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去魔界

上官霸天見到力王離奇的手臂后，正是突然想起魔門秘典內記載的一條遠古傳說，因為這則記錄是秘典內最為古老的幾樁奇聞之一，同時又與整個修真界有着一定聯繫，所以上官霸天才對這樁奇聞的印象較重。

魔門秘典內的原句是這樣記載的：“天地初開，麒麟出世；終有一日，化身血臂；應劫而生，天命所歸；領命之人，只手破天；另闢虛空，異界重生。”

“這消息是從那裏出來的？你懷疑力王就是那位應劫而生之人？”上官霸天說完這翻話后，凌塵子就追問道；他在仙域各地已飄蕩八十年之久，憑他的智慧，從字面上不難理解出如此顯著的預言。

“這就不清楚了，魔門秘典內對此毫無記載。”上官霸天苦笑道。

“力王哥，剛才你手臂發出紅光時，你有什麼感覺呢？”一邊的凌柔了也聽出幾分端倪，出聲問道。

凌塵子與上官霸天相視一笑，暗暗點了點頭，這也正是他們接下來要問的話，這丫頭也頗具聰慧。

剛才上官霸天說的話力王也都聽見，但他卻有些不以為然，認為只是湊巧罷了；聽到凌柔兒的問話，他還是沉思了一下，將剛才手臂自行發燙，以及產生的疼痛述說了一遍。

聽了他的話，上官霸天卻又肯定了幾分，而凌塵子也微微點了點頭，神情間也透出一絲凝重；“塵兄，我本來準備在你這多住幾日，可是如此一來，卻只能帶着此子立即返回宗門，此事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嗯，我理解上官兄的意思，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上官霸天略一沉思，“明天吧，不管怎麼樣也不差這一天，今天我就在凌兄這待一天，你我兄弟也該聚聚了。”

“好！這幾年我剛好搜集了幾壺玉露佳釀，一直還沒捨得喝，今天就與上官兄共謀一醉！”凌塵子笑道，言語之中透出一股豪情壯志。

“玉露佳釀？哈哈……看來我口福不淺，這東西我可有十幾年沒嘗到了。”

兩人整天都在推杯換盞，玉露佳釀名字雖美，可卻有着聞者醉，嘗者倒的大名，可見其烈；但這種佳釀卻有着增進鬥氣修為的功效，在修真界極為難得。

力王雖然很想見識一下外面世界，可是他對這裏也是有些留戀，趁着他們喝酒之際，他獨自上山砍了幾株鐵衫，一直在院子裏劈柴。

這一幕被凌塵子盡收眼底，他仿若死水般的心境突然一動，盪起層層漣漪，隨後笑着說道：“此子心性純樸，怕是會不習慣魔界那種弱肉強食的生存環境。”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上官霸天難道會保護不了一個人？”上官霸天翻了下白眼，吹鬍子瞪眼道。

“哈哈，算我失言，得自罰一杯。”凌塵子笑道，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好，痛快。”

知道力王就要離去，凌柔心裏突然感到一些空虛，她在父親身邊多年，還是首次與異性相處這麼久。

聞到酒香后，她也向父親討了一杯，但是喝完后，卻感覺體內熱流狂涌，於是慌忙告退，進入另一房間行功調息，以鬥氣煉化酒勁。

凌塵子與上官霸天哈哈一笑，後者卻是讚賞道：“柔兒的資質還真是不錯，不虧為先天八級本命鬥氣的資質，以此酒的霸道，起碼得五層化靈以上的修為才能煉化一杯吧，她如今才十九歲，將來的前途可不能限量啊。”

“那裏，都是一些藥材之助，上官兄言重了。”凌塵子揮手笑道。

就這樣，他二人在屋裏整天把酒言歡，凌柔兒在屋內行功，煉化那杯玉露佳釀。

力王砍完柴就去找了點吃的水果充饑，突破金丹修為的強者已初步達到辟穀的程度，像凌塵子與上官霸天這種強者一個月只需食用點靈果就足矣；如果是凝神境界的強者，只憑身體自行吸收的靈氣就已足夠維持體力消耗。

像凌柔兒這種修為在金丹之下的修真者，仍需不定期的進食一些食物，而毫無鬥氣的力王還得每天攝入大量食物。

填飽肚子后，力王就過去陪在凌塵子與上官霸天旁邊，聽着兩人暢談當年往事；最後在濃郁的酒香與兩位前輩的慫恿下，終於將一滴玉露佳釀化入一碗水中，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后，體內便快速湧起一團暖流，令他比舒服，但力王身上那些縱橫糾結的肌肉很快已泛起一層淡紅；雖然他是第一次喝酒，但還是忍不住如上官霸天那般喊了聲，“好酒！”

凌塵子與上官霸天臉上掛着一種古怪的笑容，彷彿那種做完惡作劇后偷笑的孩童般，他們望着力王坐在那不斷搖晃的身體，心裏都在暗暗數着數字。

可力王的反應大大出乎兩人意料，他身體雖然晃動得越來越厲害，可就是不倒；本來兩人估計沒有一絲鬥氣的力王在三個數以內必倒，可是對方卻硬是撐了十多個數才傻笑着向後躺倒。

