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校長搞不懂年輕人
“怎麼了?”燃燈趁着葉曉愣神,火速從她碗中夾走一塊烤肉。
【劇情進度增加,當前進度為73.4%】
葉曉一回來就看見空空如也的飯碗,她捏緊手中的餐刀,有種將它丟出去的衝動。
(*皿)╰ひ╯
燃燈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兀自吃得歡快。
冷靜,冷靜葉曉。那只是一塊烤肉而已,你面前這人可是主線重要角色,不,不可以——
“我吃完了。”葉曉一拍桌子,冷淡地站起來往外走。
燃燈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一路順風啊~”
厚重的百合花纏繞在鐵門上,荊棘緩緩從花瓣上挪開,鐵門應聲而開。轉眼之間,葉曉就到了校長辦公室。
她屈膝行禮,做足了派頭,“先生。”
“不用多說,我已經直到你是為什麼而前來的。”大資本家校長坐在書桌正後方,開口就是高深莫測,似乎已經摸清了葉曉的籌碼,“你是準備應聘導師?”
“既然您已經知曉,那是再好不過。”嘴上這麼說,葉曉心裏其實已經拉響了最高警報。既然能探明來意,也就說明他探明了葉曉的籌碼,心中早有決斷。
旁邊低眉順眼的茶藝導師為她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花茶,她輕拍鵝絨覆蓋的沙發墊,示意葉曉坐下。
在葉曉和茶藝都入坐之後,這個小姑娘才捧着和她一樣的花茶喝了一口,甜甜一笑。
“雖然我們沒有家長不能做導師的規定,但總歸是不太好,也希望您見諒呀。”
標準的敷衍話術。
葉曉優雅地端着花茶,也不喝,只是在吹開上面漂浮的白霧,“但為了我家孩子,也是沒辦法。”
她從兜里掏出沉甸甸的金幣袋,這是她這兩天的全部積蓄。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如此一來,怕是只能將鍾離接回去了。”
那布料極差的袋子裏裝了足量的純金,聽那嘩啦啦的響聲,看那幾乎破開的袋子,他就能想像出裏面裝了多少財寶。
普通人家可是一個月也用不到三枚金幣,就是都城的世家,一個月開銷也不過十幾枚。
那袋子裏的,值多少錢?咕嚕一下,校長吞下自己的口水,目光死死黏在那不堪重負的布袋子上。
“您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保護所有孩子的。”他這麼說著,招招手就讓茶藝去拿那袋子。想憑藉這三言兩語,輕飄飄的保證將葉曉的錢留在這兒。
葉曉自然不能讓她如願,三人眼前一花,金幣就消失不見,被她收入了背包。
“哎呀,我當然相信貴校的能力了,這是自然的,不是嗎?”葉曉同樣笑眯眯地,介於這位校長誇張的預測能力,她已經拿出了所有的籌碼。
剛剛那袋子裏可不止做任務所帶來的收益,還有燃燈這段時間辛苦攢下的一些零花錢,以及……一個系統的載體。不然也不至於分量重到,讓這個資本家校長動心。
在這個副本中,似乎被稱為傳奇法器?也只有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才能當做砝碼了。
校長咳嗽起來,神色複雜,在同意和拒絕之中不斷糾結。
他看了一眼葉曉身上煙霧繚繞的不妙氣息,又看了一眼金幣袋,最後下定決心。
“我明白了,你可以出去了。”
葉曉意外地挑挑眉,她還以為這校長既然會收鍾離,那也會收她。付學費時對方那股獅子開大口的氣勢可是讓她至今難忘。
“說起來秦曉導師,你希望教什麼課?”校長綻開如沐春風的笑容,因為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看起來倒是有些慈祥了。
“哈哈,您可真幽默。學校里難不成還有巫術以外的課程嗎?”她得到滿意的答案,被這校長逗得笑起來。乾脆利落地站起來和校長握了握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那麼我先告辭了,祝您擁有美好的一天。”
在她走後,校長立刻着急地讓茶藝拿來金幣袋,從中掏出那件法器。
茶藝眼神劃過一絲異樣,她試着開口,“先生,您這樣做真的好嗎?”
法器和金幣在月光下熠熠發輝,叫人迷醉其中。校長根本沒聽見茶藝的詢問,不斷發出欣賞的感慨。
“茶藝,你不覺得這太美了嗎?”
“當然了先生,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校長沒看見身後茶藝敷衍的表情,只能聽見她同樣的讚歎,頓時滿意地扶着鬍鬚笑起來,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後輩了。
“但是校董會怎麼辦?他們不會同意您將危險放進來的。”
“精通祭祀的巫師能被上天獎賞一些額外的消息。”校長神情自若地站起來,從旁邊的文件袋中拿出空白文書。
見到茶藝眼神停留在那杯花茶上,校長笑着將文書蓋上印章,遞給茶藝,“不用擔心這些,短時間這裏不會出事的。”
自始至終,那位客人都沒有喝過那杯花茶。“可是先生,那杯茶……”
“只是這位小姐有些過於多疑了而已,別那麼想我,花茶是你親手泡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茶藝低下頭,遮蓋住眼中的情緒。卻被校長捕捉地清清楚楚。
校長只是淡笑着囑咐茶藝,文書上需要些什麼,隨後安慰似地拍了拍她肩,遞給她一枚金色徽章,“她不會帶來危險。堂清已經在查那個村莊了,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他不會讓我們等太久的,不用着急。”
“先生……”
“茶去開啟二級警戒狀態吧。”
“您既然知道她的危險,為什麼還要放她進來!”她語氣里滿是不贊同和擔憂,“要是學校因此出事,我該怎麼才能保護好那麼多學生?”
校長沒有說話,兀自從錢袋子裏掏出一枚金幣舉向天空,金幣在光輝下反射出耀眼的亮光,直接照亮了整個房間。
望着這超出尋常的一幕,他淡定地收起這枚特殊的金幣,喃喃自語,“停留在原地的人,是會被世界淘汰的。”
茶藝繃著臉,悄無聲息地走出去。
她聽不懂先生在說什麼,也不是很想懂。自然了,先生說的永遠是對的。他在判斷局勢這一方面就從未出錯過。
但是這太危險了。要是犧牲了任何一個學生,那該怎麼辦?
茶藝走時有個還習慣,她關了窗帘,還熄滅了燭火。
於是茶司被獨留在這個一絲光源也沒有的校長室,嘆息着搖搖頭。
“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年輕人,會比我這種半截入土的老人更明白一些呢。”
隨着話音落下,校長室內只剩下了一縷白眼,其內空無一人。碩大個房間頓時布上厚厚一層灰,等待他主人下次到來的時候,再次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