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平復內亂
秦天派人攔截袁壽派往三城的守軍,又假扮使者收回了原先送出的禮物,不僅沒有損失財物,更是破壞了袁壽與三城守軍的關係。
袁壽見使者多日沒有消息,以為三城守軍不願交出所收財寶,對其更加的不放心。
為了激化守軍與袁壽的矛盾,秦天徵得梁王的同意,將袁壽與太后之事公之於天下。他一邊暗示袁壽李茂岐可能不是他的女兒,一邊又將李茂岐是袁壽與太后所生的消息傳遍西梁。
西梁士人聽到這樣有辱斯文的消息,認為袁壽是在利用卑鄙的手段竊取西梁的天下,頓時被天下士人不齒。
三軍守將聽到這樣的消息,也瞬間頓悟。他們雖然都是袁壽的部下,可更是西梁的將士,若是西梁明公的後代或者李姓宗室成為梁王,他們無話可說,可如今坐鎮應天城的梁王,很有可能是外姓竊取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便是三城守軍也不敢做。
有了之前的隔閡,再加上袁壽野心的昭然,三城守軍軍心渙散,已不知再聽從誰的命令。
秦天順時而動,又派出使者給三城守軍送去糧草和錢財。
“真正的梁王在計都城,她體恤百姓,憐愛軍士,特意讓我給你們送來糧草,讓你們不至忍飢挨餓,這樣的大王,才是真正值得追隨的。更何況,計都城乃天佑之城,梁王更是天佑之人!”
三城守軍被秦天派人假扮的袁壽使者洗劫一空,軍中早已開始斷糧,甚至出現了搶奪城中百姓糧食的情況。如今計都城突然送來糧草錢財,無異於雪中送炭。
梁王不計前嫌,心中記掛他們,這些舉動,讓三城守軍心中出現了動搖。
袁壽察覺到了異樣,當即勒令三軍守將交出兵權,撤回應天城。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交出兵權的命令徹底激怒了三軍將領,他們聯名抗令,回絕了袁壽的命令。
緊接着,三城守將又收到來自計都城的另一份大禮:梁王詔令,封三城守將分別為上野候、下胎候、暮古候,與袁壽的地位相等。
一紙詔令,令他們與袁壽平起平坐,這樣的誘惑,誰能抵擋,三城守將想都沒想,當即願意接受詔令,歸順梁王。
三城守軍歸順,袁壽瞬間成為光桿將軍。此時的應天城,也僅剩萬餘的殘軍。
“怎麼會這樣,你們可都是我的親兄弟!”
袁壽無聲吶喊,三城守將本是袁壽的親兄弟,沒想到最終還是選擇了背叛,就如同袁壽選擇背叛他的家人一般。
“自作孽,不可活!”
袁壽終於看清形式,悲痛地喝下手中的毒酒,等到太后匆匆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口吐白沫,只剩最後一口氣。
“靈姬,你告訴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都不是多年前稚嫩的少年,又何必計較這些!”
袁壽的心還停留在當年,可眼前的太后卻已不是當年的靈姬。
袁壽一死,太后心知大勢已去,關了宮門,不再理會天下大勢。
三日後,三城守軍前來拜見梁王,一齊交出了自己兵符。在三軍的護衛下,梁王重回應天城,自此結束了西梁的內亂。
回到應天城后,梁王想要殺了太后,卻被秦天攔下。
“她雖歹毒,但終究是你名義上的母親,你若殺她,勢必會給天下士人留下話柄。需知治理天下,仍要以孝為先!”
聽了秦天的建議,梁王忍住內心的衝動,將太后與其女李茂岐送到了患城,讓她們在那裏頤養天年。
至於宗廟,梁王剝奪了他們參政的權利,令李權回到自己的封地,一生不得離開。
朝堂上,梁王不再追究百官過錯,令他們各司其職。另外,上野候、下胎候、暮古候仍留居原位,繼續統帥三軍,至於真正的調兵權利,則握在梁王的手中。
除此之外,梁王還在秦天的請求下,重賞了計都城令李園,封他為安邦侯,取代了原來李權的位置,不再是一名邊城小令,成為了真正的掌權之人。
李權感恩戴德地拜謝梁王,口中還不停地稱頌王后千歲。
嘉獎眾人之後,有人提及丞相之事。畢竟,一國之中,除了大王,便是丞相,林甫叛逃,丞相之位空缺。當務之急是確立丞相之位,方能讓西梁迅速恢復過來。
“丞相之位,事關重大,諸位可有上佳人選?”
梁王問詢,百官卻無人應答,自林甫之後,的確沒有什麼人能夠勝任丞相之位。
過了一會兒,梁王見百官不語,道:“既然你們沒有,那我就推選一位,你們看看如何?”
“大王看上的,那一定是上上之選。”百官奉承道。
“好,那我便說了,本王欲推選王後為我西梁丞相!”
“什麼?大王,萬萬不可啊,豈有王后當丞相的道理,更何況後宮不得干政,此乃祖制!”
一聽到這種有違祖制的話,百官們紛紛諫言,反對秦天成為丞相。
“你們剛才不是說本王看上的定是上上之選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你們難道忘了,九國賭禮,你們無一人應答,是王后孤身一人獨對九國,為我西梁贏下了聲明財物。此次袁壽與林甫反叛,更是王后以一己之力平亂。他的功勞,比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大上千倍萬倍,如何不能立為丞相!”
梁王的聲音,越說越響亮,每個字都重重地敲打着百官的心,令他們低首汗顏。
“女子當國,本無先例,明公開了這個先例。王後為相,亦無先例,那本王便開了這個先例!”
梁王霸氣宣言,百官嚇的趴伏在地,不敢再言反對。
“我支持王后當西梁丞相,除了他,我誰都不服!”
這時候,新封的安邦侯李園力挺秦天,其他人也只能隨聲附和。
就這樣,梁王在朝堂上宣讀了詔令:封秦天為丞相。
一回到寢宮,梁王便迫不及待地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秦天。不過,秦天卻顯得並不在意,而是對着梁王嘿嘿一笑,抱起她就朝着床邊走去。
“上次未能完成的洞房花燭,今天全都要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