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砸場子(7)

第623章 砸場子(7)

事不宜遲,

李靖咬咬牙,

再度衝上主席台。

主席台上有兩名服務生正在幫電工扶梯子修理水晶燈,

冷不丁總統衝上來,

他們嚇得一哆嗦,

險些將電工摔下來。

剛穩住下盤,

就見總統奪走了話筒:“我反對!

女士們先生們,

不管怎麼說,

我都反對苗欣公主和塵爺聯姻。

他們倆,

根本就不合適。”

“誒?”心不在焉的賓客中,

有人率先被這個話題吸引。

李靖剛說完,

就順嘴接了一句:“李靖總統的戲怎麼這麼多?

他這想一出是一出,

不會出爾反爾,

偷偷下令,

讓狙擊手在外埋伏吧?”

這句話,

如同在剛剛平靜下來的湖面上,

投入了一顆原子彈。

宴會廳里,

立刻像蘑菇雲般,

以發散狀,

爆炸了。

“我去,

好像是的誒!”

“我也覺得,

總統先生的戲是不是太多了?

什麼叫苗欣公主和塵爺不合適?

合不合適只有當事人知道好嗎,

跟總統先生有什麼關係?

也不該由總統先生來判定吧?

總統先生這麼一驚一乍的,

明顯是想作妖吧?”

“對呀對呀,

就算三女奪夫。

莎莎小姐的戰書,

苗欣公主也接下了。

這結果都出來了,

三個人都嫁給塵爺,

多皆大歡喜呀,

總統先生怎麼還不依不饒了?

他到底想幹嘛啊?”

“還能幹嘛?

不就是想拿咱們當活靶子嗎?

真是缺德。

自己女兒貼上去人家都不要,

就強取豪奪。

一計不成,

還要拉咱們墊背,

簡直天理不容。”

慕容涇陽聽着賓客們越來越強烈的不滿,

這回,

連李靖祖宗八十代,

都想問候了。

這個人真的是以前那個特別擅長鑽營,

又左右逢源、長袖善舞的總統李靖嗎?

怎麼以前,

他沒發現這貨那麼缺心眼兒啊?

知道別人說的話分量不夠,

再多吐槽抱怨都是白費,

更怕一不小心,

自己又莫名其妙變成眾矢之的。

慕容涇陽這次也不等被人點名,

直接站起身厲聲問:“總統先生,

願賭服輸。

莎莎小姐跳出來說要向欣欣公主下戰書,

公平競爭的時候,

您可沒說反對。

既然沒反對,

便是默認。

現在事實證明,

欣欣公主比莎莎小姐更強大。

她沒有要求莎莎小姐遵守規則,

退出競爭,

已經算網開一面了。

您不好好珍惜,

這又是想哪樣?”

“???”李靖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麻……彈啊!

他看出來了,

整個宴會廳里,

最壞的人,

不是苗欣,

也不是塵爺,

而是慕容涇陽和慕容詩詩。

這父女倆明明是他們跟苗欣有仇,

是他們交代要明着暗着打壓老國王那一派。

現在東窗事發,

他們卻開始左右逢源地當好人,

讓他一個人頂着屎盆子。

這世上,

哪有這樣的好事?

反正經此一事,

總統府也很難再跟慕容涇陽合作,

還不如破釜沉舟,

撕破臉皮算了。

“慕容涇陽,”沉下臉,李靖咬牙切齒道:“我敬你是慕容皇族的家主,

是個明事理的人。

可你卻像牆頭草似的搖擺不定,

既然你不仁,

就別怪我不義了。

你也說了,

我們莎莎的武力值不如苗欣公主,

我們總統府願賭服輸。

可你這義女慕容詩詩,

就能贏得了苗欣公主嗎?”

“你……”慕容涇陽氣得幾乎要跳起來,

在心裏罵了一百遍“老瘋狗”,

他才氣急敗壞道:“詩詩和你們莎莎小姐不一樣,

詩詩不會拳腳工夫,

你總不至於,

也想讓詩詩和欣欣公主打一架吧?

