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產量

經過長途跋涉，路漫漫終於來到了上京。.wenXuemi.Com

興奮得文財人再次有了高歌一曲的衝動。手裏拿着馬韁揮動着，扯着個大嗓門兒。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背上還背着個胖娃娃。”對於文財人的高歌，整個宋府家將，丫鬟們都早已習以為常，家將們對於文財人這種做事做人都這般無拘無束的隨性個性自是喜歡，而且這傢伙總有些稀奇玩意兒交給他們，所以關係在這約莫半個月的行程中有了突飛猛進。而宋府里的丫鬟除了環兒姐以外其他女子對於這個長相無比英俊，個性隨和的男子也是另眼相待的。所以這更加讓環兒姐如臨大敵。這完全把她在宋府中的地位大大的給降低了。

環兒每次聽到來自文財人的歌聲時都會無比的痛恨，這次也不例外。

手指着車外面道：“小姐，你聽聽，他這唱的都是什麼呀？”

宋玉兒只是搖頭笑着，對於文財人層出不窮的奇怪歌謠也習以為常。

文財人聞言再次哼着歌把腦袋鑽了進來道：“回娘家。”

環兒雙目一瞪道：“什麼呀？”

“你不是問我在唱些什麼嗎？回娘家呀。”望着宋玉兒笑道：“大小姐，動聽嗎？”

宋玉兒避開他的目光淡淡的道：“不知道。”再一次感覺到臉的熱度。

文財人皺了一下眉頭道：“要不，再換一首。”

環兒沒好氣的道：“你哪裏來的這麼多奇怪的歌謠啊。”

文財人害羞一笑，頭一甩，頭髮飄逸道：“沒辦法，創作型是我的定義。高產量是我的習慣。”

對於文財人這般沒臉沒皮毫無廉恥可言的表現環兒除了鄙視還是鄙視。而這鄙視卻再也撼動不了文財人那與生俱來的無恥了。

進了京，自有人來幫着安排宋家大小的住處。當文財人跟着一眾家丁安排着行李的時候，便已經有客人來到訪了。

當朝吏部尚書張啟康，算是宋博宇的同窗，也是蔡仲一手提拔起來的。

這個張啟康長得頗為英俊，雖已年過四十可是看上去卻不過三十多歲年紀，是個保養的不錯的主兒。聽說這京城有不少他的風流韻事。

宋博宇親自來到門外迎接張啟康。

張啟康從轎子中快步走了出來比起長途跋涉的宋博宇，張啟康更顯得風塵僕僕。

張啟康有些愧疚的道：“博宇啊，本來準備出城迎接你的，可是臨時有事所以給耽擱了，你不會怪罪我這個同窗吧。”

宋博宇哈哈一笑道：“啟康，你我之間還需說這些，你可是當朝吏部尚書，官階可高我整整一級啊，不是更應該我去拜會的嗎？”

張啟康手指着宋博宇笑罵道：“好你個宋博宇，這才剛一見面便揶揄我是不是。”

宋博宇也是跟着一笑。

“玉兒呢？好久沒看到我的乾女兒了。”

“在裏屋吶。”

來到大廳中，宋玉兒一直坐在輪椅上微笑着看着張啟康道：“乾爹。”

“玉兒。”張啟康似乎真的很疼自己這個乾女兒，走到她身邊道：“玉兒，你可是想煞乾爹了。”

玉兒矜持一笑道：“玉兒也是想念乾爹得緊。”

張啟康笑了笑，發現站在宋玉兒身後的不是環兒而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男子，望了一眼他。

宋博宇介紹道：“啟康，這是我新收的門生，文財人。文財人還不快見過張大人。”

文財人唯一躬身道：“文財人見過張大人。”

張啟康蹙起雙眉，眼裏帶着點笑意的點了點頭。

宋博宇道：“玉兒，你先下去休息，我和你乾爹有事要談。”

玉兒點頭道：“乾爹，玉兒失陪了。”

張啟康笑着點點頭。

等到文財人把宋玉兒推出去后，宋博宇便引着張啟康坐了下來。

張啟康雖然此刻對於宋博宇一見面便引見這個叫做文財人的年青人很是好奇，可是此刻他還有更緊要的事情需要做。

“博宇，你可知，今日我從何處趕來。”

宋博宇看到有些緊張張啟康心裏也不乏有些緊張搖了搖頭。

“我剛從宮中出來，今日聖上急招六部尚書，左右丞相還有太子殿下一併為的就是前不久三河發生的蝗災。”

“蝗災？”宋博宇不禁皺起了眉頭。

張啟康點了點頭道：“也是今日朝廷才收到報告說是三河之地發生了蝗災，現在聖上正在為此事而煩憂，這事情你們戶部必是重中之重。現在那司徒正老匹夫已然老矣，此刻正是你多表現之時，你要是剛一上任這戶部侍郎便能在此事上作出些功績來，戶部尚書之位非你莫屬。”

聽着張啟康的話，宋博宇的眉頭是越皺越緊。

張啟康頓悟，略顯尷尬的道：“我知道你是擔心百姓們的生活，這件事你要是做好了，對百姓們也是一個福利不是。”

宋博宇看了一眼張啟康，低垂着頭。

“其實，”宋博宇搖了搖頭，自己既然答應來到京城，這權利之爭必是免不了的，此時，再說些只要能為百姓謀福誰人做都一樣的話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張啟康明白宋博宇的想法道：“博宇，我知道你的想法。總之這件事能由你來作出功績是最好不過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為了讓你有功績便硬生生的阻止別人為百姓做事。”

宋博宇點點頭，隨即有些擔心的道：“這般是否太過激進了點。”

張啟康皺眉道：“現在是個好時機，激進些怕它作甚，更何況，有些事情不急是不行的。現在四皇子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太子殿下那裏更不用說。兩黨之爭由不得半點退讓。”

宋博宇點點頭。

“你現在最好不要去拜會蔡大人了，此刻不是顯示你尊師之時，儘快上任，蔡大人那裏已有交代。這件事情你好生想想看是否有甚解決之法。總之這一次蔡大人說了，我們這邊無論誰人想到法子都由你轉承聖上。這件事情做了后，我想那司徒正也會自覺告老還鄉了。”

宋博宇似乎想到了某個點到：“為何不讓四皇子直接乘上，不是更妥當嗎？”

張啟康搖了搖頭道：“不行。”

張啟康略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宋博宇，宋博宇頓時明白了過來，畢竟這件事是有一定風險的，要是稍微處理不好沒能消除蝗災，即便不至於讓蝗災更加嚴重，但拖延一事也必然讓聖上不悅。而且此時四皇子根基還不是很穩，用自己已經很是激進了。讓四皇子親自上可能兩黨之爭會變得越加難以把握。

宋博宇成了他們爭鬥中的一個砝碼，就看輸贏了，輸了便失去了一個砝碼。再做其他圖謀，贏了那便是加重了四皇子這邊的分量。

張啟康語重心長的道：“博宇，我們做臣子的有時不得不如此，既然選擇了就得做下去，將來宏圖大業必然書寫着你我二人的名字。”

宋博宇無奈的笑了笑。

二人又說了些關於這次蝗災的事情便把話題引到了文財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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