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四散飛舞
都扛不住，但現在進裂，一片又一片混沌氣流碎了，黑白二色的氣流消散。
只剩最純粹的虛無，在兩人交手的那一片空間中，時間與空間全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是虛無。
法力橫飛，道則如雨，燦爛的金光猶如實質崩碎，並且四散飛舞。
兩大絕世強者，隨手一擊，便是震動了天上地下，歲月長河都被徹底斷，無法流，放在那一擊讓這裏的時間都消失了，此地近乎永恆。
林森後撤一步。
先前一擊，他吃了點虧，這是很罕見的事情，自從進入洪荒西遊中來，林森還從未如今天一般，只不過是第一擊，便是處於了下風。
畢竟是貨真價實的聖人。
六聖之一，若是如此輕易的便被林森壓制，他都會以為眼前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聖人。
林森緩緩直起身子，白衣不染塵埃，黑色髮絲飄舞，他整個人雖然清秀，但那雙眸子卻愈發凌厲，戰意昂揚。
光華流轉，海量點數支出。
林森身邊黑霧流轉，逐漸幻化出一個物品，被林森一把抓住。
這是一柄劍。
曾經在一本書中，有個最愛吃獸奶的小傢伙，成長為了一代天帝之後，曾經用這柄劍，一劍斬斷出了一個完美世界。
對面，混沌流轉，霧氣流轉，地上一道又一道劍氣縱橫，在混沌中漂浮，潰滅，而後又漸漸消散重組。
在更遠處，在這座最古老的劍陣中，還有數不清的這種劍氣，都殺氣四溢，散發的光足以誅殺最頂尖的大羅金仙。
林森微微起了眸子。
他終於看到了那道模糊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身穿黑色道袍，雖然眸中的光像是經歷過了無數歲月，但他依舊是青年模樣，黑髮飄散，高高在上，俯視過來。
偌大的混沌，億萬萬的空間中，無數歲月流轉，就只有這麼一個活着的生靈。
他自然就是通天教主。
顯然，通天教主是強大的，無敵的，站在那裏，面色冷漠，跟林森對視，先前一擊沒有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身上帶着最古老的不朽與荒蕪。
只是，林森卻微微皺起了眉，有些意外。
因為通天教主的形象，於他想像中的有些出入。
在林森的認知里，通天教主應該是瀟酒的，英俊的，他殺伐無雙，敢作敢當，提倡有教無類，不選擇孤身一人提高修為，而是選擇庇護所有弟子，是最好的師尊。
但現在，通天教主出現了，他些微有些削瘦，身上的衣袍有些灰敗，上面還沾染着一些血跡，不曾洗去，顯然這身衣服當初封神之後他便不曾換過。
甚至，通天教主臉頰都有些枯瘦，灰敗，完全沒有想像中的丰神如玉，反而有些不正常，皮包骨頭，於他先前出手時的燦燦輝煌完全不符。
只有一雙眼晴，依舊是那麼的恐怖懾人，如同兩金色的燈，或者更像是宇宙中的奇點，蘊含無窮道則，任何神魂都會望而驚嘆。
通天教主滿頭灰發，一身衣服有灰敗，已經不知多久沒有換下來了，陳舊而古老，穿在他削瘦身軀體魄上，顯的寬鬆，肥大。
但通天教主的眼眸卻懾人恐怖，發出的光澤，足以撕裂一切。
在他手中，有一柄青色長，柄刻着青萍二字，流動青色光彩，普照眾生，浩瀚法力中糾纏的數不清道則，殺機濃郁駭人。
“通天教主！”
林森皺眉，神情凝重。
“你的身軀，你所依附的這片黑色霧氣，不正常，尋常魂魄依俯之物，怎可能抵得過我一擊。”
通天教主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林森身上的詭異之地。
站在那裏的青年，聲音平淡，冷漠，散發著一股極端霸道與獨尊的氣概，彷彿可以藐視萬物天下，八方混沌中唯我無敵。
但是，通天教主卻給林森一種奇異的感覺，總感覺有些傷感。
一代無上聖人，為何會如此形體枯?髮絲都是蒼白的，手掌與臉頰都有些乾癟。
他那一身沾染血跡的衣服是什麼意思，都已經乾涸了。
“你身上的衣服，自從封神大劫后便不曾更換過么?”林森問道。
“不錯。”
通天教主點了點頭，滿頭灰發揚起，眸光懾人，發出一股無議論不得氣勢，彷彿整片混沌中唯以我獨為巔峰!
“是為了什麼?”林森問道。
“還能有什麼?銘記過去而已，你既然與大上老君為伍，可抵住我一擊，自然也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明知故問。”
通天教主冷冷的說道。
林森神情不變，但心中卻是瞭然，果不其然，以通天教主的牌氣，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容忍的了?
萬仙來朝的古老截教，被一戰滅教，再無古老盛狀，所有弟子皆封神榜上有名。
“所以你遠走混沌，依舊不曾放下過去的一切么?這不是聖人該有的氣度。”林森目光平靜，凝視着通天教主！
“你說完了?”通天教主，漠然回應道，瞳孔之中光華流轉，神光道道，如同法則流轉，他整個人都被那些法則與法力漸漸淹沒了。
“我與昴日星官，玄門，佛門都沒有牽連，他們或許在後面謀划著什麼，但一切與我無關。”林森如此說道，兩口黑鍋毫不猶豫的丟了出去。
“你覺得我會信么?他們是主導，你註定也參與了一些。”
“我一點都沒有參與!”林森更正道，他確實沒參與一點。
一切都是他在背後謀划的，這句話倒是沒說謊。
站在高空中的通天教主沒有回答，他答非所問:“你現在還有機會離開，讓上老君過來，我察覺到了他的氣息。”
“叫他過來之後，你能不繼續打我了?我看未必。”林森說道。
“給你機會了。”通天教主冷冽的說道！
“無非就是一戰而已，我或許贏不了，但你註定無法推衍出什麼。”林森雖然是這麼說著，但他怎麼能就此放過大！
“好的！與聖人過手的機會?他巴不得通天教主全カ出手，激發書店更多的黑色霧氣來讓他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