總統先生別忘了,

不管詩詩還是欣欣公主,

她們倆,

都姓慕容,

都是我們皇室的公主。”

“說得好,”李靖冷笑着鼓了幾下掌,“既然知道都姓慕容,

都是皇室公主,

那就不應該閉着眼睛說瞎話,

讓她們姐妹倆都嫁給塵爺聯姻。

畢竟,

從古至今,

誰也沒聽說過,

哪家的皇室,

跟士族大家聯姻,

是一下子賠上兩名公主的。

再說,

老婆也有主次之分,

苗欣公主是皇室的正牌公主,

是老國王的親外孫女。

而慕容詩詩小姐只不過是您的養女,

養女即便再親,

也不是同宗血統。

您讓她二人同時嫁給塵爺,

是打算,

讓慕容詩詩小姐,

給塵爺當小老婆嗎?”

“你……”慕容涇陽徹底被堵得啞口無言。

倒不是他不想辯駁,

而是,

根本就沒辦法辯駁啊。

李靖這個人雖然蠢了點,

又不守信用,

說翻臉就翻臉。

但在身份階層上,

卻把握得極其精準。

他如果不提醒,

慕容涇陽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被李靖公然說出來,

慕容涇陽陡然意識到,

慕容詩詩的身份問題,

會是他這一派系與冷家聯姻的巨大障礙。

一名小妾,

無論怎麼努力,

都是上不得檯面的,

而以苗欣的強勢,

只怕就算結婚了,

將來也會把詩詩壓製得死死的。

與其那樣的話,

倒還真不如不要聯姻。

可放着塵爺這樣的肥肉,

不讓詩詩聯姻,

卻白白便宜了苗欣,

這口氣,

他慕容涇陽又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壓住怒火仔細想想,

李靖的意思,

似乎是要讓李莎莎退出聯姻競爭。

那自己這邊,

是不是也應該效仿一下?

想了想,

慕容涇陽試探性問:“那總統先生您是什麼意思?

總不至於因為莎莎小姐在競爭中輸了,

放棄與塵爺聯姻。

您就想,

讓我們詩詩,

也不戰而退,

放棄聯姻吧?”

“沒錯!”

“你……”

“慕容家主是覺得,

慕容詩詩小姐,

比我的女兒條件更優秀?”李靖斜睨慕容詩詩一眼,

瞳眸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還是,

慕容家主認為,

慕容詩詩小姐,

能繼承您的衣缽,

將養子養女的作用,

發揚光大?”

卧……槽啊!

苗欣眼皮一跳,

下意識看了慕容涇陽一眼。

繼而,

又將視線移向李靖。

她還真沒看出來,

這個見風使舵的草包總統,

居然還有這麼犀利的一面。

都說打人不打臉,

這傢伙是專門對着慕容涇陽的軟肋打,

還拳拳到肉,

他就不怕慕容涇陽報復他,

以後背地裏朝他開黑槍嗎?

突然覺得,

今晚自己的砸場子,

演變成渣渣們的撕逼大戰,

也挺有意思的。

她放下酒杯,

愈發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熱鬧。

眾賓客們差點被李靖口不遮攔的話嚇死。

就算他們對誰譏諷,

哪怕是剛才那種當眾冷嘲熱諷,

也是混在人堆里說的風涼話。

要是將某個人拎出來,

直接去硬噴總統,

他們還真沒這個膽子。

連總統都不敢面對面硬剛,

更何況是皇族的家主?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狗血,

原本見識了總統的自抽耳光,

他們都認定總統先生是顆牆頭草。

沒想到,

他還有這麼硬氣的一面,

竟直接怒懟慕容家主,

還句句往人的心窩子上捅。

嘿,

這下子,

是不是有好戲看了?

苗欣和眾賓客全都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慕容涇陽卻差點將肺氣炸。

李靖這個混蛋,

他居然敢這樣戳他軟肋,

揭他的傷疤,

簡直該死!

沒錯,

入贅皇室,

更改姓氏,

就是慕容涇陽此生最不願提及的事情。

駙馬爺這種身份,

並非人人都能接受的。

RSC國和華國古代一樣,

駙馬爺聽起來是跟皇室公主聯姻,

擁有令人羨艷的身份和榮華富貴。

其實,

卻是自斷羽翼。

因為,

駙馬爺為了避嫌,

是不允許參政的。

這對當年意氣風發,

擁有着勃勃野心的慕容涇陽來說,

是致命的。

他怎麼可能甘心?

