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灰霧教會的故事
劉則林和同桌都考完試，現在開始放假了。
商量了很長時間以後，他們決定去太空站旅遊一波。雖然很多人都說這是智商稅，因為去太空和在地球上乾的事情也沒啥區別。根本不值那麼多錢。
其實這不是智商稅，這是文青稅。
浪漫主義的人比較喜歡這種前往星空漫步的儀式感。現實主義會問有什麼用，有什麼好處這些具體的問題。浪漫主義則比較喜歡更加虛無縹緲也更加具有美感的事情。
這屬於兩種思維的碰撞，倒也說不上誰對誰錯。劉則林和同桌其實兩種思維都有，偶爾實用，偶爾浪漫。
大部分人也沒那麼極端，只有浪漫主義或者只有現實主義，那很少。
“嗯……”同桌看着窗外的星空，感覺這票買得還算值。雖然劉則林家裏有錢，但這次一千多塊的票價他們卻是各出各的。
她還是不太願意老花劉則林的錢，畢竟那就像是，怎麼說呢，像是完全依附於劉則林。
很多人喜歡占對象便宜，今天要個紅包明天要個禮物，出去玩全讓對方花錢。
經濟上依賴對方，那遲早得從其他地方找補。如果沒有辦法得到平衡，結果肯定不會好。不只是情侶夫妻，朋友間其實也一樣。
同桌不想變成那樣。想要取得平等地位，你首先就要把自己當成和對方同樣的人。不能老想着佔便宜。
那樣是把自己物化。
“看那裏。”劉則林忽然說：“那塊碎片上面有非常淡的神明力量。”
“哦？”同桌朝劉則林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應該是，當年災厄流星的殘餘吧……三十年前人聯還專門派人清理過一次。”
想到空間站的軌道可能劃過了一些曾經的古戰場，甚至周圍的一些太空塵埃都可能是那場大戰中產生的碎屑。同桌莫名的感覺有些激動。
他們不僅僅是置身星空之中，同時也是置身於那段歷史的故事中。
人類歷史上，在星空中發生的大戰，主要有三次。第一次是張明宇在太空中消滅災厄流星。
第二次是人類與曙光號在星空中圍繞復活后發瘋的災厄流星戰鬥。
第三次就不是在外層軌道了，而是在月球。
不知道這裏的碎片是第一次戰鬥留下的還是第二次戰鬥留下的？同桌腦中開始回憶相關的資料。
灰霧教會，雖然因為站在全人類的對立面倒在多方圍攻下。但沒什麼人能否認他們當年的強大。甚至可以說，若非時機選的不好，他們就是另一個曙光號和圖爾卡斯。
只可惜，可能比愛麗絲更早抵達半神的無名灰霧，最後還是倒在了人類的圍攻之下。
不過身為霧主的無名灰霧確實是死了。但後面灰霧教會的各種邪神卻還是反反覆復，經常被幹掉又冒出來。
根據後人統計，算是灰霧教會邪神的一共有：
無名灰霧。
災厄流星。
知識本源。
時間歸一者。
荒蕪源泉。
萬物之死。
深海主宰。
一共七個，其中好幾個最後都發展出了九級甚至半神的水平。讓當年很多人都覺得，人造神明就是最快最有效的升級方式。
只可惜這個方式問題太嚴重，相比於神明的強大，神明的瘋狂果然更讓人印象深刻一些。
其中災厄流星算是故事最漫長的。因為在其他人造神明都被打死，被封殺的時候。厄運教派卻與金沙城一起在西方世界快速擴散着。
也不只是西方世界，中亞，非洲，歐洲，北亞。很多地方都有邪神信仰流傳。
對於信仰神明這種事情，他們確實是比首府大區那邊要有土壤。首府大區的宗教信仰都是偏概念和虛無的主神。然後一大堆偽信徒。
新時代人聯又是從那邊起家，破除封建迷信的活動張開得如火如荼。所以首府大區一直沒有過人造神明的信仰。
災厄流星製造過不少災難，整個金沙城最後幾乎都因為祂而被毀滅。韋斯醫生在那次戰鬥中也差點就犧牲了，也就是艾斯勞德趕來救了他。很多年後愛麗絲和小魚一起出手，才把這個醫生從異人狀態變回來。
額，那時候的韋斯也可以說壓根不是異人了。連智慧都幾乎消失。這應該算是畸變體。
人類最重要的就是智力，其次是人形外表。這兩個都沒了的話，那真的不能算人了，那只是怪物。相比之下，神明卻可以長得很抽象，很奇怪。
特別是灰霧教會的這些神。完全拋棄了常見神話的人類或動物形狀。直接成為概念般的神奇村長，其中，災厄流星的本體，一顆劃過夜空的流星。居然還算是比較正常的。
無名灰霧的象徵是不可知，不可問，不可想像。但說白了就是一個霧主。
這個是邪教的主神，也是其他神明理論上的老大。當然，等主教和無名灰霧一起死了以後，就沒人認這個老大了。
幾年後無名灰霧試圖以半神水準歸來，卻又被無罪者擊敗。
只要經濟發達，社會安定。依託信仰而存在的邪神，自然沒有太多生存空間可言。
但在末世那種危險，混亂的環境之下，人們總要找點精神寄託。這完全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灰霧教會最後倒是留了不少遺產給人類。比如的冥界，知識神國什麼的。這些最後的結果嘛，通常都是被拿來當柴燒。填充到深淵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去。
按照灰霧教會那種理念，這又可以理解成是普羅米修斯盜火的故事。
所以說神話這玩意真不好說，你硬要扯總是能碰上對應的。大賢者當初評價主教同學的話很有道理。
一百多年前也算是轟轟烈烈的造神行動，如今已完全淪為一場鬧劇。
灰霧教會的殘餘力量最後選擇了投靠圖爾卡斯，被愛麗絲和小魚擊敗，那些強大的神明紛紛被封印到了水晶翅膀中，成為一個個雕像般無害的存在。
這麼多年過去后，神明的力量早已被徹底消化，也讓小魚坐穩半神之位。
“雖然還沒離開太久，但已經有點開始想茯苓了。”才剛剛到太陽系邊緣的哥倫布號上，姜小魚躺在李樂懷裏說道。
她主要是擔心自己離開后茯苓會不會和長治干點什麼。
“別急着要二胎，現在可沒條件養。”貝斯船長在旁邊提醒他們。
小魚頓時臉紅。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容易害羞。
顯得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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