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他的時代來臨了?
“碩爺說得對,有些人不幫忙也就罷了,別再這做內賊挑唆是非。”邢濤道。
森特咬牙,見到周圍都不敢啃聲的小堂主長老們,也不再多言,他是弗傑西的心腹,昨晚他秘密到了N城將這裏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是弗傑西讓他回來在堂會裏煽煽火。
大廳內圍聚的眾人漸漸離開,邢濤倒上一杯茶水遞上前,忍了半天最終隱忍不下那口氣,吼道,“他森特算什麼東西,就只會丈着西爺狐假虎威,現在西爺都不在了,就不應該讓他還活着回來。”
“也別做得太絕了,雖然現在咱們佔盡了優勢,可是堂里還有一群見風使舵的老狐狸,一旦發現西爺的死跟我們有關,只怕我也保不住你。”龔碩抿上一口茶,搖了搖頭,“跟西爺送的茶差太多了。”
“碩爺,您老就先將就着喝,等這事完了,我親自讓人給您準備大紅袍。”邢濤獻媚道。
龔碩放下茶杯,冷冷一哼,“你要親自去一趟N城查一查,東爺究竟是生是死,如果還活着,想辦法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太陰險。少一個人會多一份安寧。”
邢濤點頭,“我會處理得乾乾淨淨。”
“你是最佳繼承人,我會讓你如願坐上去。”
兩人笑而不語的面面而視,淡淡茶香隨風而逝……
夜深寧靜,安靜的醫院走廊偶爾傳來一兩聲從護士站內嘀嘀咕咕的女人說話聲,漫長的走廊深處,一道身影甚是筆直得如同雕塑般立在病房前一動未動。
病房內,加濕器不露聲響的噴洒着水霧,病床上的身影面無血色的昏睡着,旁邊心電監測正常的跳動,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緊緊摳在玻璃窗上,他有多想砸破這道屏障,只是他穩住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的腿腳不聽使喚一陣陣的泛着麻意,他看了一眼旁邊無聲的時鐘,眉頭微蹙,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站了整整三個小時。
“咚。”房門在他恢復意識的下一刻敞開。
護士手裏拿着檢查檔案,兩隻眼圓滾滾地落在他的身上。
夜蒼宸視若無睹般走上前將房門替她合上,開口道,“我記得警衛說過你們是一個小時檢查一次。”
護士慌亂的低下頭,“對不起,是我一時大意睡了過去。”
夜蒼宸坐在沙發扶手上,冷冷道,“好好地照料她,只要她能醒過來我可以不過問你失職這事。”
“……好。”護士悻悻的打開監護室門,進行消毒過後穿上無菌服進入病房,一項一項的將數據記錄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有一雙太過炙熱的眼神落在她瘦弱的身上,可是每一次當她回過頭,男人的目光總能敏銳的轉移開,就跟自己想多了一樣。
護士檢查完,同是來去不留聲那般安靜的退出病房。
房中,再次只剩下他一人。
夜蒼宸站在窗前,指尖輕輕的滑過映在玻璃上的女人面容,小聲說道,“都瘦了,好不容易長的一點點肉,全都被消去了。”
……
這夜下着雨顯得特別陰寒,費佐娜攏了攏自己的大衣,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她之後就悄悄地潛入一家地下診所。
看着已經動完手術並恢復良好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根本就不敢去認。
“怎麼樣?”周少偉看着鏡中的自己,滿意地問向她。
“像,太像了。”費佐娜發出感嘆,“對了,我收到風聲,邢濤今晚來N城調查東爺之事。”
“天公作美,莫過於如此了。”周少偉冷笑出聲,他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需要我做些什麼?”費佐娜問道。
周少偉伸手撫上她的臉,極盡溫柔,邪魅地說道,“男人在床上的智商都會降低好幾倍,你只要幫我把他帶上床就可以了。”
費佐娜魔怔般地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
……
日出東方,一縷曙光穿透窗戶屏障,靜若無聲般隕落在地板上。
夜蒼宸雙眸血絲密佈,他揉了揉酸痛的雙眼,又捶了捶僵硬的雙腿,該走了。
只是他的腳還沒有來得及移開一步,床上本是沉睡的身影就在這靜謐的空間裏默默的睜開了雙眼。
她睡醒的模樣很可愛,透着一些迷惘,又帶着一些稚氣,她總會在初醒的剎那像個初生嬰孩一樣茫然的帶着對這個世界的新鮮感環顧着四周,直到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她的目光才會停止移動。
就那麼一眼,他不敢再動彈一步的靠在玻璃窗前,對着她終於鎖定了自己身影的目光莞爾一笑。
藍珞璃第一感覺不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而是止不住的疼痛,心口的位置好像被壓着什麼石塊,沉重的快要喘不過氣。
她睜了睜眼,在慌亂中不停的搜索他的影子,終於看見了他,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心口的疼痛越來越難以忍受,直到最後,她在視線的模糊中看到了他前所未有驚恐的神色:我好痛
夜蒼宸還沒有好好的觀察她的動作,便見一旁的心電監測發出報警聲,隨後,數道身影從他面前一擁而過,將小小的病床圍上一圈,他看不見裏面的情況,只聽見報警聲不停的徘徊在自己耳邊。
夜老太爺剛剛從電梯內走出,便看見一群白衣長袍的醫生奔跑在走廊上,而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自己準備去的地方。
擔憂不安瞬間直衝頭頂,他用着自己這輩子難得有過的敏捷速度跑過去,腳還沒來得及踏進去,一道身影直接阻止他的多餘動作。
夜蒼宸被三名護士強行請出了病房,身體往後一退撞上了一道肉障。
夜老太爺面無表情的瞪着滿面憔悴不堪的兒子,吼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嘛,誰准許你出現在這裏的?”
“璃兒,會不會有事?”夜蒼宸抓住夜老太爺的肩膀,雙眼中的血色摻和着些許淚光,晃得人於心不忍。
夜老太爺卸下怒火,輕嘆道,“你怕什麼?”
“我怕——”怕她丟下我。
夜蒼宸不敢說話,目光灼灼的看着緊閉的房門,霎時,門扉敞開。
田伯旭笑道,“夜老董事長,總裁,你們不用擔心,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剛剛只是因為清醒,而且手術的麻醉已過,所以感受到了傷口的疼痛才會暈過去。我用了一些葯,夜二少夫人應該會在今天中午左右完全清醒過來。如果醒過來之後傷口還是疼得厲害,我會酌情再用一點藥物控制。至於夜總,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