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師
“小玄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鳳飛流看着這馬車越走越偏,離京城越來越遠,心下有些困惑,自己跟父皇請示去廟裏為母親祈福,才得以出宮的,要是自己回宮晚了,怕是母親會擔心的。
“七皇子只管坐穩便是,小的會帶七皇子去想去的地方。”孟清玄說著,揚起馬鞭抽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第一次趕車竟然是為小表哥趕的。遠遠地,孟清玄便看見了茂密的梧桐和松柏,又抽了一鞭子。
孟清玄伺候着讓鳳飛流下馬,兩人經過一片梧桐和松柏樹,孟清玄就看見徐玉郎獨自一個人盯着手中的手帕發獃。這徐玉郎估計又是在想他的那個媳婦了。
孟清玄和鳳飛流還沒有進入梧桐,松柏的時候,徐玉郎就已經察覺,見他們已進來,徐玉郎將手帕輕輕疊好后,又小心翼翼地收在懷裏,打量着鳳飛流,“你就是鳳飛流?那個小傢伙呢?”徐玉郎現在有些懷念孟清玄了,不知道托他辦的事辦好了沒有。
“前輩,在下正是鳳飛流。”鳳飛流的態度謙卑恭敬,“但晚輩不知前輩口中所說的小傢伙是哪一位?”
“算了,他也忙。”小小年紀就已是琅坤閣的閣主,不忙才奇怪。徐玉郎打量着眼前的鳳飛流,除了態度不錯以外,徐玉郎實在是看不出來,眼前的鳳飛流有什麼值得琅坤閣的閣主重視,還親自來跑一趟,“去換身衣服,扎馬步。”
“七皇子出宮的時間有限,還請前輩考慮一下。”孟清玄這時出聲。
徐玉郎直接語氣生硬,“你個太監懂什麼!”說著,徐玉郎伸手去拽孟清玄的衣領,將孟清玄提起。
見孟清玄被徐玉郎提了起來,鳳飛流頓時緊張了起來,直接跑過去,去拽住徐玉郎的手臂。
孟清玄沒有運用內力去與徐玉郎抵抗,所以徐玉郎很輕鬆的將孟清玄給提了起來,孟清玄抬頭,正視着徐玉郎。
“你……”待徐玉郎看見小太監的臉后,差點笑了起來。這小傢伙好好的閣主不當,怎麼跑去當太監了?難不成天才都有些非尋常人的嗜好?
徐玉郎將孟清玄放下,摸了摸孟清玄的頭,面色瞬間變得慈祥,“你這小太監,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
孟清玄感受着從頭上傳來感覺,心裏氣得牙痒痒,但還是強忍着後退了幾步。
“的確。”鳳飛流嘴上回答,卻暗自把孟清玄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站在兩人的中間。
看着鳳飛流這護犢子的樣子,徐玉郎有些詫異,這孩子……徐玉郎看了看孟清玄,一個太監也能這樣,看來這個七皇子的日子過得不是很稱心。嗯,有故事,“你每日扎五個時辰的馬步,兩個月之後再來。”自古皇家多無情,這孩子怕是被這無情給傷着了。
“多謝師父。”
“別。”徐玉郎伸手拜了拜,拒絕了鳳飛流,“我不過是還一個人的人情,你不必這樣。”徐玉郎本就是個逍遙慣了的人,怎麼會習慣這有牽絆的事。再說了,在徐玉郎心裏的牽絆早就已經給他人。
孟清玄運用着內功傳話給徐玉郎,“都答應要教他武功了,怎麼讓他師出無名?”孟清玄哪裏會不知道徐玉郎的心思,但誰叫他剛才拽自己的衣領了的,就是要膈應他。
“你叫吧,你叫吧。”徐玉郎一副無可奈何。
“謝師父。”說著。鳳飛流跪下,向徐玉郎磕了三個頭,算是行了拜師禮。
兩人上了馬車后,馬車悠悠前行。徐玉郎再也忍不住了,想着那夜孟清玄的行為和今日低頭順耳的小太監模樣,直接笑了出來,驚得樹上的鳥兒都騰飛了起來。
“小玄子,師父他笑什麼?”
“估計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事。”孟清玄心裏恨不得去捂住那徐玉郎的嘴,就不能等自己走遠了再笑嗎?這太監,又不是自己想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