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9作弊的是她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學年期末考試。
S大作為高等學府,學風嚴謹,在考紀上抓得極其嚴格。往屆不少人想在考試中渾水摸魚,結果就是背了處分,嚴重者直接開除。
所以學生輕易不會碰這個底線。
這次考試按專業分考場,虞清酒自然是和夏晚春一個考場,位置不算遠。
幾天不見,夏晚春臉色憔悴了不少,即便臉上妝容厚重,也遮掩不了她眸底的紅血絲。
考試開始,虞清酒輕鬆地寫着卷子,娟秀的字體落於白紙上,賞心悅目。即便有幾道難題,她也只是思索了幾秒就得出思路,下筆如有神助。
相對比之下,夏晚春就煩躁得很,卷子上大片的空白,眉頭緊鎖,筆尖頓在紙上半天都寫不出一個字。
過了一會,虞清酒完成了卷子,眼神冷厲劃過夏晚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撕下草稿紙,寫了幾個答案。
紙團捏在手心,她小心避開了監控盲區,從桌子底下繞過,將紙團彈到夏晚春的小腿處。
夏晚春愣了一下,低頭看到了紙團。
從這個方向來的,只可能是虞清酒扔過來的。她本來不想撿,但耐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虞清酒到底想和她說什麼,彎腰撿了起來。
幾乎是她展開紙團的一瞬間,就聽到虞清酒的聲音響起來。
“老師,晚春好像有事需要你幫助。”
監考老師轉身的瞬間,恰好看到夏晚春慌張地將紙團藏進袖子裏,表情嚴肅,踩着高跟鞋雷厲風行地走到她面前,攤開手:“藏了什麼,交出來。”
“老師,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冷。”夏晚春強行解釋。
“交出來,別逼我動手搜。”
夏晚春沒辦法,只能咬牙將紙團拿出來,在老師質問前開口:“老師,這個紙團是虞清酒丟給我的,和我沒關係,我連紙團上寫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老師推了推眼鏡,看向虞清酒。
“老師,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紙團,只是看到晚春弓着身子,以為她不舒服才替她叫了您過來。”虞清酒睜着一雙含水秋眸,表情無辜。
“老師,我沒有撒謊,這真的是虞清酒丟給我的。”夏晚春狠狠看着虞清酒,沒想到她會出這種招對付自己,下手這麼毒。
兩個人各執一詞。
老師沒說話,看了眼紙團上的選擇題答案,扯過虞清酒的卷子對比。
這答案截然不同,且她是帶他們的專業課老師,一掃便知道虞清酒的是正確答案。
如果是虞清酒協助夏晚春作弊的話,怎麼可能給她一份完全不同的答案呢。
“老師,我和晚春在班上鬧了些不愉快,晚春對我有所誤解。但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在這麼重要的考試上栽贓陷害我,希望老師能還我一個公道。”
這麼一說,在場的同學頓時明白了夏晚春的“用心”,憤憤不平地替虞清酒作證。
“老師,清酒學習一直都很好,遵紀守法,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對啊,晚春拿清酒的私事出來說,兩個人正鬧彆扭,清酒怎麼可能賭上自己的前途給她答案……”
教室嘰嘰喳喳的,聲音嘈雜。
沒有一個人站在夏晚春這一邊。
“行了,都給我閉嘴。”老師低吼一聲,“夏晚春,你跟我到校長辦公室說清楚,其他人繼續考試。”
視頻風波傳遍全校,老師都有所了解。
一個是劣跡斑斑、行事不端又高調的壞學生,一個是學習好、為人又謙遜有禮的三好學生,老師心中的天平早就傾斜。
虞清酒看着夏晚春離開的背影,眸子裏氤氳着笑意。
這事校方的處理果斷又快。
即便夏晚春在校長辦公室吵着要看監控視頻,但虞清酒做的時候隱蔽又小心,絲毫沒露出破綻。加上夏晚春屢次觸犯校規,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
校長和老師對她本就不滿,一致決定將她開除。
“太好了,以後就不用看到這張噁心的嘴臉了。”
“這以後耳朵和眼睛都能幹凈一些了,不會再聽到某人炫耀自己那些什麼名牌包包。”
“你說,她走了以後,會不會就專職做那些有錢人的情婦了?”
議論紛紛,話題的中心都是夏晚春。對於她的離開,大家都是持滿意的態度。
作為當事人,夏晚春頂着目光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有一下沒一下地發出巨大的聲響,也不知道是在吸引誰的注意力。
這次考試,虞清酒考得很好,全專業第二,也有不少同學圍過來祝賀她順便詢問學習方法和筆記。
忽地,夏晚春背着包,推開圍觀的人,拍桌瞪着虞清酒,咬牙切齒道。
“別高興太早,就算你把我趕出學校又怎麼樣,我照樣有辦法讓你難受。不信的話,我們走着瞧,看誰能贏到最後。”
事到如今,她自然猜得出來,虞清酒早就看出自己那本筆記本上的知識點都是錯的,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現在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只是不明白,從前溫順又沒主意、心軟的虞清酒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對付自己的每一招都快准狠,絲毫不留後手。
簡直是蛇蠍心腸。
“儘管來,我等着。”虞清酒笑得明媚,嘴角上揚,陷出甜甜的小酒窩。
從報復開始,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趕夏晚春出學校,也是因為擔心夏晚春對她懷恨在心,早晚會給自己挖坑。這一世因為她的舉動產生了不少偏差,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躲得過去,乾脆將危險扼殺在起步位置。
至少這樣一來,她可以平平安安地修完學業,不會再步前世的後塵。可以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一步,變得更強大,保護母親。
夏晚春的指甲深掐入掌心,竟然硬生生折斷了,咬着一口銀牙轉身。
“滾。”一把推開擋路的人。
“都到這個地步了,不知道還在神氣什麼。”
“對啊,拿不到畢業證就是一個肄業的人,出了社會也沒什麼用人單位會招,加上她的成績本來就爛,這以後日子有得苦了。”
聽着這些話,虞清酒恍惚間想起前世被逼無路的自己,報復的快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