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7 幕後之人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帶土都是野原琳的隊友,但相比之下,顯然帶土所面對的境況更加危險。
卡卡西只是因為情緒波動得太過激烈,心情悲痛欲絕,再加上寫輪眼的進化消耗了過多的查克拉給他帶去太大負擔,這才支持不住暈厥了過去,其實他並沒有受重傷,身體也沒有大礙,
而且,木葉支援的忍者很快就會趕來戰場,暫時將卡卡西丟在敵人都已經伏誅的戰場上不會出什麼意外,安全肯定是無虞的。
最多就是卡卡西醒來后,發現野原琳的屍體消失不見、疑似被霧隱暗部帶走,再受一次刺激罷了。
可帶土面對的局面卻遠沒有卡卡西來得輕鬆安逸,他在幕後黑手的算計下親眼目睹琳死在卡卡西手中,這對他造成的打擊是難以想像的巨大。
毫不誇張的說,帶土的世界已經因這件事情徹底了崩潰,在巨大的絕望之下,他已然失去所有希望,徹底墮入黑暗。
幕後黑手費盡心機地算計帶土,絕不可能給他走出黑暗的機會,帶土只要回到幕後黑手身邊,就一定會被引誘着踏上歧途,承了野原琳的情,林瑩不能坐視帶土被人算計成棋子。
還有,帶土在半年前的神無毗橋之戰中,被落下的巨石砸中,右半邊身體被壓在巨石下直接砸碎。
這麼沉重可怕的傷勢,就算當時帶土被人救下,僥倖活了下來,他所受的重傷也未必完全復原了。
林瑩打算在探查過幕後黑手的身份和目的后,就現身與帶土碰頭,這樣也好順理成章的看看他的傷勢,看他的身體是否復原了。
按照野原琳使用查克拉的記憶,林瑩試着鼓動了一□□內的查克拉,發現這股力量確實與妖力不同,但掌握起來不算困難,她很快就學會了提煉和使用查克拉。
新力量查克拉的運用還算順暢,林瑩不再繼續拖延,隱去身形,運着忍足離開這片戰場,朝着帶土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保持在一個不會被發現的距離遠遠墜在帶土身後。
林瑩一邊追趕着前方不知目的地為何處的帶土,一邊試着聯絡被封印在琳身體裏的三尾,試圖和這九大尾獸之三的三尾取得聯繫,和他進行直接的溝通。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三尾人柱力野原琳身死的連累,三尾如今正處在非生非死、由死向生的涅槃中,無暇回應林瑩發出的訊息,自然也沒有和她建立溝通。
原本,人柱力死後,被封印的尾獸也會隨着一起死亡,然後再依靠忍界中的尾獸查克拉在其他地方重新轉生。
三尾原本也是這樣,野原琳死在卡卡西手中后,他也跟着一起死了,緊接着就要依靠查克拉重新轉生——
可就在三尾轉生之際,林瑩降臨忍界,附在了野原琳的身體上,她的到來拉回了野原琳身體的生機,也打斷了三尾的重生。
三尾先是隨着野原琳一起死了,緊接着轉世重生又被林瑩打斷,於是他短暫的陷入了生與死的交集,處於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
也正是因為三尾正處於非同一般、極為罕見的特殊狀態中,林瑩才在接收野原琳殘留記憶的同時,一併接收了三尾連綿數千年的漫長記憶。
若非誤打誤撞的打斷了三尾的重生,讓他陷入似生似似的奇特狀態,林瑩是不可能接收他的記憶的。
因為她附身的對象是野原琳,而三尾只是被封印在野原琳體內,並沒有和野原琳融合,成為一個個體。
林瑩打斷了三尾的重生,但這並不表示三尾會一直處於似生非生、似死非死的狀態,也更不表示三尾會無法重生。
到底是忍界支柱存在的強大魔獸,三尾不可能就因為這點變故徹底隕落,只不過他這次轉生確實和往常不同。
受林瑩影響,三尾這一次並不是在忍界其他地方藉助查克拉轉世重生,而是直接在野原琳、或者說,是在林瑩的身體裏轉世重生了。
察覺到三尾的狀態,墜在帶土身後的林瑩不由蹙起眉頭,無聲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等三尾徹底復生,才能詢問霧忍村的事了。”
接收了三尾的全部記憶,林瑩除了察覺到野原琳之死背後潛藏着算計一切的幕後黑手,還發現了霧忍村在這次事件中的異常。
幕後黑手想逼帶土墮入黑暗,霧忍村潛入木葉,誰都不抓,就那麼巧擄走了野原琳,要說霧忍村和那幕後黑手之間沒有一點干係,林瑩是不相信的。
霧忍村所在的水之國坐落於海中島嶼,遠離大陸,向來很少與其他四個忍村接觸。
霧忍村不僅地理位置偏遠,而且氛圍向來封閉逼仄,外界對水之國、霧忍村一向知之甚少,更別提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了解他們的所有秘辛。
在霧忍村搞事遠比在其他忍村搞事來得隱蔽,林瑩相信,霧忍村的異常一定與算計帶土的幕後黑手有關係。
等三尾醒了,她一定要好好問問霧忍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林瑩遠遠墜在帶土身後,跟着他一路穿過茂密古老的山林,拐進少有人踏足的深山幽谷,最終來到了一個隱於地下、極為隱蔽的山洞前。
帶土沒有猶豫,大步踏進了像怪獸張開的巨口的山洞,遠遠墜在後面的林瑩怕被山洞裏的人發現,並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在山洞外停下了。
在查克拉隱身的情況下,林瑩仍舊覺得不保險,最後還是動用了妖力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后,才覺得不會輕易被發現,這才偷偷地跟在帶土後面摸進了山洞。
這個位於地底的山洞很是空曠,洞內只有一張椅子,上面坐着一個發色暮白、滿臉皺紋的枯槁老人。
遲暮之年的老者身邊還站着一個人,通體白色,瞧上去十分古怪,簡直像白蘿蔔成精似的,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類。
帶土披着黑袍、赤着雙足站在洞口,他遠遠凝視着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緋紅右眼中閃爍着攝人的血色光輝:“斑,我回來了。”
他說話時不帶一絲感情,平鋪直敘,既沒有憤恨痛苦,也沒有絕望悲戚,只剩下如死水一般的平靜和寂寥。
“我想……將與世間的一切因果——徹底斬斷。”抬頭凝望着老者,帶土最終語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