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快人心
當然,這場面看在李媛媛眼中,便是大快人心了。
少女初時有些驚懼,可回過神后,立時只感胸中惡氣盡出!
“哥,他的四肢是不是斷了?”李媛媛驚疑不定的問道。
“嗯。”
李修點頭,兩眼則是看向了李松胯下。
斷的可不止是四肢……否則怎麼能算生不如死呢?
如果不是修為盡失,只能施展一些低級的‘隔空御物’法術,李修絕對要抽魂煉魄,讓他嘗嘗真正的生不如死!
“哥,咱回家吧。”
李媛媛見有人過來圍觀,趕忙急聲催促道。
誠然,李修展現的詭譎手段,讓她心中驚詫不已,但……就算變成怪物,那又如何?
哥哥依然是那個疼愛她,不肯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哥哥,這就足夠了!
“嗯,回家。”
李修笑着答應,當即按照李媛媛指點的方向,大步離去。
來日方長,京城李家之人,但凡有參與,一個也跑不了!
“殺了他們,全殺了~!!!”
半死不活的李松,突然抬起頭,看着兄妹倆背影,嘶聲吼叫。
幾名黑衣保鏢面面相覷,半晌卻無一人敢上前攔截,先不說他們心中對李修的驚懼,就算硬着頭皮出手,恐怕也是送死。
況且,此時圍觀的行人已經越來越多,不少都掏出手機拍攝。
京城李家再是霸道,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胆的殺人!
“李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驚呼聲自圍觀人群中響起,接着便見一位戴着大檐帽的高大校服學生,排眾而出。
正是尾隨來此的高光偉!
“是誰幹的?”
高光偉看着已經半昏迷的李松,愕然問道。
“姓高的,剛剛是你打的電話吧?”
“現在六少出事兒,你脫不了責任!”
“等着李家的報復吧。”
保鏢們認出了高光偉,立即把滿腔怒火撒到了他頭上。
“難道是……是李修乾的!”
高光偉忍不住驚叫出聲。
他想起先前李修對自己動手時的殺意,那樣的凶人,加上跟李松有大仇,下重手也屬正常。
念及至此,他頓時如墜冰窟。
李松因他而出事兒,京城李家的報復,別說他抗不住,就是整個高家,恐怕都要萬劫不復!
……
……
“哥,他們會不會讓你坐牢?”
離開別墅範圍,李媛媛終於知道后怕了,怯生生的問道。
李修莞爾,笑着反問道:“傻丫頭,他們用什麼罪名讓我坐牢?”
“呃。”
李媛媛被問得一愣,但旋即兩眼放光。
是啊,剛才雙方並沒有什麼實質性接觸,是李松自己憑空漂浮而起……簡直匪夷所思。
如果硬要把罪名按在哥哥頭上,那就太牽強了!
李媛媛的大眼睛裏冒出了小星星,滿臉崇拜的興奮道:“哥,你這些本事是跟誰學的啊?”
“想學嗎?”
“嗯嗯啊。”
“回頭教你,順便把你的腿治好。”
這人間的靈氣雖然稀薄,但總歸是有的,加上他有至寶輔助,恢復修為只是時間問題。
自然,也不會任由小妹和父母泯滅於輪迴!
……
兄妹倆一路聊着,很快來到一處城中村,或者說棚戶區!
雖說破敗,卻也熱鬧,很有生活氣息。
“爸媽,你們快看誰回來了。”
小餐館門口,李媛媛迫不及待的嬌聲喊道。
不過,當兄妹倆看清小餐館裏面的情況后,少女俏臉上的喜悅,立時消散無蹤。
此時是傍晚,正值用餐高峰,但小餐館裏卻冷冷清清,桌椅歪倒,滿地狼藉,明顯剛被人打砸過。
頭髮花白的中年夫妻,正在悶頭打掃,聽到李媛媛的聲音,便直起身子,回頭查看。
“爸媽,是不是那些人又來搗亂了?”
李媛媛憤憤然詢問。
她話裏帶了個‘又’字,顯然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修哥兒?!”
中年夫妻顧不得回答少女的詢問,驚呼着撲上來,一左一右將李修緊緊抱住。
卻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消失一年多的兒子!
李修看着朝思暮想的父母面孔,心頭更是激蕩,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最後竟只化為一句:“爸媽,我……回來了。”
父親李文善雙目泛紅,只是連連點頭,激動的再也說不出話。
母親丁佩雲卻已淚水滾落,拍打着李修肩膀,邊哭邊責罵道:“臭小子,你這一年多跑哪去了,連個信兒都沒有,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擔心你成什麼樣……”
母親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但臉上滿滿都是喜悅,大抵便是人們常說的‘笑着哭’。
李修縱有千年心境,也被老媽這模樣弄得手足無措,只得伸手為她擦去淚水,柔聲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不哭了,以後您把我栓褲腰帶上,就天天陪着您。”
“對對對,別哭了,孩子都好好的回來了,你還哭什麼。”
父親李文善跟着安撫,但他自己眼眶裏的淚水,也是越積越多。
一年前李修失蹤,他們夫妻倆隨後出了車禍,接着家產被李家那些人套走。
很多事情不言自明。
夫妻倆的心裏已然斷定,李修是被害死了!
但現在,兒子死而復生,全須全尾的回來,這讓夫妻倆怎麼可能不喜極而泣?
……
李修廢了好一番功夫,加上李媛媛在旁協助,終於把父母的情緒安撫穩定。
同時,也半真半假的解釋了,自己失蹤一年未歸的原因。
【被高人救走,學藝小有成就,方才出山!】
這種狗血的解釋,李父李母自然是不信的,但李媛媛卻是堅信不疑,立即在旁講述了李修的神奇手段,說得活靈活現。
至此,李父李母也信了大半,心中更是快慰!
“修哥兒,別跟那些畜生鬥了,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大宅門裏沒好人,他們沒底線的。”
李父嘆息着勸道。
李母也是心灰意冷的模樣,點頭道:“這段時間,我跟你爸一直在商量着要出國,既然你回來了,還打傷了李松,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收拾收拾,今晚就走,那些畜生手在長也伸不到國外,往後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強。”
李修默然,看着頭髮花白的父母,心中只覺一陣陣的刺痛。
他清楚的記得,父母今年不過四十五歲。
他也清楚的記得,一年前的父母,還是身體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