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混沌

無法動彈，就這麼被壓制着，但他似乎沒有攻擊的意圖。比起歐律諾墨，帕西忒亞這個名字似乎更像一個詛咒，徹底剝開了我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我已經開始討厭這個名字了】

“呵，看來你更喜歡伊斯塞提克這個名字。走吧！我們坐下來聊。”他牽起我的手，拉着我走向街邊的一家餐廳。彷彿被控制，我只能乖乖跟着他走。

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金髮男人，當然這肯定不是他原本的模樣。

【神明嗎？】

似是神明又非神明，一片混沌的小宇宙，無法猜測。

他饒有興趣地支着臉打量着我，最終實現落在我的左眼，緩緩說到：“海之奇觀的神職，彭透斯給你的對吧？”

應該不是敵人吧？我仍不敢放鬆警惕。

“你是誰？”千萬別再跳出一個像卡伊洛斯一樣BUG般的人了，我打又打不過跑又不能跑。

“眾神皆稱呼我為混沌之神卡俄斯，不過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祖父（注）。”

卡俄斯？誰不知道卡俄斯呢？象徵世界混沌的神明，早在世界誕生之前便存在的古老神祇。硬論關係的確是，蓋亞是他的長女，而我現在是蓋亞與彭透斯的孩子，叫聲祖父也沒問題。

只是神明之間若不是十分親切是斷然不會想到親情的，沒有長輩的寵愛甚至連一聲父神和母神也是不能叫的。一如我和哈利亞，因為她是我的從神，正式場合是不能以兄妹相稱的。

“是晚輩失禮，沒想到您會親自降臨人世，實在是諸神的失職，驚擾了您的安寧。”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叫這聲祖父，保持謙卑是非常必要的，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來找我。歐律諾墨與俄菲翁之間的戰爭，諸神的沉睡對他這樣古老的神祇沒有任何影響，他們一般都是作為世界的旁觀者，靜靜地看着所有的紛爭，插手於年輕神明的爭鬥極為罕見。

“你不必道歉，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辛苦你了。”

我甚少接觸一代和二代神明，作為四相海神的那幾百年裏只有在奧林匹斯的宴會上才會偶爾見到蓋亞，身為她眾多孩子之一，既不是最尊貴的也不是最親近的，簡單問候一句也就完了。宙斯那一代后的神明對他們都十分地敬畏，就連神王都無法約束，真要做什麼誰敢阻止呢？生死不過一瞬間。

就算此時卡俄斯像一個溫柔的長輩我也不敢想什麼說什麼。

“他們總稱呼你為歐律諾墨但你不是她，你不是伊斯塞提克也不是帕西忒亞，我說得對嗎？”卡俄斯一直注視着世界的變化，他很清楚歐律諾墨放在了命運軌道上的兩個人。“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誰？”

“……”過去的一切對現在我的有何意義？我不知道卡俄斯想得到什麼答案。神明介紹自己總有一種連名帶姓的奇怪方式，就像發誓時也要把自己的父母帶上。“我是……大地女神蓋亞與原始海神彭透斯之子，四相海神伊斯塞提克。”標準回答，不然呢？

“你這麼說，不想回去了嗎？”意料之中的答案，卡俄斯沒有再追問。

“能回到哪裏去呢？”和這種古老神明打交道必須非常小心謹慎，可我也不知道他的“回去”指的是什麼，雲裏霧裏。

“我和歐律諾墨算是朋友，世界的事我本不該插手但這一次她實在是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這是一個賭注，就算有99%的勝算也無法忽視那1%的敗率。“我想幫她稍微增加那麼一點勝算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回答，目前的答案很好。”即使是他也必須遵守命運的規則，有些話不可言語。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這些神說話都這麼雲裏霧裏嗎？直說不行嗎？交流真是累，神之間的對話總是話里藏話。

“神明的棋子，總有人喜歡這麼說，實際上所有人都是命運的棋子而已。”

“您又何必強調這樣的事實呢？”神明的棋子……我自己怎會不知道呢？這樣可悲又無奈的事實。“我自己放棄了自由的生命，被給予的新生沒有選擇的權利。”是的，就是這種噁心的理由。神明要做什麼事不會直接去做而是會製造一系列的事去逼着人做決定，最後就可以帶着憐憫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

“無關歐律諾墨，這是我的個人行為。我要你向斯提克斯立下一個誓言，只要你答應我，我也一定會贈予你一個誓言。”

我看着卡俄斯的雙眼，果然是什麼也看不透。

［墨西哥］

“我打算去日本。”周仰習慣性地靠着雅柏菲卡，委託之餘他們會在難得的空閑時間坐在街道之上的長椅，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感受這活在人世的真實感。只有在此刻周仰才會覺得時間慢了下來。