所以,

他當時不顧家族反對,

徹底與冷家斷絕關係,

不但做了皇室的駙馬,

還是個典型的倒插門女婿,

直接將自己的冷氏姓氏,

改成了慕容姓氏。

這種斷臂求生的方式,

果然為他贏得了慕容康的信任,

二十多年啊,

他容易嗎?

他好不容易混到了皇族家主的位置上,

以一個外族人的身份,

堂而皇之成了一家之主。

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可在世人面前有多高高在上,

慕容涇陽內心就有多明白,

世人背地裏,

是如何詬病他的。

血統?

這個他永遠都改變不了的東西,

他再夢寐以求,

也是枉然。

他不是慕容氏的後代,

不是皇族血統,

他只是個冒牌貨!

至高無上的身份,

和外在的高人一等,

無法掩飾內心的自卑。

所以慕容涇陽最厭惡有人提及他曾經是冷家人,

而經過這二十多年的努力,

RSC國民眾,

也幾乎忘記了這個事實。

他之所以對慕容詩詩覬覦塵爺,

最近做出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地包容,

很大程度上,

也是因為,

塵爺是冷家人,

是冷家的少家主。

嘲笑他又怎樣?

將他從冷家除名又怎樣?

以後冷家的家主,

不是照樣得乖乖做皇室的駙馬爺,

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嗎?

這種能將冷家下一任家主踩在腳底下,

看着對方重蹈覆轍,

再走一遍自己老路的感覺,

比讓慕容涇陽他自己當國王,

更令他興奮。

可眼看大功即將告成,

李靖這隻屎殼郎卻蹦躂出來,

慕容涇陽恨不得直接衝上主席台,

掐死他。

“李靖,

你別欺人太甚!

就算你是總統,

也只是姓李,

你不姓冷。

你有什麼權利替塵爺安排姻緣?

算我慕容涇陽今晚瞎了眼,

會跑來總統府給你捧場。

既然你這麼不歡迎我們慕容皇室的人,

那我們便告辭好了。

詩詩、欣欣公主、阿川、小九,

還有塵爺和冷特助,

我們走!”

“噗!”冷冽和慕容川剛碰完杯,倒進嘴裏的酒水,全都給噴了出來。

嗬喲,

這慕容涇陽還真會拉幫結派。

這一連串名字叫下來,

搞得好像他們跟他都成一夥兒的了。

到是誰,

給了慕容涇陽這份蜜汁自信啊?

不過?

冷冽和慕容川對視一眼,

倆人同時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嘿!

慕容涇陽不是想借題發揮、拉幫結派嗎?

那他們就給他這個面子,

直接添油加醋好了。

慕容川是個自來熟的人,

臉皮極厚。

既然有了想法,

他一分鐘都等不下去。

沖苗欣擠擠眼睛,

他站起來就沖慕容涇陽走了過去。

來到慕容涇陽身邊,

二話不說,

伸出猿臂,

直接勾住了慕容涇陽的脖子,“就是說嘛,

親不親自家人。

家主伯伯,

您可真給力,

我決定,

從今天開始,

我要做你的迷弟,

開始崇拜你了。”

“誒?”慕容涇陽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哥倆好”過,

要是換個時間與場合,

誰敢對他如此放肆,

這個人,

晚上就會死在影衛手裏,

連屍體都留不下。

偏偏慕容川選擇了這個時間,

還是總統府的宴會廳。

而剛才,

自己的確是想拉攏苗欣和慕容川,

打算禍引東牆,

讓李靖將來的槍口,

別只瞄準自己。

才利用完,

想推開都覺得不合適。

慕容川又是接着他的話說的,

他沒辦法,

只好硬着頭皮嘿嘿笑道:“那還用說?

阿川啊,

畢竟我是咱們慕容皇族的家主,

是你和欣欣的長輩。

在外面,

我是堅決維護你們的。”

“那可真是謝啦!”慕容川受寵若驚,一邊拍打慕容涇陽的後背,一邊像鼻涕蟲般往慕容涇陽身上黏,“家主伯伯,

咱就說,

咱們都是同宗同族,

最親的親人是吧?

