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夢境
次日一早,妮妮還在熟睡,諸葛瑾便醒了。
他讓黑紗準備了銀子,宮內每個宮婢奴才每人百兩。
不但如此,歐陽每座城池挨家挨戶發米糧。
黑紗覺得,就算主子再有錢,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主子也會窮。
看來他得吩咐人拓展生意了。
妮妮得知消息,問諸葛瑾“你很有錢?”
諸葛瑾笑“那易家想要做皇商,就是因為越不過我的生意。”
“所以,朕的皇夫,還是個有錢人?”妮妮失笑。
“你若喜歡,為夫讓黑紗將一切賬本送進皇宮,你可以理理,看為夫到底多有錢。”諸葛瑾放下毛筆,凈了手,給妮妮剝葡萄。
妮妮從話本上收回眼神,將果肉含進嘴裏。
“還是不了,你我一體,維持現狀吧。”
沾了汁水的唇格外誘人。
諸葛瑾喉嚨一滾,含上一顆葡萄,低下頭去,送到妮妮嘴邊。
他眸子深深的看着妮妮,裏面是濃濃的情意。
妮妮張嘴去接。
看着那紅潤的小舌,諸葛瑾嘴裏的葡萄掉落,纏了上去。
小豆子趕緊羞澀的避開視線,國師真是火熱啊。
直到諸葛瑾險些難以收場,他這才鬆開妮妮,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平穩自己的火熱“我打算過陣子將我的人送進三國。”
“嗯?”
“若是花塢真將花國送到你手上,你便得了金花兩國,我估計,乾國也會效仿,到時候,你便真的一統天下了,如今局勢盡在你手,倒也不用做這些,但不代表將來沒有那些個野心的,我也算是為後人做打算,你覺得怎麼樣?”
“呵,”妮妮笑“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知道你心裏有數。”
“不擔心我狼子野心?”諸葛瑾挑眉。
“若我在你心裏不如這天下,我便不拿自己與這天下做比較,我若比這天下重要,我又為何要擔心你狼子野心?”妮妮反問。
諸葛瑾劃過妮妮的鼻尖,“你可不就是比這天下重要嗎?擁有你,便擁有了天下,我這麼做,不過是給我們的兒子多條路,我可不想我們的兒子以後被人欺負。”
“你以後可不要太過寵溺孩子,溺愛不亞於捧殺,要想厲害,還是要自己有能力獨當一面。”妮妮苦口婆心。
“知道了,女皇大人。”諸葛瑾寵溺一笑。
——
乾國
得知金花兩國要獻國。
乾陵招了乾引議事“你怎麼看待此事。”
“臣弟倒想問問太子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也想獻國?”
乾陵看着乾引不語。
他的沉默,對乾引來說,不亞於默認。
“你真想獻國?那金國是迫不得已,花國是花塢腦子有病,怎麼你登上皇位了,假以時日便能穩坐寶座卻要乾國改姓?”乾引皺眉,很是費解。
“說起來,這國,本就不該是我的。”若不是他母后陷害,諸葛瑾會是名正言順的乾皇。
“那諸葛瑾因禍得福成了歐陽妮妮的男人,前程往事就該煙消雲散了,你該放下了。”乾引火大。
“若是金花歐陽三國為一體,那乾國,會不會被三國百姓排斥在外?”乾陵反問乾引。
“會嗎?”乾引皺眉。
“你覺得不會嗎?”乾陵反問。
乾引沉默。
“獻上乾國,我也能混個乾州王噹噹。”乾陵笑。
“沒出息,好好的皇上不當,要當乾州王。”乾引不屑。
“歐陽妮妮聲名大噪,四國皆在歌頌她,民聲所向,我不過是順應。”
“事情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乾引感慨。
是啊,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乾陵看着天空的湛藍,如今的乾國又恢復了平靜安寧。
彷彿之前那場暴雨是假的。
只是被暴雨毀壞的根基提醒着乾國的百姓,乾國曾遭受着一場怎樣的災難。
“那你打算怎麼跟那些人說?你若成了乾州王,他們便不再是皇室中人,你這也算是動了他們的利益。”乾引輕嘆。
“有功獎勵,無功也沒資格榮耀,不過是皇室頭銜而已,我都不在乎,他們更沒資格說什麼,倒是你,何時,竟也聽從我的意思了?”乾陵笑問乾引。
“那你呢?何時學會找我議事了?”乾引反問。
兩人默看對方,而後相視一笑。
——
夜
妮妮因為睏倦早早歇下了。
諸葛瑾替她理了理被子,便也跟着閉眼。
夢裏
他回到了當初初見妮妮的時候。
她一襲華服,襯得小臉耀眼動人。
她背着手,神情不耐煩,一旁的奴才戰戰兢兢的勸說“皇上,咱還是回宮吧,這宮外這麼多人,萬一皇上被衝撞了可怎麼好......”
小豆子念叨個不停,像只蒼蠅吵得人不耐煩。
她回頭瞪了小豆子一眼幽幽道“再出聲,朕割了你的舌頭。”
第一眼,諸葛瑾便知道,她是個兇狠的姑娘。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她便看了過來。
看到他的瞬間,她神色無波,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諸葛瑾至今沒有遇見過。
但詭異的是他自己,他竟想要改變那樣的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她繼而若有所思的問。
“諸葛瑾。”他不假思索的道出自己的名字。
“你可願意入朝為官?”她又問。
他現在依舊能記得自己回答的話“我願意。”
果然,他看着她的眸子道“我願意。”
他答應的很爽快,可即便如此,她的眸子依舊一潭死水。
於是,她什麼都沒問,直接讓小豆子下旨,封他為國師。
不過一面之緣,便瞬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思。
可等他入了朝,發現她與先皇的鬥爭,他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她氣先皇的手段。
他很鬱悶,卻也知道她並未表現什麼。
她沒錯。
先皇也並未敲打他,直接允了他國師之位。
沒有激怒先皇,她便越發“寵愛”他,旁敲側擊讓他恃寵生嬌不必顧忌。
諸葛瑾當然有顧忌。
因為她此刻能用他,日後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斬殺他。
她只在利用他。
於是,那些仗着他名義禍害超綱之人他也不管,他只管自己並無大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