出,一腳踢向了對方的面門。
這才是比武力的時候!
天狼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身子還沒有起來,陽剛的腳已經到了眼前,雙手突然伸出,抓住陽剛的腳,用力往前一送,想要把他給送出去。
但是,陽剛還有后招,腳與對方的手接觸的一瞬間,借勢在空中一個旋轉,另一隻腳掃在了天狼的肩膀上。
天狼冷哼了一聲,身子被掃得倒了下去,手也正好放開了陽剛。
陽剛身體失去平衡,落在地上,手中的槍卻響了。
天狼終天忍不住大叫一聲,肩膀上的血涌了出來。
陽剛在地上一滾,站了起來,看着天狼說道:“媽的,來呀,起來呀,別叫嘛,真的以為老子好欺負,三翻四次的打我的主意,從煙城把我引到咪嘀,又把我追到文城,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陽剛一邊罵著,一邊沖了過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這一次一定會跟受了傷的天狼赤手空拳地打一架,以解心頭之恨之時,再是一槍響了起來,就如走火一樣。
天狼慘叫出聲,氣得大叫:“小子,無恥,我要殺了你!”
但是,他的另一隻肩膀也被槍打中,血流不止。
這時,陽剛把槍揣了起來,看着天狼罵道:“害我浪費了六顆子彈,你小子得賠我!”
人們一陣無語,都這個時候了,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竟然只想着打出的子彈可惜。
張西雅也罵了一句:“真無用,對付一個人,動了槍還要說些風涼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厲害?”
“小姐,這你就錯了,這是打架,能用省力的辦法為何不用,弄得自己危披險險的那才叫蠢。”
“你……”張西雅氣得說不出話來,陽剛這意思當然是指她剛才差點就被兩個男人夾攻。
陽剛走了上前,看着兩隻手都抬不起來,坐在地上的天狼,沉聲說道:“來呀,不是要跟我單挑的嗎?不是說不許用槍嗎?來呀,現在我不用了,有種你起來咬我呀!”
天狼無語,面對這樣一個無恥到了極點的人,他也只能是自認倒霉。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容易認命的人,突然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一個掃膛腿向著陽剛的雙腿掃了過來。
陽剛早有準備,一下子跳了起來,讓過了對方的強大攻擊。
天狼身上的傷被扯動,痛得差點就流下淚來。
陽剛一腿彈出,正好踢在天狼的肚子之上,把他踢到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一口老血也跟着噴了出來。
這一下,天狼受傷不輕,陽剛這一腿的力量,就算是一頭牛也難以承受,何況,他不過是一頭披着人皮的狼。
陽剛把他抓了起來,又是一拳,打得他再吐一口血,噴到了陽剛的身上。
“媽的,要死了還要噴我一口,真是晦氣!”陽剛罵完,一耳光打得對方暈頭轉向,大罵一聲,“老虎不發威,你真以為是病貓,怎麼不出手了呢,還手呀!”
人們嘆了口氣,人家雙手都受了傷,還讓人家出手,你就沒得點逼數嗎?
陽剛才不管這些,也不顧別人對他的眼神,又是幾耳光打了過去,口裏還罵個不停:“不是還有人嗎,叫他們出來呀,來一個老子打一個,來兩個老子打一雙!”
堂堂空手套的天狼,在空手套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錢有勢,想打誰就打誰,看誰不爽就滅了誰,可謂風光無限,做夢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就如無賴一樣的陽剛打得懷疑人生。
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應不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但是,這人也算有幾分骨氣,開始大叫了幾聲,後來,咬緊牙關,一聲不哼,打得陽剛手軟,也沒有問出一句實話。
陽剛打完天狼打地狼,真打得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特別是兩個婦女,從心底開始害怕陽剛。
地狼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張西雅那一腳踢中小腹,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全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再度被陽剛一頓打,直接就成了廢人。
但是,他依然沒有說出天狼頭上的那個人,他本來就沒有見過。
陽剛不信,也沒有辦法。
張西雅已經放了錢銘興。錢銘興現在真正的毀了三觀,沒有想到,空手套的兩個強者,在張西雅的手裏,完全就是不堪一擊,相對而言,她的失敗就算不了什麼?
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地狼竟然要殺她,那一定是空手套里那個神秘的白狼的意思,說明,她真的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她開始茫然了起來。
人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廠里,準備吃飯,發現飯還沒有弄好,看到了地上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完全呆住。
還以為剛才時不時有人在放炮,原來,這裏真刀真槍的打了幾架。
好一會兒,兩個婦女才反應過來,忙着把做了一半的飯做了起來。
高正興也反應了過來,發了個電報給文城。
陽剛安撫了一下嚇得面色慘白的林夕,一個人出發,走路去把他放在大路上的偏三輪騎了回來。
這一次,他對張西雅的態度有所改觀,這個女人心如明鏡似的,不明說她都知道和自己配合,成功將隱藏在山上的兩匹狼給引了出來,廢了他們。
幾個小時之後,陽剛和張德錢一前一後的進了廠子。
張德錢和他的一名手下,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天狼和地狼,不由得感慨萬千,是誰?真下得手,比他們還要厲害。
陽剛看着兩人騎着一張兩輪摩托,根本就馱不走這兩匹狼,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張德錢也發現了陽剛的不高興,反而笑着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了市局的電話,說是這裏出了事情,讓我們來一下,所里只有這麼一輛車,忙着趕過來,也就只能是我兩人先趕來。沒有想到,兄弟已經把他們擺平,真是太好了。”
陽剛笑了笑,心中反想,要你的人來做什麼?
張德錢看了一眼陽剛,試探着說道:“哥有個不情之請,想要請兄弟幫着我們把這兩人一起帶走,你看,我這兩輪真不好拉?”
陽剛嘆了一口氣,這種包抬包埋的事情,也只能是這樣了。這人明明就是太聰明,想讓自己跟着去說明情況,找這個借口也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