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合而為一,先帝歸來
“我還沒說話呢,你怎麼就知道我認錯人了呢?”
多查慕伸出纖長的手指,指腹輕輕划著年茉的面龐,口中自言自語着:“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醒來的后,其他人都彷彿靜止一般,而我跟隨着牽引來到這裏,茉茉,這就是你口中的世界嗎?”
年茉低下頭,他的手很涼,刮在自己的臉上酥酥麻麻的,她哽咽着推搡着多查慕:“這個地方不屬於你,你回去吧。”
到現在,她還是在拒絕着多查慕,自從記憶覺醒的那一刻,年茉便不能再愛他。
可是一瞬間,多查慕將推着自己的年茉的手緊緊抓住,然後說了一句十分不可思議的話:“茉茉,我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所以在我進入那堵紅牆,處於混沌的時候,我聽見陳陌的聲音,他告訴我,先帝仍舊留有一股意識,只是缺少一個載體。。。”
“所以?”年茉愕然抬頭,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所以我接受了他。”多查慕回答的乾脆:“日後,我將與他,共用一個身體。”
“不行!”年茉拽着他:“多查慕,這對你不公平!”
可是多查慕握緊年茉的手,就好像只要他鬆開,年茉就會跑掉似的,隨後,他輕輕啟口:“茉茉,我知道你的心裏是有我的,你承擔的太多太多了,你欠那大清皇帝的,就讓我幫你償還吧。”
聽完了多查慕的這些話,年茉心中顫抖的不停,嘴裏一直不停的喊着:“不行,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行~”
她虧欠先帝,可是她又何嘗不曾虧欠多查慕呢。
多查慕心痛極了,他趁着年茉不留神,將她緊緊地攬入自己的懷裏,他沉睡了好久好久,在那萬般虛無的意識中,他無比思念着年茉,可卻只是思念,他卻醒不過來,沒辦法去找她,沒辦法去擁抱她,那般無力的感覺,那般痛苦的掙扎,卻仍然無濟於事的感覺,比死了還難受,還痛苦。
他再也忍受不了,那虛無的痛苦感,將年茉這個弱小的身軀納入懷中之後,那許多年沉睡的虛無,似乎便在這一刻被填滿了,醒來的一霎那,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失去年茉,所以這一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在年茉身邊。。。直到。。。時間的盡頭。。
他看着她,精準的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溫熱,柔軟。
這一次,無論她怎麼掙扎,他也絕對不會再放開她!
這一瞬間,他兩行熱淚涌下,在下頜凝結成一滴晶瑩的水珠,重重落下。
。。。。。。
。。。。。。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們吻了很久很久,以至於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唇都紅腫了不少。
多查慕四處張望着,對這個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年茉走進屋子,給多查慕拿了個女士拖鞋,有些尷尬的說著:“我家已經很多沒有客人來過了,所以沒有準備男士的拖鞋,你先將就一下吧,雖然這裏比不上慕王府,可這也算是北京比較好的房子了,明天我帶着你買些衣服,既然你已經決定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那我會照顧好你。”
“茉茉。”多查慕穿着這雙女士拖鞋,後腳露出了大半截,他就拉着年茉的手,靜靜的跟在她身後,任由着她,將自己帶到了客房門口。
年茉:“今晚你就暫且住在這吧,明天我找人好好幫你收拾房間。。”
說完,年茉便想着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多查慕卻一直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茉茉,你已經接受我了對嗎?”
“嗯。”年茉點頭,她想明白了,斯人已矣,若是再對不起活着的人,誰都不會再快樂,這一次,她終於決定,要直視自己的內心。
“和我一起睡吧。”
“什麼?”
“躺在我旁邊可以嗎?”多查慕耐心的詢問着:“我害怕我這一鬆手,你又消失不見了。”
“不會。”年茉安慰着。
可是多查慕哪裏聽,他飛速的將年茉攬到床上去,再一抽,用被子將年茉裹了起來,自己則埋在她的頸窩裏,耍無賴似的裝睡了。
“你,你起來……”年茉苦笑,她用力推了推他,可是發現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推不動的,最後,年茉只能輕輕說了:“我換件衣服再睡。”
“好。”他的聲音很低,然後就輕輕鬆開了她。
…
早就預料到的,年茉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后,就沒再回來。多查慕也不着急,至少她不再趕他走了。
今後的日子,年茉帶着多查慕買了很多生活用品,又帶着他憨憨的了解了這個世界,多查慕在這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白日,他們兩個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一起逛街,一起吃飯。
可是到了晚上,年茉還是會悶着頭回自己的房間,有一次她喝醉了宿在客房,是多查慕摟着她睡的,他們兩個吻的意亂神迷,互卸衣衫。
可是到了最後那一刻,年茉卻突然清醒了過來,趕緊推開多查慕,又跑了會去。
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彷彿永遠隔着什麼似的。
不過除了這件事之外,多查慕和年茉相處的還是極為愉快的,年茉帶着多查慕坐飛機,乘高鐵,騎自行車,帶着他體驗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兒,有時候,年茉會被多查慕那看見新奇事物時候的茫然得憨態逗的大笑,也會因多查慕能夠飛快適應並駕馭這些事物而驚嘆不已。
可是兩人快樂的時候,卻同時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先帝的意識還存在於多查慕的身體中,潛伏着。
。。。。。。
大約過了一個月左右。。。
那天晚上,多查慕頭痛欲裂,他趔趔趄趄的到客廳,卻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年茉聞聲跑出去,只見多查慕捂着頭起來,目光微滯。
“多查慕,你沒事兒吧?”
他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年茉,目光逐漸變得銳利,冷冽。
“丫頭!”
他按着年茉的光細頸子,將她壓在牆邊,碾壓般的吻鋪面而來。。。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