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強者無恐懼
姒容的作用也就只有這樣了,畢竟不說其他,對方那張臉確實是沒的說的。
奈何懦弱又無知的性子實在令人厭惡。
但是姒臨也有在懷疑疑惑不解一點。
若是旁人與姒家聯姻他也就不多想了,但異魔城的城主府聯姻。
姒臨皺眉。
異魔城城主怎麼會看上他們家?
尤其是姒家嫡出嬌小姐的‘懦弱名聲’在整個黑城都有所耳聞。
只要黑城有點臉面的小世家都不願意選擇姒家作為聯姻對象。
這一些城主府不會打聽不出來。
所以。
姒臨一張臉皺的更是緊,
不對勁。
那這一切太不對勁了。
異魔城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那位城主都不可能會與他們嬌小姐聯姻的,即便嬌小姐長的再美。
除非……
這聯姻的另有其人。
這時候就見大管家正好從院子內笑眯眯的出來,與族長差不多相同的花白鬍子,但整個人同樣精神奕奕,整個人氣勢不凡。竟然襯托的族長在他身側猶如僕從之流。
不愧是異魔城城主的底蘊,一個大管家走如此不凡。
只是,姒臨看着大管家此時越發笑意盎然的臉龐。他的臉色卻更有些難堪起來。
他已經確定了,族長是將姒容許配給了這位大管家了。
姒臨以為那是大管家看了姒容的面貌后滿意的笑容。
不是說大管家不好。
異魔城城主府的大管家,築基後期大圓滿的強者,只差一步就能成金丹,比族長還要高一級的強者,再加其背後的異魔城撐住,想要巴結的不勝其數。
要是黑城的其他幾個家族知道了必然也只會更爭相想要做這聯姻對象。
而且雖然不知道族長怎麼能搭上異魔城大管家的,但他們家上了大管家的船對此事的家族定然只會好不會壞。而且對他們姒家來說也是高攀了。
但姒臨看着大管家的背影走出去。
他的心裏就是壓不住的怒氣,那怒氣更多的卻是對自己,對自己無能的生氣。
即便他再厭惡姒容,對方也只是家族的一個女子。
而家族卻只能靠一個女子來拯救!而不是靠他頂天立地的來拯救。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後然後走出了家族。
在與異魔城城主府聯繫的時候,姒廣山是很猶豫的。
城主府太大了,與姒家相比便是滔天勢力。
姒容進入無異於羊入虎口。
一個煉丹出眾又好掌控的女子進入了權勢滔天的地方,想也會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一切都將會身不由己,一切都會被對方監視起來,再無自由。
姒廣山想要勸孫女換一個勢力,只要是異魔城的勢力就可,他們可以選擇一個稍小的勢力。
那樣也好掌控一下。
但下一秒姒廣山就被對方的話說的身體一震。
姒容說:“強者無論身在什麼樣的位置身處什麼樣的不幸,都能掌控局勢,佔據上風。”姒容斜看了僵住的姒廣山一眼,語氣淡淡:“不要將我與那等弱者相比。所以,你在怕什麼?”
姒廣山不動,嘴唇緊閉。
她又道:“爺爺,大道無畏,你因何畏懼。”
為家族未來,為死亡。
姒廣山如僵住了一般,眼內深處是微不可見的驚恐。
這一次她明明是敘事般的事實但姒廣山卻只能不安的被動的聽着對方的話:“你這修為許是就因為這弱者的心而止步的呢。”
平板的也令人心生出無端恐懼,
細看姒廣山的嘴唇卻是已經開始有些微微顫抖。
對方好似擁有能進入他精神領域動搖他心房的古怪力量,他嘴角捏戳幾下只出了一身的虛驚后怕后,最終沒有說什麼。
他剛剛竟然差點被對方說的心境裂開,靈氣走火入魔了。
他再次瞅着面前的孫女,精神竟然也開始恍惚。這一刻他才徹底終於認識到面前的人真的已經不是他的那個孫女了。
姒容卻透過他精悍的眼眸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
只是她依舊是那讓人一眼看不透一眼又像是能看透的平靜古怪面容。
就見她唇瓣微張,黑眸漆黑,突然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對心有餘悸的姒廣山道:“爺爺,現在是乖孫女為您報恩的時候了。”說完見姒廣山似乎對她越發一臉忌憚的模樣,她突然卻又一秒變的臉色如同尋常一樣溫和,她在姒廣山耳邊幽幽溫和蠱惑道:“心性後天並非無法更改,只是您還缺一個為您遮蓋天地的人。”
溫和的語氣,溫柔的語調,吐字清晰的敘述未來,語重心長為人真心考慮般都令人不由跟着她的語調去心馳嚮往。
當有人為你開闢了天地,面前再無恐懼之物。為你解所有後顧之憂,為你提供強大的資本。
那到那時。
害怕又會是何種情緒?擔憂又是何種情緒?
惡魔一般動人心的惡魔話語。
姒廣山心內一直以來苦苦支撐的心內高牆似乎在一瞬間坍塌下來。
姒廣山以為黑森林后自己不會再落淚的。
但對方描繪的未來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實在是太美好了。畫了一個天大的餅,且那餅芳香四溢,香味引的地獄的惡鬼都想要再回到人間了。
若是不會死,能夠更進一步。
誰都不想死。
虛虛的擦乾淨眼角的一滴淚水,他看向一直溫和看着他的美麗魔鬼,他說:“您真的是一個惡魔。”即便心內對孫女再愧疚,他也依舊無法拒絕再拒絕背叛這誘惑。
這一次的淚水卻是姒廣山為了自己。
他的心中突然對原本已經走入死境的人生,心房裂開了一點期待。陽光進入,心臟的某一點跌入萬劫不復。
天上的日光依舊溫暖如常。
姒廣山出去了。
往日門庭冷落的院子迎來了第二個不速之客。
日光透過窗隱隱於月的照在她的臉上。
姒容看着面前這個依舊錶現出對她厭惡非常的英挺男子,就見對方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在了屋子內的桌子上。
姒容看着他。
姒臨眉頭一皺,似乎是在忍耐。“你且在城主府努力活着,他日我必定會在你有生之年將你再領出來。”說完這一句話,對方便出去了,全城沒有正視她一樣,對方那樣子還頗有些狼狽,但往外走的每一步步伐卻都開始異常堅定。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人生中最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