“是為了雅典娜女神么？”雅柏菲卡亦是習慣了周仰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養在聖域之外總是會讓人擔心，至少在聖戰開始之前就早點讓她接受這樣無奈的現實吧！”關於這一次政變的事周仰已經和雅柏菲卡說明了，反正也無需擔心他會問為什麼自己這麼清楚。

說實話周仰討厭城戶紗織，她一直都厭惡着雅典娜，直到她理解了薩莎，這一次她也想試着去理解紗織。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走進她的內心呢？周仰是這麼想的。“只是辛苦你了，如果我要去日本的話這件事不能讓聖域知曉，委託只能交由你一人了。”總要有人去做委託。

“沒事的，照你所想的去做吧！”雅柏菲卡相信周仰可以處理好一切，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糾結而畏懼着未知的小女孩了，已是獨當一面的女神了。

“至少不是現在，再等個四五年吧！我還是想先等等伊斯塞提克，不行的話我們得先去找他。”周仰想問一問他的意見，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先找來了。當然周仰也很清楚，放着不管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發生這樣的事，伊斯塞提克會不會在聖域也說不準了。

［聖域］

“我不信！赫里魯安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我哥哥絕對不是叛徒！”

“噓！你小聲一點，我們現在可是悄悄聚在一起，要是被發現了就麻煩了！”穆趕緊勸到，按理來說他們現在必須駐守在各自的宮，除非是發生什麼大事不然是不可以擅自離開的。也就趁着大半夜，米羅，卡妙，艾歐里亞還有穆悄悄聚在了空無一人的射手宮。

“這件事米羅你知道嗎？”卡妙問到，畢竟是親兄弟，卡妙覺得米羅可能會知道一些內幕。

“……”該說出來嗎？可是這件事大家似乎都覺得不對勁，如果說出來的話也許真的發生什麼還可以互相幫忙一下吧！米羅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把哥哥臨走前說的話告訴大家。

“這樣嗎……赫里魯安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吧！”穆思考着，赫里魯安大抵是知道全部真相的，突然有這樣的反差想必是無法告訴大家。

“不管怎麼說，我相信哥哥，在他回來之前必須一切如舊，我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米羅也不知道需要多久，這樣毫無歸期的事，哥哥也明確告訴他千萬不能去問關於他的事，現在自己就只能這麼等么？照目前的說法雅典娜女神被聖斗少女們照顧着，就在女神殿，這件事無法被驗證。“還有，艾歐里亞你千萬別在提起艾俄洛斯了，至少……”至少自己要好好活着才能去追求真相啊！

米羅目前對之前天天聽的為雅典娜女神而戰沒有什麼感覺，相比之下還是聽哥哥自己保護好自己吧！

［威尼斯］

“太慢了。”我看着走來匯合的二人，雖然是很準時但我還是表現得嚴格一點吧！

卡俄斯說的話還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誓言……當神的什麼都干亂來，但誰也不敢輕易發誓，畢竟對斯提克斯的誓言必須嚴格遵守，不然完蛋的就是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何卡俄斯會讓我發那樣的誓言。能換一個他的誓言似乎划算得很只是……算了說得我可以拒絕一樣，他就是讓我去死我也只能照做不是么？

【毫無選擇權】

“住處我已經看好了，走吧！今天的事還必須向聖域彙報。”有兩個人跟着着實麻煩，我努力地習慣着。沒有歸期的任務，我才來到威尼斯第一天就開始思考着以後該怎麼辦了，想走自然是可以隨時走只是會帶來後續的麻煩事。大概還是讓周仰和雅柏菲卡來找我會好一點。

抵達了安排好的酒店，幸虧我們是三個人住了兩間房，我可無論如何都不想和他們兩個住在一起。其實說起來我在威尼斯根本就沒有什麼事說，說白了就像是在這邊旅遊一樣，大概等撒加在聖域的政權穩固也就可以回去了吧？頭疼。不過再次感慨回到現代社會真是一件令人稍微開心的事，要說最最開始當海仙女的那一百多年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天天就礁石上一坐發獃發一天真是無聊透了。當然現在就算是在現代社會我也喪失了曾經的樂趣。說起來聖鬥士世界人類科技發展得很快呢，畢竟是個不講科學的世界，雖然才1973年，看上去和我所在的未來沒什麼區別。

為了方便我選在了離海不遠的地方，雖然很不想但我也無法擺脫彭透斯，至少在某些事上還是很便利的。

“我暫時不能離開威尼斯所以就請你幫你去找一下維多利亞和雅柏菲卡了，讓他們來威尼斯見我。”

我和彭透斯的交流大概也就只剩下這些話了。

註：版本不一樣，我這裏用的是卡俄斯創造了五神：蓋亞，尼克斯，塔爾塔洛斯，厄瑞波斯和厄洛斯，然後伊斯塞提克的麻麻是蓋亞所以才會有祖父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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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本學期很忙所以……是月更_(:з」∠)_我會努力碼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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