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理周期
“咱倆是不是跑題了？不是說要教我控水、控火嗎？”
“那我得先考察一下，你高等數學怎麼樣？”
“啊？”江曉楠詫異，她不明白控水、控火跟高數有什麼關係，有點心虛的說道，“也還行吧，就是好多年沒接觸了，我畢竟學的是外國語專業。”
杜非也沒在意，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語言，“無論控火還是控水，都屬於魔法的範疇，想要學習魔法，就必須掌握其基本數學原理，包括空間解析幾何、魔法曲線的極限與連續，複變函數與積分變換、傅里葉展開式以及理論物理學範疇的微觀粒子量子學，量子軌道的形狀及空間延展方向，最重要的還有掌握魔法光子的自旋……”
江曉楠聽到一半，俏臉蛋兒就徹底垮了下來，杜非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怎麼寫，連在一起聽就跟天書沒什麼區別。
“有沒有不學這些也能施展的魔法啊。”
“啊？你不是說數學還可以嗎？”
江曉楠賭氣道，“我高考數學考了八十九分，差一分不及格，這下你滿意了吧？”
“那你是怎麼考上的濱海大學啊？”
“我其他科目成績好啊，語文一百三十二、英語一百四十九、文綜二百八十一，加起來就夠了濱海大學的錄取線啦。”江曉楠得意的道。
杜非點點頭，“跟我一樣，也是個瘸腿的天才。”
“德行，那你考了多少分？”
“數學考了一百四十七，語文一百二十五，理綜二百九十五，總分六百五十三。”
江曉楠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英語才考了八十六？那你英語老師豈不得恨死你？英語很難學嗎？本姑娘閉着眼都能考一百四。”
“彼此彼此，你數學老師不恨你嗎？要不咱倆再探討一下魔法學的數學原理？”杜非這最後一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江曉楠深吸一口氣，她話鋒一轉，幾乎是咬着后槽牙問道：“你女朋友呢？她數學怎麼樣？你們倆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吧。”
“如果我說我沒有談過女朋友，你信嗎？”
兩人談論過兩次他那子虛烏有的女朋友，每一次都不歡而散，杜非覺得這個謊言實在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你確實沒有女朋友，應該叫前女友嘛。”江曉楠斷章取義，語帶嘲諷道，“男人都像你這般無情嗎？畢竟是處了四年的女朋友，你難道都羞於談起人家女孩兒。哼，渣男！”
杜非：“……”他現在除了恨自己，更狠那狗日的愛情三十六計，女人真的會喜歡談過戀愛的男人？這是誤人子弟！
接下來的時間，杜非與江曉楠走遍了小島的每一個角落，前者尤其關注天空以及遠方的水面，幸運的是他始終沒有看到第二隻六足怪物，遺憾的是也沒有發現另外的島嶼；至於後者，時而因為前女友跟杜非冷戰幾個小時，時而又期盼着杜非能主動拉她的手，不能如願以償的時候她就用前女友刺激一下，然後繼續冷戰。
這期間，杜非也試着教授江曉楠激發身體竅穴里的熵力，在他看來，如果沒有紮實的理論基礎，學習魔法只能算是鸚鵡學舌、徒有其表，當然，也聊勝於無。
迄今為止，江曉楠攏共激發了五個竅穴，右臂三個，左臂兩個，尚不具備施展最簡單魔法的條件，因為沒有時間的概念，他也不清楚江曉楠進度是快還是慢。
兩人感到身體疲憊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因為潛在的危險，他們不敢同時處於睡眠狀態，每次都安排一人值守。
這一次輪到江曉楠值守，杜非跟她閑聊幾句后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杜非自睡夢中醒來時，江曉楠正坐在他旁邊打着瞌睡，小腦瓜時不時點點頭，看起來分外可愛。可當杜非的目光注意到她身下的血跡，他簡直魂飛魄散。
“曉楠，你怎麼樣了？到底傷在哪兒了？”
江曉楠被杜非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盯着他長滿鬍鬚的臉龐。
“你…你身體流血了。”
江曉楠也嚇了一跳，低頭看了好一會兒，她竟羞赧的低下了頭，“杜非，我…我來例·假了。”
啥玩意？例·假！
杜非雖然沒有處過對象，他畢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女生大姨媽這事兒還是有所耳聞的。
“那你是不是需要特別處理一下？”
江曉楠幾乎都要哭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這連手紙都沒有的荒島上，她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終還是杜非想了個笨辦法，他先挖地一尺，然後藉助高差掏出簡易馬桶的樣子，待成型后又用文火烤乾水分並打磨光滑。
“你坐上去試試舒不舒服。”
江曉楠固然羞得粉臉通紅，她也不得不按杜非說的去做。她提出建議，杜非嘗試着調整，如此往複三次，終於完成了荒島上第一個馬桶。
唯恐江曉楠受涼，杜非又慷慨的貢獻出自己的毛衣，這還不算完，每逢江曉楠需要洗漱，他都會預先準備點熱水。江曉楠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感動在心裏，能在這種境地，對她彬彬守禮又不離不棄，她相信杜非是個可以託付的男人。
“杜非，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江曉楠有好幾次都想說出這句話，然而每次話到嘴邊又被咽回了肚裏，表白這種事兒難道不該男生主動嗎？尤其想到杜非以前談過女朋友，他肯定明白這個道理，這麼長時間無動於衷，難道他竟不喜歡自己？患得患失之際，她的脾氣更加難以捉摸。
杜非哪知道女孩兒的心思？他只當這是女生特殊時期的必然反應，每當江曉楠借故找茬的時候，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付之一笑。
“曉楠，你生理期周期是多少天？從咱們在1988餐廳第一次見面算起，你還有多長時間來例假？”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江曉楠眼珠一轉，又道，“只有男朋友才會關心女朋友的周期，你問這個是想追求我嗎？”
江曉楠說出這後半句話時，她的心臟怦怦直跳，打定主意如果杜非點頭，她就順水推舟的告訴他“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人家答不答應還得看你的表現”。
江曉楠想了很多種可能，她卻沒想到杜非那出人意料的回答。
“我不想活的糊裏糊塗，通過你的生理周期，至少能大概推算出我們來到這個小島多久了。”
江曉楠簡直要被氣死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麼私人的問題，你又是我什麼人？”
杜非不明白這位姑奶奶又是哪根筋不對付了，難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了？
“你要不要喝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