兩人這才又露出那種幸災樂禍的詭笑，這是一種將內心完全展現對方的表現方式，只有他們兩人在一塊時才能如此放鬆，這也是他們多年友誼的見證。

喝到最後，他們兩人也有了幾分醉意，於是就開始煉化酒力；不一會，凌塵子身上便被濃濃的綠色霧氣包裹，這是他運轉仙術木靈氣的徵兆，而上官霸天身上卻散發著團團黑焰，他修鍊的是混元一氣煞的魔功。

不一會，他們已將酒力煉化，各自也感覺鬥氣深厚了一些；這時，太陽已轉至東方，又是一天開始了，凌柔兒也已完成修鍊，但力王卻仍然呈大字形躺在屋內。

上官霸天這時才生出一些後悔，昨天將這個傻小子灌醉似乎為自己找了點麻煩，看來一會得背着他趕路了；苦笑一下后，將躺在地上如爛泥般的力王提起，就那麼單手夾在腰間走出房間。

凌柔兒見上官霸天夾起力王那種粗暴樣，忍不住提醒道：“哎，你小心點，他可是沒有一絲鬥氣護體。”

上官霸天呵呵一笑，“沒事，這小子可沒你想的那麼嬌嫩。”

火紅的朝陽照耀大地，站在小院中望着周圍茫茫林海，頗有一翻一覽眾山小，林海我踏峰的隱者風範；可是此時小院中的四人卻沒人被這富有詩情畫意的景色吸引，各自沉浸在一種不舍的意境之中。

因為力王的緣故，凌塵子與上官霸天這對難得一見的摯友在相聚了短短一天後，不得不再次分別；仙魔兩道，自古都是互相對立的，而他們兩人雖然各佔一方，卻能成為生死之交實屬不易。

估計這次分別後，再見面時起碼也得數載光陰，對於一些經得起生死磨鍊的知己來說，每次聚會都是那麼的短暫。

“塵兄留步吧，只要老夫不死，我們終究還會有相聚之日，哈哈……”上官霸天豪放的笑道，率先打破了分別前微妙的氣氛。

凌塵子也是一陣莞爾，“你這傢伙，還是一點沒變，如果不是魔界太亂，我帶着柔兒又不方便的話，我一定會常去找你，過那把酒言歡，盡情一醉的逍遙生活。”

上官霸天一怔，然後哈哈笑道：“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說話學會繞變了，這不是明着說我不常來你這啊。”

凌塵子洒脫一笑，“好了，不多說了，你們血魔宗乃魔界第一大宗，我知道你這個長老每天太忙。”

“呵，你理解就好，對了，我這有些雜草，留着也沒用，就留給你吧。”上官霸天說著，意念一動，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竹籃，裏面裝了滿滿一籃奇異花草。

凌塵子嘿嘿一笑，“你這些年進步不小啊，這次不等我張口就自己掏出來了。”說完后，他也拿出兩個玉瓶遞給上官霸天，“這是我煉製的歸元丹與驚神丸，你在魔界會用得上，留着防身吧。”

“驚神丸？你什麼時候練出這等奇葯了？”上官霸天驚訝道，這種靈藥的功效他可是知道的，不論真元耗損多少嚴重，只要吃下一粒立刻就會恢復全部鬥氣，這種極品促使保命靈藥可是有數萬年沒在修真界出現過了。

他剛說完，臉色就現出一絲古怪神情，瞥了凌塵子一眼，低聲自語道：“才一粒啊？真是夠摳門兒的。”

凌塵子搖頭苦笑了一下，“你這個老魔頭，我搜集了十多年藥物一共才出爐兩粒，你還好意思全要？”

說完后凌塵子停頓了一下，正色道：“不過，我可不希望你有用到它的一天，驚神丸雖然可以瞬間恢復鬥氣，可是那種猛烈的藥效對服藥者身體有極強的衝擊力，如果承受不住那種擴張，極有可能會爆體而亡。”

“哈哈，這些我知道，再會……”上官霸天笑道，旋即一手緊攬力王腰身，沖凌柔兒揮了揮手，“小柔兒保重，希望我下回再來時能見你找個伴侶，到時叔叔一定傳你們套雙修之法，那修鍊速度，可是比你自己快多了，呵呵”

說完后他的鬥氣已經出體，將力王也包裹在裏邊，然後整個人已消失在原地，施展輕身之術，向遠方疾行而去，幾個閃身已在千丈之外。

這時，凌柔兒才理解了上官霸天說的雙修之意，雙頰一紅，只是氣呼呼的在原地直跺腳，“好你個老魔頭，算你跑得快，等下次見了非拔光你鬍子不可。”

凌塵子笑了笑，片刻后卻是輕輕一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爹，您別再煩惱了，上官叔叔雖然走了，可是柔兒會陪着你的。”

凌塵子搖了搖頭，“不，我不是為了這事。”“那您怎麼了？”

“如果力王真的是你上官叔叔說的那位應劫而生的人，那接下來的劫難會是什麼呢？”

柔兒聞言，神色也是凝重起來。

這時，他們所處的大山深處突然響起一聲巨大的氣爆聲，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兩人，父女兩臉色一變，對視了一眼后，向巨響傳來處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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