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門
如果說趙擎是男反派，那麼茹鳶就稱得上女反派！
按原本書中故事線，茹鳶同樣對男主葉天一見傾心，再見誤身。
只不過葉天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儘管別的美人他照收不誤，就像從不挑剔的種豬，可唯獨對她，總是不斷的拒絕。
可以說，這是身為作者的方現，強行塑造出的一位女反派。
為壞而壞，毫無理由。
此時趙擎，也意識到這算是自己小說中的一個BUG。
一個行事經不起邏輯推敲的人物。
眼見自己把如此美女，塑造的這般不成功。
趙擎很是汗顏，甚至有點不敢面對此人。
“大哥是不是覺得，若曦來此過於冒昧？”
茹鳶見他盯着自己，臉色變來變去，好像不歡迎。
“沒！怎麼會！”
趙擎乾笑兩聲。
“表妹出落的愈發水靈，我幾乎已認不出來。”
茹鳶低眉垂首，幽幽道：“大哥諸事繁忙，再加之雨蝶公主即將蒞臨府上，自然是想不到小妹的。”
呃……
這話怎麼酸溜的？
趙擎可以肯定對方話中有話，只是自己一時琢磨不透。
茹鳶莞爾一笑，輕道：“小妹有感而發，大哥不必放心上。”
趙擎喔了聲。
然後就站在門口與她對視。
既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也沒有邀請入屋。
茹鳶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尷尬。
趙擎雖說面上毫無表情，實則心中慌得一批。
不說話，是因不知說什麼好。
而之所以沒邀請人家入內喝茶，原因更簡單，忘了。
“大哥該是有事，那小妹就先告辭。”
茹鳶作勢欲走。
趙擎當即拱手：“走好。”
他就不帶挽留一下的嗎？！
茹鳶心中抓狂。
強扯嘴角點下頭，側了半個身，卻又轉了回來。
問道：“大哥至今未成家，是否就為的明天？”
“啥？”趙擎一臉茫然：“明天是我成家的好日子嗎？”
“打擾了。”
茹鳶再不停留，返身離去。
身後，獨留莫名其妙的趙擎。
唉，看來，自己還真塑造個邏輯不通的人物。
說的話都讓人聽不懂。
他喃喃搖頭，關門回屋。
……
趙府後院南牆處有棟二層小樓。
這兒是二夫人茹氏的居所。
此時小樓很熱鬧，二樓的陽台坐了三五人。
除茹氏外，其餘皆為今日造訪的娘家人。
幾人邊嗑瓜子邊閑聊，用的皆是江南地方語言。
“三妹，我今天可瞧真真的！”
一年近五十的婦人，興沖沖對茹氏講道。
“你家那位大夫人啊，身體怕是撐不了多久！”
“二嫂！你怎麼能這樣說吶，那畢竟是大夫人啊……哦呵呵呵……”茹氏笑的合不攏嘴，胸脯一顫一顫。
“她雖是大夫人，卻只有患難的命，沒有享福的命。”五人中年齡最大的老婦，插嘴道：“依我看，趙家當家主母的位置，遲早是三妹的！”
“對對對，待明日之後，三妹可就是陛下的親家了！到時候，免不了賜封誥命，咱江南茹家也能跟着沾光！”
五名婦人正聊的興起。
樓梯口傳來噔噔上樓腳步聲。
稍時，茹鳶款款現身。
“若曦來啦，事兒探的如何？”
年齡最大的老婦問。
茹鳶苦笑：“這位趙家大公子城府頗深，總跟我裝傻充愣。”
“哼，他就喜裝模作樣，明明沒兩把刷子，卻總愛裝出神神秘秘，一副幕後大佬的樣子！”提及趙擎，茹氏就氣不打一處。
老婦笑道：“若曦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此行不應沒有收穫吧？”
“什麼都瞞不過大娘。”茹鳶微微施禮，接着道：“若曦見他一再裝佯，索性便使了招以退為進，故作告辭離開……”
老婦贊道：“若曦聰明！這天下的男人啊，都是賤骨頭！你越纏他，他越不理你。可一旦表示要走，且還是這麼一位大美人，縱使他城府再深，也會盛情挽留的。”
“呃……那倒沒有。”茹鳶嘴角扯扯，“以退為進的策略，對這人沒起作用。不過若曦緊接着，便用了猝不及防突然發問的法子。”
老婦再贊：“不錯，縱使這人防備之心再重，猝不及防下，亦會露出馬腳。他可有什麼反應？”
“嗯……怎麼說吶。總之我覺得，他好像真沒有成為駙馬的想法。”
“呵，他能不想？”
茹氏冷笑。
“看來咱們，還真小覷了這小子！口風挺緊吶！”
老婦道：“我倒是相信若曦的能力，那小子，或許真沒有娶雨蝶公主的想法。”
茹氏緩緩搖頭：“我非不信若曦的判斷。只是……凡事都有變數。若萬一明日，他見雨蝶公主時，突然生出想法，又該如何？”
這時，‘二嫂’說話了。
“甭管他有心還是無心。我倒有一法子，讓雨蝶公主深深厭惡於他！”
喔？
茹氏、老婦等人眼睛一亮，急忙追問。
……
郭貴妃攜雨蝶公主登門趙府！
消息早已傳出，滿朝官員，乃至京畿百姓無有不知。
連日來的談論，眼看就要有一個結果。
望着皇家蓋輦自大街行過，去往趙府方向。
街旁行人無不跪地叩拜。
“陛下這是鐵了心要北伐啊。”
“唉，戰事一起，稅收就要水漲船高了。”
“誰說不是，一打仗，苦就苦咱老百姓！”
“可北罹欺人太甚，若咱總做縮頭烏龜，也太窩囊了些！”
“趙將軍閑賦多年，能否還有昔年豪氣，尚不可知啊。”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咱虎朝效仿舊金，推行文治，年輕將領沒培養出半個，當然只能指望這些老人了。”
“……”
皇家蓋輦在幾十名大內侍衛護送下，停在趙府門前。
趙奐與大夫人李氏、二夫人茹氏，以及趙擎、趙秀、趙謙三兄弟，早早出門迎接。
在郭貴妃、雨蝶公主下車后，跪地叩首。
這讓趙擎很不是滋味。
可沒辦法！
封建社會規矩多啊！
“趙將軍不必多禮。”
郭貴妃雍容乃大，雖青春不再，但勝在身材。
無怪乎被陛下如此寵愛。
趙奐一家這才起來，躬身邀對方入府。
趙擎悄悄後退半步，隨後微微偏首，瞥了雨蝶公主一眼。
說實話，他有點在意這個女主角。
因為當初塑造她時，就是以一位在大學中追求不得的女孩為樣本。
想及那女孩，趙擎心生惆悵。
以至於瞥去的眼神中，含有些許的溫柔之意。
四目相對。
趙擎怎也沒想到，雨蝶公主自下馬車后，視線就一直盯在他身上！
呃……
柳眉彎彎，劉海齊眉，俏皮的下巴，紅潤有光澤的嘴唇……
就連眼角的痣，以及側臉弧度，都與那位大學女孩毫無二致！
在那刻，趙擎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