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師父，您輕點行嗎？徒兒還嫩！

“形意拳，又稱行意拳，創立之初叫心意六合拳，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有三體、五行、十二形之說。”

“那師父，什麼叫三體、五行、十二形啊？”我趕緊問。

“老夫說話，你插個什麼嘴？”緊接着師父一手指戳在我的尾椎上，但感覺卻像針扎的一樣，我全身掛着四個十多斤沙袋，導致剛剛累得稍稍彎曲的背瞬間停止。

“三體就是三體式，也叫三體樁，就是你現在站的樁，可以打磨身體，熬練氣血。你現在最缺的就是打熬身體的樁功。而現在國術界最好的內家樁功就是形意、八極和太極。太極我還算擅長，八極的話，以前和張景星（剛猛無二打，神槍李書文的師父）打過交道，到時候請他派人來指導指導你。”

“啊？光練您的太極、形意和八卦都不夠啊？再者我聽說學武不是應該專精其一才行嗎？學太多不會分散精力嗎？”我插話。緊接着又是一指頭懟在我的尾椎上。

我趕緊抱怨：“誒呦，師父，您輕點，徒兒我還小着呢。”

“屁，我雖然是我現在排行最末的弟子，但是我最小的弟子才十四，已經進入暗勁了，你這明勁還沒到呢！”然後接着一指頭，“別插話，聽我說完。”

“正常的習武的確要專一，但你已經神聚，這可是多少化勁的宗師都沒達到的程度，也不知道你走的什麼狗屎運，找到了聚神的法子。所以你就需要用特殊的法子趕緊補上身體的空缺，有我這麼個老頭子量身給你打造打熬氣血的方法，你也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知道嗎？”我嘿嘿一頓傻笑：“那五行和十二形呢？”

孫師父（以後孫祿堂成為孫師父，霍元甲成為霍師父）接著說道，“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在形意里分別是劈拳（金）、鑽拳（水）、崩拳（木）、炮拳（火）和橫拳（土）；十二形拳是仿效十二種動物的動作特徵而創編的實戰技法，分別為龍形、虎形、熊形、蛇形、駘形、猴形、馬形、雞形、燕形、鼉形、鷂形、鷹形。”

“那暗勁和化勁呢？”我趕緊問，雖然看了無數本國術類的小說，但誰知道哪些是虛構的，哪些是真的，畢竟這是自己練的，千萬不能馬虎。

“練武先要站樁打熬氣血，等氣血全通全身，氣力如臂指使，這明勁就算成了。然後要開始琢磨勁的使用方法，拳掌腿指曲直如意，勁力不止於表面，三分力七分勁，透皮傷骨，透骨傷筋，暗勁就成了。然後就要凝神鍛意，拳中不只有勁力，還要明白拳法的道理，這一拳下去，怎麼用的勁，用的什麼勁，用了幾分勁，打下去能出現什麼效果，在一動念之間就能完成，這也是打人如掛畫，掛畫不傷人的意思。再之後，精氣神圓融一體，勁力似鉛，氣血如汞，抱元守一，稱為抱丹。抱丹之後，進一步凝練神光，融合罡氣，令罡氣通達全身，控制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個毛孔，做到一羽不能加，一蠅不能落，就是目前國術的最高境界，也就是罡勁。”孫師父忽然一嘆氣，接著說道，“唉，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積了多少德，你這聚氣煉神的法子，真是神了，你說你習武兩年不到，你可知道，古往今來能凝神聚思，內斂神光的，莫不是一代宗師，至少都是化勁頂峰的修為，而你，只需要把我教你的形意、八卦和太極學全，再等我安排學完了八極，你這化勁就算是成了。或許，從古至今，不需要先凝意，再凝神，就能化勁的，就只有你一人了，這也是老頭子我厚着臉皮把你收到門下的原因……”

孫師父低頭又嘆了口氣，往遠處走去，臨走的時候說了句：“再站一個時辰的三體樁”，看着這兩年來一直盡心儘力指導我武藝的孫師父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原本挺拔遒勁的身軀有了一絲蒼涼的意味，不禁讓我十分辛酸。而他走遠之後自言自語的那句話我卻沒有聽到，那句話是：“也許，我們的時代該過去了，以後的國術界要以你為尊了，唉，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