既然是親人,

您能不能給侄兒走個後門啊?”

慕容涇陽被他糾纏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也沒聽清楚慕容川在說什麼,

煩躁得皺眉便問:“開什麼後門?”

“就是,

我看上了後山的一塊兒地,

就在婉柔妹妹別墅旁邊。

您大筆一揮,

直接把那塊兒地划給我,

讓我在那裏也修建一座別墅吧?”

“嗯……啊?”慕容涇陽驚呆。

後山的一塊地?

還是婉柔的別墅旁邊?

那個地方,

可是秘密所在啊。

慕容川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看上那塊地?

他昨天才和小九先後來家主府開過通行證,

去探視過婉柔。

而別墅里昨晚上?

這已經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根本就是明目張胆的打劫啊!

面具下的臉皮已經徹底綳不住了,

慕容涇陽咬牙切齒地冷笑道:“川少,

那塊地,

我也做不了主。

都是老國王……”

“跟我爺爺沒關係,

誰不知道,

咱們皇室現在掌家的,

是您?

哦對,

我今天跟爺爺說過這件事了。

說我想在咱們皇室山上蓋棟別墅。

爺爺說,

我跟欣欣寶貝結婚以後,

遲早都得搬出去單住,

叫我隨便在皇室山上選址。

怎麼?

連爺爺都答應的事情,

家主伯伯您還要反對?

是我理解錯了嗎?

您並不是真心維護我和欣欣寶貝,

只是今晚想利用我們?

還是,

您平時對爺爺,

都是陽奉陰違,

其實,

一直都在暗自培植自己的力量?”

“我沒有!”剛扣在李靖頭上的大帽子,

一轉眼就要甩在他頭上,

慕容涇陽不由急了,“什麼培植自己的力量?

川少你別瞎說。

我對老國王,

是打心眼兒里尊重和服從的。”

“那就把那塊地給我呀,”慕容川意味深長地睨他一眼,

突然扭頭環視四周,“喂喂,

女士們、先生們,

大家給評評理,

我看上了我們皇室山後山的一塊地,

想在那裏建別墅,

當做我和欣欣公主的婚後居住地。

可我們慕容家主卻推三阻四。

哎呀,

難道說,

只有家主自己的女兒,

可以佔用後山的風水寶地,

我這個皇太孫,

和欣欣這個正牌皇室公主,

就沒資格住在後山?”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眾賓客正等着看慕容涇陽和李靖撕逼。

結果,

這兩人還沒開撕,

就冒出來個慕容川。

也罷,

管他誰撕誰呢,

反正有好戲看就對了。

畢竟之前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劫難,

這種撕逼大戰,

就當做飯後甜點助助興吧!

這麼想着,

就有人跟着起鬨,

“慕容家主,

您這也做的忒不地道了吧?”

“就是說,

慕容家主?

難不成,

真的像李靖總統所說,

您其實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

想要顛覆慕容皇室?”

“慕容家主,

不過是皇室山上的一塊地。

老國王都沒意見,

您繼續橫加阻攔,

真的不合適。

還是成人之美、錦上添花吧!”

慕容涇陽:“……”

他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為什麼都要針對他呀?

什麼老國王都同意了?

肯定是慕容川這貨沒把話說清楚,

故意誤導了慕容康。

就他剛才的話,

看中皇室山上一塊地?

他怎麼不說清楚,

是後山,

婉柔別墅旁邊,

小型醫院和皇室監獄之間的一塊地啊?

如果說清楚,

砍掉慕容涇陽的腦袋,

他也不信,

慕容康會答應。

但,

他又不能明說。

各大世家中,

不乏對皇權虎視眈眈的人,

這些年,

不止是國際警方和司徒家族,

很多大家族,

其實都在背地裏搜集慕容皇室的犯罪證據。

萬一自己的話里露出什麼馬腳,

他會被慕容康做成標本吧?

