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刑訊出勞工

戚氏攤手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大傢伙兒都知道，我當家的和張四哥原來一向好的跟親兄弟倆似的，兩人時常相邀一塊兒進山，一個打獵，一個釆菌，有時在山上能連呆了好幾日，互相做個伴，如今張四哥走得早，她娘幾個日子不好過，我們借點錢幫她們渡過難關，應該也是理所當然吧，可敬的是，姜嫂子也是個有骨氣的，還說要算利息，你們是不知道啊……”伸手指着草房，道：“包括這幾間破草房我說要她們住着算了，可人家說什麼也不幹，硬是每月要交租的。”

戚氏一席話，既解釋了錢的來路還把姜氏的人品也提升了一個台階。

老孔氏一時半會兒啞口無言，怎麼也想不到姜氏她們還有借錢這條路。

在她看來借錢給別人的都是傻子獃子，何況還借給這樣寡婦失業的人家，老鬼會借給她們呀！這到哪年哪月才能夠要的回來？就說唐家和四房好吧，也不至於好到這份上！錢財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能夠捨得出去？

事情鬧了這麼長時間，基本上整個村子的人都到場了，聽完戚氏的解釋，人群里早已議論紛紛：“人家日子已經過得這般艱難，又已經斷親，這樣行事也未免太絕了些。”

“一個寡婦帶着三個半大孩子已經夠不容易的了，何苦呢？別說是借的，就是張家給點讓她們另過也是應當應分，竟還上門來打砸，也是沒見過這樣的，真狠的下心呀！”

“當初把她們三個生病的孩子就那樣趕出了門，幸虧幾個孩子沒事兒，若是病個好歹，張家可脫不了干係。”

“是啊，當天晚上就下雪了，我還和孩子他爹說呢，也不知姜氏帶着孩子都去哪兒了，都是當娘的人，可想而知，孩子真要出什麼事兒，讓姜氏了怎麼活啊！”

“是啊，幸虧唐家相幫，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唐家人還真是仁義啊……”

“他們兩家一向和好……”

……

老孔氏只覺得眼花頭暈，聽來聽去聽到耳朵里的，竟沒有一句好的，看來今日出門沒看黃曆，也不知何時惹到了這一幫小人了，一個個的這是想她死是不是？

她把眼睛轉了轉，只是自己也不能這麼空手回去呀，那豈不是認栽了，也承認自己是來欺負人的？她倒是有心想讓戚氏把借條拿給她看看，可也知道，人家根本不會理她，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她根本管不着啊！

她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只是斷親當日，這小賤婢打了我家五隻上好的細瓷碗，而這小子壞了我一隻上好的杉木水桶，這可是要賠的，還有當日姜氏賤人臨走時偷了我一大鍋的白饅頭，這也是要賠的吧！這樣吧，這有現成的水桶我就拿一隻去，另外老二家的，你把你腳邊上那刀肉撿起來帶上，咱們就算兩清了！走！回家！”

湛與見二嬸娘果然從地下拿了一刀肉拎着，大嬸娘也拎起了一隻水桶提着，急道：“那是我們家的，是我娘和我姐姐買的，辛辛苦苦從集上背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