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殺人放火2)
光和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夜,上艾城“錢記皮貨”鋪牆角外。
“記住,我們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事不可為,那就放棄,明白了嗎?”陳安在行動前最後一次叮囑眾人道。
“我們明白的,公子請放心。”眾人答道。
“很好!”陳安點點頭。
“行五,現在由來你指揮。”陳安對行五道。
“諾!”
行五接過陳安的“指揮權”,下令道,“進攻!”
於是,小狗蛋、老六等人一個接着一個悄悄地翻牆進了院子,陳安自己則抱着他的摺疊弩爬上了牆邊不遠處一顆老魁樹上,充當起狙擊手的職責了。
行五、小狗蛋等人翻過牆后,直接越過了前面的門店進入內院也就是錢肉球和他的家人住的地方。
他們之所以不進門店,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那裏晚上是沒有人的。而他們是來報仇的,是來殺人的!既然明明知道沒有人,那還進去幹什麼,“買”皮貨嗎?
眾人進入了內院后,低着身子,避開所有有燈光的地方,將自己完全掩藏在黑暗之中悄悄潛行。
“唔,唔,唔~”一個巡視中的男僕被行五從背後捂住了嘴,他拚命地掙扎反抗着。
“呲~”鋒利的匕首準確的**了他的心臟,僕人甚至能感覺到刺破他心房的刀尖的溫度,而這也是他腦中最後的一絲記憶了。
行五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屍體,對着一片靜寂的黑暗舉起自己的左手,按照陳安教他的樣子,大拇指跟食指彎曲相交,其餘三個手指樹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安全!”
其他人在得到安全的信息后,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從暗中潛出。
“按照計劃,分頭行動。”行五道。
“諾!”眾人於是分頭從院子的兩邊殺進去。
“朴~”又一個家僕倒了下去。
“唔~”一個女僕還來不及叫喊,就被小狗子的彎道割斷了脖子。
“嚇~”又是一個男僕,不過這次殺他的是老六,他的開山斧只一斧就砍下了男僕的頭顱,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殺人啦,殺人啦~”在眾人連殺了六七個家僕后,終於被一個侍女發現了。
“啊~”一支利箭正中她的胸部,是躲藏在黑暗中的陳安用手中的摺疊弩結果了她。
雖然人被殺了,可是遭遇入侵的信息還是已經發出了。
“殺~”幾個衣服都來不及穿的男僕拿着刀劍沖了出來。
“呲~”陳安結果了從在最前面的那個。
“啊~”老九殺了第二個。
“喯~”瘋子紅着眼,將第三個連人帶到刀劈成了兩半,內臟掉落到地上,還冒着絲絲熱氣。
“擋不住了,快逃啊~”幾個後來的家僕看到前面三個人的下場后,心神俱裂,丟下刀劍逃跑了。
“別管這些小魚小蝦,繼續往裏殺!”行五發令道。
“殺呀~”
“殺光他們!”
被鮮血一刺激,人類靈魂深處嗜殺的本性暴露無疑。
十分鐘后
“什麼,那肥球不在?”陳安怒道。
“是的,公子,我們找遍了整個院子,就是找不到。”行五懊惱道,沒有找到錢肉球並殺了他,他們今晚的任務就不算成功。
“不愧是豬啊,鼻子比狗還靈(科學證明,豬的鼻子在某些方面比狗更厲害)!”陳安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按照原計劃,放火!”陳安接着道。
“諾!”眾人齊聲應道。
片刻后,熊熊的烈火在錢家院中燃燒了起來。
上艾城東城牆
看到城內那使黑夜亮如白晝的衝天大火,現任上艾縣的縣令秦啟明臉色鐵青,他對着身邊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說道;“白都伯,你還是不願意去嗎?”
“大人明鑒,賊子敢向我們邀戰,肯定設下了埋伏。下官是不會讓自己的弟兄白白送死的,”白都伯硬邦邦的回道。
“這裏是上艾,賊子就六人,會有什麼埋伏?”秦縣令憤怒道。
“那可不一定,昨晚李百人就是輕敵才送掉自己的性命的。下官雖然位卑,但是還不想死。”
看到對方還是不肯答應,秦縣令不得不承諾道;“罷了罷了!只要你現在能將這些賊子全數擊殺,本官就上書太守大人推舉你為新的百人將。”
“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浪費我些許口水。”白都伯不屑的想到,不過明面上他還是對着秦縣令拱手道;“在下敢不從命?”
