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賣礦泉水
至夜，在商道上的一家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直到中午時分，才來到應天城下。
“速去通報，王后歸來！”
親衛上前，與應天城守衛稟明情況，然而，守衛卻將他當成傻子，不予理睬。
“小子，誰都知道大王派了八抬大轎前去迎接王后，一路上鑼鼓喧天，就你們這樣還敢說是王后，再敢胡言，我抓你進牢房。”
親衛通報受挫，沮喪地回來稟報秦天。
“無妨，這說明我還很安全，先進城再說。”
秦天並不介意，在沒徹底弄清楚西梁朝堂上的情況前，他倒不想太快暴露身份。
“王后，我們身上的錢已經所剩不多，再見不到大王，王后您可能就要挨餓了。”
親衛擔憂地望着秦天，不明白他為何不急着表明身份。
“放心，本公子怎麼會挨餓，有這幾瓮水，本公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說罷，秦天進了應天城，找了一處客棧落腳后，便召來四大親衛。
“你們去購買這種酒壺，多多益善。”
秦天拿起客棧的酒壺，大概與現在的礦泉水瓶差不多大小。
“王后，你想賣假酒嗎？”其中一名親衛小聲道。
“賣你妹，本公子賣的就是水！”
“王后，我沒有妹妹！”
“滾，趕緊去給我辦！”
趕走親衛后，秦天又命店小二找來筆墨竹簡，他要給礦泉水貼上標籤。
兩個時辰后，親衛歸來，每人都帶回了一百多個酒瓶。
“將所有瓶子裝滿水，再以軟木塞蓋好！”
秦天吩咐之後，四親衛手上忙碌起來，心中卻很不理解。
“王后，您這樣將水裝進瓶子裏，會有人買嗎？”
“做好你自己的事，話說你們這裏一個包子多少錢？”
秦天想了解應天城的基本物價，這樣也好定礦泉水的價格。
其中一名親衛回道：“素包一文五個，肉包一文錢兩個，王后，您想吃包子了嗎？”
“吃個毛線！”
“毛線是什麼東西？”
“滾！”
忙碌了一個下午之後，親衛已經將所有的瓶子裝滿水，並且還加上了木塞。
秦天拿出寫好的竹籤，套上細繩后，將竹籤掛在了每一個瓶子上。隨後，他又拿起筆，在每個瓶子的外面畫上了一朵蓮花。
“天山聖水？王后，這分明就是山溝里的泉水。”
親衛果然是個鐵憨憨，一點都沒明白秦天的意圖。
“給我閉嘴，我說它是天山聖水它就是，你們誰要是敢給我說漏嘴了，我要你們好看！”
不得不說，經過重新包裝的瓶子，看起來有一種低調而又奢華的感覺，古樸之中透露着幾分莊嚴，尤其是那一朵聖潔的蓮花，讓人不由地認為裏面的水非常珍貴。
做完包裝之後，秦天準備休息，他打算明天再賣。
親衛上前道：“王后，今天晚上是西梁國一年一度的河燈節，整個應天城的夜晚將會非常熱鬧，您要不要去看看。”
“河燈節？那豈不是有很多人都會出來？”
相比親衛在意的熱鬧，秦天嗅到了錢的味道。
“你們速去給我找一套西疆的衣服，我們去河燈節賣水。”
秦天的每一個命令，都讓親衛們聽的雲山霧繞，好在西梁與西疆接壤，偶有商貿往來，找西疆的衣服還是很簡單的。
換上西疆的衣服后，秦天讓親衛們將“天山聖水”搬上轎子，一起拉上了應天城的街市。
夜裏的應天城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賣河燈的商鋪，尤其是應天河的周圍，早已聚滿了遊人，河面上滿是河燈，猶如滿天的星辰。
“想不到應天城居然如此繁華，想必有錢人也不少了。”
秦天暗喜，他令四大親衛買來河燈，將轎子周圍點綴一番后，將“天山聖水”整齊地擺在了轎子的周圍。
“喂，賣酒的，給我來一瓶。”
“一吊錢一瓶！”秦天學着外國人與本地人說話的口吻回道。
“什麼？一吊錢一瓶？你搶錢啊？”
“老闆，我賣的不是酒，這是天山聖水，是我從天山求來的，很可能有神的氣息。”
秦天信口胡謅，將普通的山溝泉水吹成了天山聖水。
“天山聖水？有什麼特別嗎？”
“這個水喝起來甘甜可口，又是從天山上求來的，常喝可以延年益壽。”
“這麼神奇？我可以嘗嘗么？”
物貴則奇，經過秦天的解釋，路人停下腳步，圍在了轎子的周圍。
“此水珍貴，謝絕品嘗。在我們那裏，只有達官貴人才能喝到這樣的聖水，我們的國王，每天也要喝上一瓶。”
“真的嗎，能便宜一點嗎？我想要一瓶試試。”
有人躍躍欲試，可惜一吊錢對於一般人而言不是個小數目。
“聖水的價格是對神明的供奉，我要是私自降價，會被神明懲罰的！”
秦天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連連擺手。
“好，我姑且信你，不過，若是你這水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我掀了你這攤位。”
說話的人，正是親衛之一，在秦天的吩咐下，四親衛混在人群之中做托。
其中一名親衛掏出一吊錢拿給了秦天，秦天當即取出一瓶“天山聖水”，口中念念有詞地吟唱着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像是某種儀式。
做完儀式，他才將水遞給喬裝成客人的親衛。
“還要念經，這西疆人做的有模有樣，難道是真的？”
“朋友，你不嘗嘗這水真的有那麼神奇么？”
周圍的人見有人購買，頓時想讓他替大家鑒別一番。
“好，那我就嘗嘗，你們都給我做個見證，若是這水沒有那麼神奇，我要他十倍賠我！”
親衛假裝出一副很不信的樣子，打開木塞，“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怎麼樣？”周圍人一齊問道。
“確實甘甜可口，喝完后感覺神清氣爽，可是這也沒什麼神奇的啊？”
“不對，掉了，掉了，快看，他掉了！”
“什麼掉了？”
“皺紋，他臉上的皺紋掉了。”
“真的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變得年輕了幾分。”
這次說話的幾人，是剩下的三名親衛，他們在秦天的交代下，聯合在一起演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