一想到那些變種,

慕容涇陽整個人都不好了。

“靜一靜,

大家都靜一靜。

請聽我說。”他硬着頭皮想要壓制住喧鬧:“我沒有故意刁難皇太孫和苗欣公主的意思,

更不是在區別對待。

只是,

皇室山後山都是原始森林,

想開一塊平地出來蓋別墅,

怎麼也得花好幾年時間。

所以,

大家還是理性一點,

這件事,

得從長計……”

“怎麼會花好幾年呢?”慕容川直接打斷他:“家主伯伯,

我和欣欣寶貝,

昨天下午,

專門去後山看過那塊地。

婉柔妹妹在蓋別墅的時候,

專門把那塊地都開發出來了,

足有四五個足球場那麼大呢。

別說我蓋一棟別墅,

我就算在那裏蓋十棟別墅,

都不成問題。

哦對了,

你說的也沒錯,

蓋別墅比較麻煩。

所以我和欣欣寶貝商量了一下,

我們打算,

明後天,

就找施工隊先砌一堵院牆,

把那塊地圈起來。

您可不知道,

欣欣寶貝呀,

從華國京都招標來了一個超牛的施工隊,

他們一夜之間,

可以蓋一座飛機場出來。

七天,

就能蓋兩座現代化設施齊全的大型醫院。

所以,

花幾天時間,

砌個院牆,

先蓋幾排平房讓我和欣欣寶貝搬進去,

一點問題都沒有。”

慕容涇陽:“???”

慕容川,

我輸了,

我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你才是。

喵的,

你丫都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

還跟我商量個屁呀?

真想一蹶子把這個黑了心肝的小混蛋踢飛,

慕容涇陽咬牙切齒道:“川少,

這不太合適吧?

咱RSC國皇室蓋別墅,

跟華國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非要招標華國的施工隊?”

“誒誒,

慕容家主,

這你就不懂了吧?”被晾在主席台上的李靖,立馬接口:“人華國的建築施工隊,

那可是全世界一流的。

多少跨世紀的偉大建築,

都是華國施工隊完成的。

現在,

很多國家,

都排隊求着華國施工隊幫他們打造基礎設施,

苗欣公主能提前一步引進高科技,

打造現代化家鄉,

那是造福子孫萬代的大好事啊,

你怎麼能反對呢?

嗬喲,

你身為皇族家主,

思想這麼閉關自守可不行。

唉,

說到底,

你還是太老了,

要不,

考慮一下早點讓賢怎麼樣?”

李靖本來就處於鬧事不嫌大的狀態,

台下的賓客們一起鬨,

他哪裏還坐得住?

這段跟着起鬨的冷嘲熱諷,

說出來的每個字,

都像淬過毒的尖刀,

一下下死命往慕容涇陽心臟上捅。

慕容涇陽一連在心裏罵了上百遍“羊駝”,

終於平息住怒氣。

算了,

到底雙拳難敵四手,

反正慕容康自己都答應了,

他還死撐個毛線?

至少,

先把今晚糊弄過去。

實在不行,

乾脆派影衛幹掉慕容川和苗欣好了。

想到這裏,

他一咬牙,“行吧行吧,

總統先生說的也有道理。

阿川,

那塊地,

我就特批給你了,

你要不要現在,

給老國……”

“太好了,”慕容川哪裏會讓他此時提到慕容康?

他猝不及防給了慕容涇陽一個熊抱,

還把人抱起來,

在地上蹦躂了兩下,“家主伯伯,

您真是個大好人。”

慕容涇陽被他的熱情,

勒得眼冒金星,

差點暈過去。

連氣都沒喘勻,

慕容川已經放開他,

轉向了眾人:“諸位,

今晚你們都是見證人。

我們慕容家主,

已經把皇室山後山,

慕容婉柔公主私人別墅旁邊那塊地批給我了。

眾目睽睽、金口玉言,

我這裏就和欣欣寶貝,

謝過諸位,

也謝過家主伯伯了。

嘿,

趕明兒,

我就親自帶着施工隊進駐皇室山後山。”

苗欣大張着嘴,

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她知道慕容川不要臉,

但從來沒想到,

慕容川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不但睜着眼睛說瞎話,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眾……行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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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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