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爺和警察
“啊!”
一聲慘叫,地上多了個止不住顫抖的中年男人,可即便剛剛挨了結結實實一腳,他還是迅速爬起來重新跪好。
“三爺,您就饒了我把,我再也不敢了。”要是知道眼前的這尊煞神才是他真正的老闆,他就是死也不敢動背叛他的心思。
被稱作三爺的男人從黑暗中現身,白衣黑褲恰到好處的彰顯他的修長,銀質拐杖一下敲在地上,慢慢的一個起身的動作,都能讓人感受到十足的壓迫感。
他,司翡夜,人稱司三爺,神秘莫測,冷漠矜貴,京城司氏財團的掌權人。
外界對他唯一的傳聞,拐杖。
這是他兩年前,意外落下的一點殘疾,依照司家的財力和人脈,就是和閻王搶人都做得到,只是他的左腿當時是因為進雪山救人傷到的,在雪山中滯留時間太久,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才讓保住他的這條腿,還是留下了一點殘疾。不過,他自己好像卻絲毫不在意。
司翡夜的父親有幾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到了司翡夜這一輩,他出生時排老三,久而久之三爺就成了他的專屬。
整個南蒼市沒人知道廣司地產是司氏財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但廣司地產在南蒼市也是地產行業的領軍代表,有人膽大包天的敢把廣司地產的內部消息泄露給對手企業,看來他是太過低調了。
“誰給你的膽子?”男人居高臨下的望着地上的中年男人,如螻蟻一般。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了。
原本這種小人物根本就不夠格讓他親自出面,只是這兩天他眼前時不時會浮現出那個白色的身影,讓他覺得異常煩躁,所以,他只能給自己找點事做。
“三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三爺原諒我一時···糊塗。”中年男人嚎啕大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一個勁兒的磕頭,心中的恐懼讓他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
試圖上前爬到三爺身邊求饒,被三爺身邊的人眼疾手快再次一腳踢開,如果說現在三爺還有點饒過他的可能的話,那一旦他近了三爺的身,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誰都知道三爺不光討厭女人,還討厭和別人有任何肢體接觸。
“邢天,我不希望以後還有這種事發生。”丟下這句話,司翡夜拄着自己的拐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身上戾氣盡顯。
“是,三爺。”被點到名的刑天明白,這是爺在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在他監管的區域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應該。
轉移注意力這種辦法並沒有什麼用,黑暗中,那抹白色的身影越發清晰。
看來,他得趕快回京去,這種感覺太怪了。
第二天早上,庄然把該準備的材料都準備齊全,又到派出所去了一趟,把情況說了一遍,小地方不比大城市,派出所對這種事一般都會上心,讓分管那片區域的民警跟着走一趟。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在談判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事,農村人的法律意識相對淡薄,衝動起來很容易鑄成大錯。
得到應允,庄然心中的勝算就更大了。
跟着警車一起回到坪山村莊家的時候,庄勝利還在呼呼大睡,不得不說,他的心可真大,晚上連門都沒關。
滿屋的狼藉清晰的告訴着門外的人昨晚發生了什麼。
田元冬忍着厭惡叫了幾聲,庄勝利才滿身酒味的走了出來。
“死丫頭,你還敢回來,看老子不打死你。”看到庄然,庄勝利想也不想的就跑過去庄,抬手就準備打下去,在他心裏,這丫頭沒回來的話,田元冬就只會忍着讓他打,絕對不會叫人幫忙,現在他是丟了臉又沒了錢。
如果說,在來的路上,庄然還有點點愧疚的話,那麼現在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的這個爸爸,不止是喝多了才那樣對他,在他心目中,她這個女兒已經可以說成了他不死不休的仇人。
“住手。”
派出所的民警一把抓住庄勝利的手,將庄然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擋在庄勝利和庄然中間。
“庄勝利,在警察面前你竟然都還敢動手,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法律了。”
“我打我自己女兒,警察還管的上嗎?”庄勝利橫習慣了,想動手就動手,在他看來,自己家人只要不打死就不犯法。
“你已經涉嫌使用家庭暴力,嚴重是可以讓你坐牢的。”來之前,這位警察不是沒有看到庄然身上的傷,沒想到來這之後,這麼男人還能在有警察的情況下動手。
“警察同志,先進去吧!”
田元冬見大家一直站在門口也不是辦法,裏面雖然亂七八糟,好歹有個地方可以坐下。
如果說,只有田元冬和庄然的話庄勝利還不會讓她們進去,可是有警察就不一樣了,剛剛敢頂嘴那是他覺得自己有理,現在也只能側身讓他們進去。
然後自己大搖大擺的在椅子上坐下,根本不管她們。
田元冬給警察同志道了杯水也坐了下來。
“庄勝利,我今天是來離婚的。”田元冬直奔主題。
“想離婚,做夢。”聽到田元冬又提離婚的事情,庄勝利狠狠的瞪了庄然一眼,後者卻是又回到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那個人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一樣。
“你不同意我依然可以向法院申請,但是結果你明白嗎?協議離婚,夫妻共同財產各自一半,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情,法院有可能讓你凈身出戶,你自己想清楚。”田元冬早就按照庄然跟她分析的情況說著。
當然,庄然也並沒有告訴媽媽庄勝利做的什麼事情,她不想媽媽更加傷心。
不過,後來她才知道自己卻是低估了媽媽內心的強大,當庄勝利帶着那些噁心的人上門要錢的時候,田元冬的戰鬥力簡直爆表了。
“你在家庭中使用暴力,剛剛警察同志也說了,情節嚴重的可以讓你坐牢,然然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田元冬再加了一點料。
“死丫頭,我就知道是你教她的,我就知道當時不能留下你,現在讀了點書就回來跟老子作對。”庄勝利直接把矛頭指向庄然。
以前田元冬說要離婚的時候他只要說不同意,她就不會再說什麼了,今天竟然拿法律來說,還有警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