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人啊，得有點自知之明
洛陽雖大，但想去的地方實在不多。
次日，無聊的我和小白便趁着無事可做，到白馬寺轉了一圈，看看這裏的白馬寺和天龍中的有何區別。
可惜，還沒等我進門，知客僧一見到我和小白，立刻慌張的說他們要關寺，看來，這江湖之中，消息傳播的速度還真不慢啊。
無奈，因天色尚早，只能和小白隨便找了家茶館，坐下喝茶聊天。
來這一遭后，我忽然發現我並不擅長做個噴子，換句話說，就是我雖然看了很多的書，但都是為了自己的修行作補充，並沒有拿這些知識做鬥嘴之用。
不過其實也無所謂了，畢竟在修行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我不會噴，找個會噴的人，在我贏了之後幫我噴，噴到我聽着舒服不就得了？反正我也不會在這個世界長留，也不在乎什麼史書記錄。
想到這，我搖頭一笑，隨意找了點美食美酒，便和小白吃喝了起來。
不多時，只見一中年男子施施然走進了茶館。
那男子一身儒生打扮，即使看上去已經有了三四十歲的年紀，但精氣神正濃，儼然有着濁世佳公子的感覺。
但就在這看似極為正派的氣質中，卻夾雜了一絲詭異的邪魅，隨着他輕輕上揚的眼角，以及初露痕迹的魚尾紋，不難發現這男子有着極為複雜的經歷。
我揚了揚手中五十年的花雕，朝着那男子扔了過去。
“不知我該叫你裴大人，還是邪王先生？我這有五十年的好酒，你過來講講故事唄？”
石之軒先是淡淡一笑，看着緩緩向他飄去的酒罈，正準備開口。
誰知，那酒罈在即將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發現那酒罈正不斷增大，僅一瞬間便如一座山一般朝他壓了下去。
石之軒凝神靜氣，準備運起全身的功力進行反抗，卻忽然發現周身一滯，幾十年的功力居然一絲一毫都感受不到，霎時間大驚失色。
我一伸手，控鶴擒龍，石之軒便不由自主飄到了我的面前。
石之軒定了定神。
“不知前輩擒住晚輩所謂何事？”
我笑吟吟的看着石之軒。
“你來這裏所謂何事，你我心中皆十分清楚，我先問你個問題吧。”
“前輩請明言。”
“你覺得，一統江湖和一整河山，哪個更有意思？”
石之軒聞言一驚。
“前輩打算一爭九五之位？”
我搖了搖頭。
“我已經打算把這個位置推讓給宋缺了，作為一個純正的民族主義者，相信宋缺最起碼能讓我漢人的百姓吃飽穿暖。”
石之軒眼睛一亮，片刻后又出現了幾分疑問。
我很清楚他的心中所想，無非是疑惑我做這些圖謀什麼。
“我知你心中有着疑惑，那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人生短短几十年，普通的百姓勞作一生，無非是為了吃飽穿暖，稍微有了點財富，也不過為了福延子孫。若在太平盛世，絕大多數的為官者，無非渴求高官厚祿，死後名垂青史，而武者也不過是希望技壓江湖，受萬人敬仰。”
見石之軒點了點頭，漸入思索，我繼續說道。
“而像現在這種亂世，稍微有點實力的家族勢力，不是打算竊取九五之位，就是抱個大腿，圖個從龍之功，很少有人會考慮平民百姓的想法，要知道，在亂世，百姓不過就是想活命啊！”
“那前輩是為了百姓衣食富足？”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只是初衷，這個十分容易解決，我有多種農作物，畝產可達千斤，足矣活萬千百姓，我有成百上千的所謂奇技淫巧，物物關聯民生，只要能推廣天下，足矣讓所有的百姓豐衣足食。”
“那前輩為何……”
我伸手打斷石之軒的疑問。
“從古至今，所有的不勞而獲，都不會被珍稀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的，從來都是人心！就像你和祝玉妍，由愛轉狠，不過就是一夕之間。”
被我揶揄，石之軒難得老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促狹一笑：“放心，你是我預定的第一任宰相，這些小問題我會幫你搞定，聽說你現在精神分裂，你把你現在所有的武學給我說一遍心法，我幫你解決一下。”
石之軒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就把自己的所學，包括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的確挺有可取之處。
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的武學功法，其實也和宗教學說，陰陽五行息息相關，都是有着極為深厚的理論支撐的。
思索了片刻，我大概摸清了石之軒武學的根本，花間補天兩道心法雖有看似有着分歧，但遠遠不至於背道而馳，而且，要知道，結合了魔門兩派六道的十卷心法，可就是傳說中四大奇書中的天魔策，因此也算得上是同宗同源。
而後，他曾化身為大德聖僧，通過佛學中的“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加上自己通過融合花間補天兩道所創的天一心法，創出了聞名天下的不死印法，利用陰陽相生，物極必反的原理，通過真氣的快速生死轉換以致幾乎源源不絕而且不會有回不過氣的現象，能夠隨意在生死二氣之間轉變切換。
講道理，想法真的挺到位的，但我一個練氣境的修士，都還玩不轉生死之氣，只能玩玩簡單的後天陰陽之氣，石之軒卻以佛學心法融入道家的陰陽學說，嘖嘖嘖，優點很明顯，但漏洞同樣也很大。
要知道，不死印法牛批的確是牛批，但宋缺見到后說過，不過就是幻術而已。
當然，宋缺作為向雨田消失后的大唐第一戰力，的確也只有他有資格說這話了，現在呢，多了和我小白。
我隨手將九陰九陽和太極扔給石之軒。
“這兩部武學，是我這一身功力的基礎，你現在的不死印法雖然高端，但根基有點不足，道家那麼多功法給你參照，研究什麼釋家的？”
石之軒接過秘籍，倒是沒直接打開，而是問到。
“那前輩需要晚輩做些什麼？”
我喝了口桌前的花雕。
“還有足足的一個月時間，我希望你能把所有能對平定天下有礙的勢力都吸引過來，我懶得全天下的跑，一次搞定，省時省力。”
石之軒點點頭。
“那晚輩告辭！”
說完，即刻離開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