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學校武道館
江城八中，校門外，言謹身背長刀，手牽大哈，臉上矇著眼罩。
以前雙眼失明，他天天渴望着能出現奇迹讓雙眼復明。
現在眼睛好了，卻是得裝瞎，感覺還真是怪怪的。
好在有過一年雙眼失明的經歷，不然這裝瞎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走吧，大哈。”
大哈蹲在言謹腳邊，聽到這話轉頭看了眼言謹，朝前走去。
或許他的狗腦瓜子正在思考為啥自己這主人在家裏比它還看的清楚，在外面卻是又瞎了。
一人一狗朝大門而去，抬頭看着這熟悉的校門，往日種種浮現在眼前，言謹神情說不出的複雜。
他言謹，又回來了！
“言謹？”
門衛處，一個身穿緊身武者服的中年人看見他，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學校了？”
話剛落，立馬又認識到其中不對之處，趕緊又道。
“你這是要回來繼續上學了？”
言謹曾經在八中也是天才一級的人物，言謹眼睛的事他自是不可能不知道。
一年多沒見言謹出現，現在突然在這裏，不能不讓人驚訝。
“劉叔吧？”言謹裝作眼瞎，試着說道。
“對對對，是我。”
“休息一年，再大的事都過去了，學還是得繼續上的。”言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不過這笑容落在劉叔眼中卻是變了味，這是天才隕落後心酸無奈的自嘲啊！
“好好好，你能這樣想是好事！快進來吧，我送你去教室。”
“不用了，劉叔，這裏我熟悉的很，再說我還有它呢！”指了指大哈，言謹拒絕了劉叔。
兩人告別，言謹朝校內走去。
後面劉叔看着言謹的背景搖了搖頭，眼中帶着抹惋惜之色。
“可惜了，可惜了啊！”
“劉哥，什麼東西可惜了？還有那小子是誰啊？你跟他認識？”
旁邊一個和劉叔穿着同樣衣服的人道，他其實是想問劉叔為啥直接就把言謹放進去了。
背刀牽狗矇著眼，可別是社會分子！
劉叔轉頭看了對方一眼，對方那點小心思他怎麼可能看不出。
“放心吧，他是學校的學生，出了點意外休學一年多，你沒見過很正常。”
這人是新來的，其實他不可能學校的人都認識，但言謹剛才那樣確實不太像正常學生。
兩人走進安保室內，劉叔以老前輩的身份講起了言謹曾經在學校的風雲事迹。
這邊，言謹走在學校。
旁人見到言謹一人一狗這奇裝異形，都不由駐足觀看。
學校學生是有校服的，不過言謹顯然不可能去穿了。
就那丑不拉幾的衣服，都快畢業了，穿是不可能穿的。
言謹往教室方向走去，大哈走在前邊，一人一狗成了這一片最靚的仔，回頭率十足。
“言謹？”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言謹停下，沒有立刻轉頭。他現在是個瞎子。
果然，聲音立馬又響了起來。
“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認錯了呢！”
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到了言謹旁邊，轉身正面來人，言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即使不用眼睛看，光聽聲音他也知道是誰了。
“班長。”
黃玉，言謹高中的班長，一個頗有組織能力的女生，深得老師喜愛。
“你怎麼來學校了？”黃玉和言謹關係還不錯，直接開口問道。
言謹一年不來學校，是個人突然在學校看到他都會覺得奇怪。
“呵呵，在家休息一年，也該來學校報道了。”
“你要回來上課？”黃玉面露訝色，他們都以為言謹不會回學校了，沒想到居然回來了。
“老師知道這事么？我帶你去找他，他現在應該在辦公室。”黃玉很熱情，時刻不忘自己班長的責任。
言謹也不拒絕，他現在身份是個盲人，這種事肯定是不能拒絕的。
黃玉走在前面，兩人邊走邊聊，基本上都是黃玉在問言謹近況。
問一句，言謹答一句。
“小心台階，”走到樓前，黃玉提醒了句。
......
“咚咚咚...”