放了一把火之後,陳安等人並沒有立刻逃離(他們昨晚已經逃夠了,現在是再也不願意逃了)上艾,反而是留下來“坐以待斃”。
只見陳安傲然而立於上艾城的“中央大道”,身邊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背後則是熊熊燃燒着的錢家大院,衝天的火焰使整個上艾城絲毫沒有任何冬天的寒冷,反而如同盛夏般炎熱。
雖然知道背後的熊熊烈火極為壯觀,但是眾人沒有回過頭看上一眼。因為他們在等,等一群就要死的人。
終於,在他們的耐心就要被耗盡前,他們等的人出現了。
“現在才來,烏龜都比你們爬的快。”看到“姍姍來遲”的官軍,眾人“恨鐵不成鋼”的想到。
“弓箭手(陳安、行五、老九三人)上前。”陳安在發現官軍后,下令道。
對面的官軍也同時發現了陳安他們,在白都伯的命令下,官軍率先向陳安等人發起了衝鋒。可是慢走的時候還有模有樣的他們,在發起衝鋒后立刻亂了陣型,亂鬨哄的連土匪都不如。
“目標,正前方50步,齊射,三連發。”陳安站在前排的最左側,看到官軍發起衝鋒后,下令道。
“瞄準!”陳安舉起了自己的摺疊弩,行五和老九拉開了自己的獵弓,官兵們則開始了潰散,雖然陳安等人都還沒射出箭。
“發射!”
“啊~”,“啊~”,兩個官軍士兵發出了中箭后的慘叫聲,另一個則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了。
“跑啊~”看到同伴被殺死,官兵們不是去救助,而是加速潰散。
“蹦~”第二次齊射只有行五跟老九,陳安仍在填裝中
“媽呀~”,“我中箭了,救救我!”,又有兩個官兵“中獎”。
“這次不殺背朝咱們的。”在第三次齊射前,陳安故意大聲命令道。
“啊,快轉身,快裝身!”聽到陳安的命令,哪些嚇破了膽的官兵們腦中只有這一種想法了。
“瞄準,發射!”
第三次齊射,又倒下三個“倒霉蛋”。
“刀斧手,衝鋒!”看到官軍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下去的勇氣,陳安當機立斷道。
“殺~”小狗蛋、老六和瘋子三人如同猛虎一般沖了出去。
“弓箭手,掠陣!”
“諾!”
陳安命令行五老九用弓箭掠陣,自己卻掏出瑞士軍刀衝進了敵陣。
“救命!”,“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在眾人的攻擊下,官軍求饒的,逃跑的,甚至是投降的,不一而足。
但是沒有人會饒過他們,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刀斷頭。因為事先陳安就已經說明白了——這一戰,只有死屍,沒有俘虜!
在經過了整整三分鐘的屠殺后,來時足有三十多人的官軍,只有不到十個人逃了回去,剩下的二十多人全部變成了一塊塊的“零部件”,散落在上艾城的“中央大道”上。
踩着綿綢的血漿,跨過一地的殘肢,渾身浴血的陳安來到了令衝鋒的白都伯的屍體旁邊,接過小狗蛋遞過來的狗腿彎刀,他揪起死屍那死不瞑目的頭顱一刀砍下。
不屑的看了看遠處城牆上瑟瑟發抖的縣衙衙役,陳安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頭顱,連喊三聲:“誰還敢戰?”
此時的陳安**着上身,渾身浴血,高舉着一死不瞑目的頭顱,大喊三聲:“誰還敢戰?”如同魔王在世,深深的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
身旁並肩作戰的兄弟,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剩餘來為來得及逃跑的官軍,,甚至那城牆上瑟瑟發抖的縣衙衙役。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對着他跪了下來。
行五、小狗蛋他們是因為發自內心的臣服,而其他的人則是因為深深的恐懼。
陳安在連喊三聲,而無人膽敢應戰後,環顧四周看到眾人全都跪下,內心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賭贏了,至此以後,不但行五等人會完全聽從他的命令。就連這上艾城,他也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行五、小狗蛋、六哥、九哥還有瘋子,站起來,我們走。”陳安命令道。
“諾!”眾人大聲喊道。
陳安等人閑亭闊步的走向城門,沿途眾人俱跪倒在地,頭顱低垂,不敢與陳安對視一眼。
毫無阻攔的打開城門,陳安在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城頭上那雖然已經渾身顫抖卻仍在強撐着的上艾縣令。
“不錯,一個文官有這樣的膽量難得可貴。”他想讚許道。
出城一后,陳安又回過頭,再一次凝視着這個自己來到東漢以後第一個認識的古代城市,看着那被錢家大院的熊熊烈火照亮的城郭,陳安心理默默的想到;“上艾,我還會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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