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篇章

第十九章 、新篇章

林天生看到靈兒如此傷心,實在於心不忍,順手把懷錶拿了過來,替她檢查了一下,不由得暗暗搖頭道:“齒輪鬆了,看起來要拿到鐘錶店看一下了。”

聽到要去鐘錶店維修,靈兒不由得黯然的低下了頭,儘管這個音樂懷錶是去世的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不過她只靠着賣報紙為生,哪裏有多餘的錢去修表。

旁邊的林天生看出來她的為難,保證的說道:“其實我對於維修手錶也有點經驗,如果你要信我的話,這個音樂懷錶就先放在我這裏,等我修好了再還給你。”

“你還會修懷錶?”靈兒小聲的問道。

林天生一陣心虛,他哪裏會修懷錶,不過要是直接說他出錢到鐘錶店修懷錶的話,眼前這個拄着盲杖的靈兒肯定是不能同意的,只能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是啊,從小我就是在鐘錶店做打雜的,給店裏的老師傅關係處的老好了,有的時候一些小毛病的鐘錶都交給我來修理,放心吧,你這個懷錶小問題。”

聞言,靈兒信以為真,點頭道:“剛才謝謝你救了我,上一次打了你一巴掌,實在對不起。”

“別這麼說,上一次我也誤會你是……該打的。”

兩個人在簡單的交流中,不知不覺的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不過在住處等待着燒雞的林七就慘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心中不停地抱怨着林天生出去買燒雞這麼慢,早知道還不如直接去德勝居吃了,可是現在除了等待着又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等到林天生跟靈兒把報紙賣的差不多了,才猛然想起手裏買的大包小裹裏面還有兩隻燒雞,七叔還在住處等着他回去,想到這裏林天生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真是把這件事情忘得死死的了。

林天生拎着兩隻冰冷的燒雞氣喘吁吁的跑到住處的時候,林七正在喝茶,看到他的樣子,冷笑一聲道:“天生,你再不回來,七叔我喝茶都喝飽了。”

聽到林七的奚落,尷尬的林天生恨不得有一個地縫鑽進去,只得提着兩個燒雞說道:“七叔,這兩個燒雞涼了,我去廚房給你熱一下。”

“不用了,涼了就涼吃,咱們山野獵戶,對於食物哪有那麼多講究,以前茹毛飲血的時候不也填飽了肚子。”林七說著接過來兩隻燒雞,不過旋即抬頭問林天生道,“不過我覺得有必要知道什麼事情浪費了你這麼長時間?”

看到林七一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臉,林天生無奈的攤手道:“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出去貼宵禁告示的時候,誤會一個賣報紙的女孩是窯姐,被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不?”

“知道,怎麼這一次又闖什麼禍了。”

“沒有,七叔,怎麼我在你眼裏總是闖禍的小娃娃,回來的路上我又遇到了那個拄着盲杖的女孩了,並且還出手救了她。”

林七低頭吃着燒雞,沒有抬頭,只是輕聲的咦了一下,半似懷疑的問道:“她一個盲人有什麼需要你解救的?”

“七叔,她儘管是個盲人,不過長得很漂亮,心靈更漂亮。”

“呦,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聽到這句話,林七放下手裏的燒雞,饒有興緻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山野里的歲月讓他比同齡人更單純,卻也更滄桑。

未經人事的林天生被質問,不由得羞紅了脖頸,不過他還是假裝喝茶掩飾道:“沒有,只是心裏對這個女孩有一點愧疚而已。”

林七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話鋒一轉,問林天生道:“你知不知道那條公鱷魚被胡彪他們抬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啊,難道是去邀功請賞了。”

誰知道林七搖搖頭道:“並不是,他們把鱷魚抬到了任百城的家裏。”

“任百城,他要鱷魚做什麼?”林天生不解的問道。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不過我可以知道的是,母鱷魚不會放任公鱷魚被抓不管的。”

林七對林天生囑咐讓他帶好全部買的東西,跟着他一起去任百城家裏去看一下。

只是讓林七沒有想到的是,在胡彪那裏他還能有一些話語權,不過等到了任百城這裏屁都不是,他們連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轟了出去。大門都沒有進去的林七讓他很鬱悶,一度懷疑胡彪已經完全拋棄了他們。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等到他們再去尋胡彪的時候,胡彪還是堅定的站在了他們的這一邊。胡彪為難的對林七說道:“七叔,過幾天鱷魚要被任家烹煮成全鱷宴,到時候北海市的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被邀請到任府,到時候我倒是可以給你們弄一個進去的證件,不過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了。”

林七仔細一琢磨,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夠進入到任家大院裏面去,那麼就有機會接觸到那條公鱷魚,有了那條公鱷魚在手就不愁那條為非作歹的母鱷魚不來自投羅網。

而林天生自打上次救了靈兒以後,兩個人的距離走的越來越近,有的時候林天生偷偷的跑出去替靈兒賣報紙,慢慢的才了解到她家裏有一個卧病在床的母親李氏,而賣報得到的銅板也都用來買治療李氏疾病的湯藥了。

看着乖巧懂事的靈兒卻自幼雙目失明,林天生更是產生了一種很強的保護欲,心中的情愫也暗暗燃起。當得知他哥哥是北海市最後一個舉人趙世丞的時候,不由得怒火中燒。

關於趙世丞的謠傳在坊間很多,這些年林天生也聽到過一些,不過他抽福壽膏自甘墮落讓所有人都唾棄。沒人能夠理解為什麼一個堂堂的學富五車的舉人竟然淪落成為一個癮君子。

於是林天生背着那把火銃去尋趙世丞,自打上次被鱷魚襲擊了煙館以後,任百城忌憚再遭遇什麼襲擊,於是把煙館周圍加固了,並且把上面一層的房間全部取消了,全部都轉移到了地下室去。

煙館的夥計看着林天生面生,於是伸手攔住了他問道:“哪裏來的?”

“山上來的,來此尋一個人,趙世丞!”

夥計聽到林天生要找趙世丞,急忙把這件事情偷偷稟報給了何三,一個落魄的舉人欠債無數,如今有人尋他肯定是為了要債而來,想到這裏何三揮手道:“跟他說人不在。”

林天生吃了閉門羹,心中很鬱悶,不過卻有不能跟煙館的夥計產生衝突,畢竟這個煙館是任家的產業,若是鬧起不愉快來,胡彪都沒有辦法保住他。

相比較林天生的無所事事而言,林七則在不斷的調查關於逃逸出去的南洋鱷魚的情況,並且還去專門走訪了一下當時在列車上死裏逃生的一些倖存者。

根據這些倖存者的描述,林七可以斷言的就是這條南洋鱷魚就是製造了婚宴現場慘案跟大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並且這條母鱷魚正處在焦躁不安的時期,可能為了準備冬眠積極的儲存食物。

這就意味着整個北海市都處於一種危險的境地,隨時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是鱷魚襲擊的目標,而胡彪他們卻麻痹大意,覺得鱷魚的危害已經剷除,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在任府的全鱷宴緊鑼密鼓的準備時,一個深夜打更的消失在巡邏的街上,甚至屍體都沒有看到,只留下一條長長拖拽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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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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