“進來，”
“言謹？！”
看着門口站着的言謹，高明遠不由驚訝。
“你小子捨得來學校了？”
最初驚訝過後，高明遠臉色就是板了起來，語氣中更是帶着些許怒其不爭。
言謹曾經是他最看好的幾位學生之一，他一直都對言謹寄予厚望。
當初言謹和羊康遭遇危險，就是他第一時間趕過去的，也是他一劍斬了青眼碧鱗蛇。
以言謹的實力中了碧鱗蛇毒本應該當場毒發死亡，之所以沒死，就是因為當時高明遠給他塞了顆茯苓丹。
茯苓丹是解毒良藥，雖然解不了青眼碧鱗蛇毒，但卻是能抵抗一二，成功讓言謹撐到了救援的到來。
一顆茯苓丹，價值三十萬黃元幣。
從這價格，就能看出高明遠對言謹的看重。
不是所有老師都願意花三十萬黃元幣救一位學生的。
看着高明遠板着的臉，言謹不由低了低頭。
他這一年的表現，確實有些對不起高明遠的看重。
“老師，我讓你失望了。”
高明遠還想繼續說幾句，但看到言謹戴着的眼罩后，眼中又是閃過一抹複雜，張了張嘴又停了下來。
“算了，這次回來準備繼續學習？”高明遠問道。
說道正題，言謹飛快抬頭，面朝高明遠，語氣頗為堅定。
“老師，我要回來，我要繼續修鍊學習！雖然眼睛瞎了，但我還有耳朵！”
沒有多說，他相信高明遠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說得好！這才是我高明遠的學生應該說的話！”
高明遠突然站了起來，語氣中帶着讚賞，臉上終於是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就連蹲在旁邊一直試圖逗弄大哈的黃玉，此刻都是不由抬起了頭，目光詫異地看着他。
“不就是眼睛看不見了嗎！還有耳朵，還有鼻子，還有手有腳。”
“武者，一息尚存，戰鬥不止。只要你有信心，有恆心，再大的困難都會被解決，再高的山都會被征服！”
“回來吧，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全力支持你！”高明遠對言謹的看好真不是虛的。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言謹能在雙眼失明后再度站起，他現在反而比以前更加看好言謹。
從辦公室出來，黃玉依舊走在前面。
“現在距離高考只有兩個月，學校已經不再主動教什麼。我們時間都是自由分配，覺得自己哪方面不足，就加強哪方面。”
黃玉邊走邊給言謹講解着，這也是高明遠交給她的任務，帶言謹熟悉現在學校的情況。
“哦，那你現在哪方面不足？在加強哪方面？”言謹笑着問道。
“喲，還能開玩笑，看來你這一年恢復不錯啊。我還擔心眼睛的事影響你呢，看來我是瞎操心了。”黃玉轉頭笑着說了句。
對此言謹只是笑笑，若是在半年前，他或許會很介意別人說他的眼睛。但現在，他心態早就放平了，更別說他眼睛已經好了。
“我嘛，當然是沒有短板了，不然還怎麼當你們班長。”黃玉這話說的很自信。
言謹倒不認為黃玉是在吹牛。
他眼睛沒瞎的時候，黃玉就是他們班上成績最好、實力最高的幾人之一，這話由她說出來的確沒毛病。
當然，當初他也並不遜色於黃玉。
好學生基本都是和好學生玩，這也是他和黃玉關係還不錯的原因。
要是換個人，黃玉也不可能有現在這麼熱情。
“現在學校所有的教學資源對我們都是全天開放，你想去哪？”
“先去武道館看看吧。”
......
武道館，是所有高中學校都必須有的教學之地。
學生的武道修鍊都是從高中開始，高中之前，主要是學習文化知識和一些基礎武道理論。
而武道館，就是高中學校負責教授學生修鍊武道的地方。
江城八中武道館共有四層，第一層是教學區，第二層是戰鬥區，第三層是訓練區，第四層則是修鍊區。
言謹兩人直接到了第二層戰鬥區。
一層基本都是些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他們曾經也在這裏度過了不甚愉快的歲月。
武道館有個有趣的現象，一層的想去二層，二層的想去三層，三層的想去四層。都渴望着往上爬。
前面三層區分的還不是那麼明顯，只要臉皮厚，不怕被笑就都可以去。但第四層是有硬性要求的，只有煉體中階才能去。
兩人從一層經過時，回頭率頗高，一是因為言謹的不同尋常，二則是因為黃玉這個學校的風雲人物。
不理會眾人好奇羨慕的目光，兩人直接踏入第二層。黃玉帶着言謹去了三班學生集中的地方。
二層主要是由一個大擂台和幾個小擂台組成，三班人集中之地就是其中一個小擂台。
兩人的到來沒有引起什麼注意，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擂台上。
“羊康和劉濤在台上比試呢。”
看着擂台上的兩人，黃玉跟言謹解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