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二百五十二章 關南墨習武(三)
由於齊婉兒是泰山派掌門人齊流海的掌上明珠,她的行蹤自然難以隱藏起來,慢慢的,他們幽會的事情便被大師兄林橫刀發現了。
而林橫刀呢,他本就喜歡齊婉兒很多年了,他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關南墨那個啥也不是臭小子給橫刀奪愛了,於是乎林橫刀一氣之下就把關南墨毒打了一頓,之後又向師父告發了此事。
在齊流海的印象中,這關南墨就是一個無能且寂寂無名的徒弟,這小子之所以沒被逐出師門,僅僅是因為他這些年來勤勤懇懇沒有犯過錯誤而已。
而如今,這個無能鼠輩居然膽敢勾搭自己的女兒,這讓齊流海頓時變得氣不可遏,他當時就把關南墨叫過來狠狠的臭罵了一頓,之後又將其關了半個月的禁閉,當然這還沒完,後來他又聽林橫刀說了很多關南墨作姦犯科的事情,於是乎,齊流海就更加看不上這個下作的徒弟了。
齊流海本來是想把關南墨這個混蛋逐出師門的,可是她的女兒竟然以死相逼,這弄得齊流海是焦頭爛額,最後還是在夫人的勸說之下,齊婉兒才勉強答應了再給關南墨兩年的時間,如果兩年之後關南墨還是毫無長進的話,那她也就認命了,到時候她會聽從父母的安排,最終嫁給林橫刀。
後來的事情大家也就知道,關南墨分文無有的被趕出了泰山,一路凄慘的他最終在養濟院被陸修遠給救下來了,從此以後關南墨暗下決心,自己這輩子一定要努力學習武藝,他既要好好的保護主公,同時也想在不久將來去迎娶自己心愛是婉兒。
於是,今天主公的一聲命令,讓他血脈僨張,現在的他在面對蕭牧野之時已經無所畏懼了,既然主公讓他使出全力來比武,那麼他就將毫無保留的用盡畢生所學。
儘管,他這個畢生所學是如此的粗淺,如此的卑微,他還是無所顧忌的沖了上去!
只見關南墨對着蕭牧野便使出了泰山長拳中最基礎的一招“黑虎掏心”,他一展長拳便衝著蕭牧野的胸口擊了過去。
蕭牧野見關南墨的招式雖然極為平庸,但用的卻是很紮實很規矩,眼中便暗露欣賞之色,他心道:“這小子的基礎看來還是挺不錯的,只不過他跟我較量為什麼會使用這種基礎招式呢?莫非這裏面還有什麼變數不成?畢竟他也是堂堂泰山派的弟子,自己還是不能太大意。”
於是蕭牧野收斂了身形,暗自運起了兩成功力,他準備在接了關南墨的這一拳之後,再騰空而起,進而躲過他那個可能存在的變招。
蕭牧野平時跟鄭方行他們過招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做,鄭方行也總會有一些突發奇想,在常招之內暗藏變招,若是經驗不足之人,這些變招便會成為致命一擊,
因此,當關南墨使出這一招全天下最平平無奇的“黑虎掏心”的時候,他便提前一步預料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變數。
然而令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關南墨的長拳揮出來之後竟然沒有任何變化,這裏面既沒有虛晃,也沒有變招,就是直勾勾的用盡全力砸了過來!
果不其然,當關南墨的長拳在碰上蕭牧野的刃掌之後,他就直接被蕭牧野震得“噔噔蹬蹬”連退了十幾步,然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場景讓蕭牧野徹底瞪大了眼睛,他心道:“這怕不是個傻子吧?這他姥姥的是泰山派掌門的嫡傳弟子嗎?就他這個黑虎掏心,在燕山派恐怕只有剛上山的小徒弟才肯練的吧!怎麼他對上我,居然就使了這麼一招,難道說這小子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於是蕭牧野用十分不解的眼神看向了關南墨,當他看到關南墨那憨直可愛的眼神的時候,他確定了這小子就是單純的傻,而並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想到這裏,蕭牧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他現在是非常的納悶,陸修遠這小子看上去挺精明的呀,咋就收了這麼一個獃子做保鏢呢?你說他能保護的了誰啊?保護個寂寞嗎?
不過當關南墨拍拍身上的塵土,氣定神閑的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蕭牧野卻感到有點驚異了,他心中暗道:“剛才這小子的那一拳是如此的綿薄無力,按理說他的內力應該很差才對呀,可是自己這兩成功力的一掌怎麼沒把他震吐血呢?甚至現在這小子呼吸都還勻稱着呢,這也太不合理了吧?難道說自己剛才沒運上內力嗎?不可能啊,自己的真氣明明已經提到了丹田呀,這說明之前自己已經用過內力了啊!誒?這可有點意思了啊!”
於是乎,帶着疑問,蕭牧野一個跨步便棲身來到了關南墨面前,他準備再去試試這關南墨的功夫和內力。
只見蕭牧野對着剛剛起身的關南墨,緩緩的伸出了右手,然後儘可能慢的劈向他的左肩。
關南墨見蕭牧野又一次攻了過來,便下意識的開始出手格擋,當他抬起手臂準備擋住這突來的一擊的時候,卻發現蕭牧野剛剛劈過來的掌影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隻手掌慢慢的推向了自己的胸口。
饒是蕭牧野儘可能的放慢了節奏,關南墨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當他的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上了那一掌的時候,他的手臂還停留在半空中,正準備格擋蕭牧野之前劈下來的那一掌呢。
見到這個情景,一般觀戰的陸修遠和朱古力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心道:“這個節奏就對了,這才是我們所熟悉的關南墨嘛,老關,好樣的,你就在那裏放心的挨打吧,回頭我們自會替你療傷的!”
然而在挨了這一掌之後,關南墨卻沒有像陸修遠他們所想像的那樣再度飛將出去,此時的蕭牧野也微微感到驚訝,因為他這兩成功力的一掌,竟然被關南墨體內所蘊藏的內力反彈掉了大半,甚至於他的手掌都感到了一定程度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