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被人嘀咕的時候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現在除了被人盡情的羞辱之外,很少有人能再怎麼如照顧小孩子一般,照顧着他。

顧敘年,還是當年那個顧敘年,只是他長大了;而他不再是當年那個保護過顧敘年的男生了,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他是應該被人厭惡的一個人,哪怕一個人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意,常山也還認為他是不安好心,但是世界上哪有這麼多人不安好心的啊!

就算是不安好心,也不會偏偏選擇你一個人,世界上這麼多人,又不缺你一個人。

常山將最後幾口吃完,稍微收拾了一下餐盒,便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如他的父親一樣,把他的一切像垃圾一樣一齊扔進垃圾桶里,讓他自生自滅。

“常山,我先出去一趟,你在這裏待一會兒吧!我問一下醫生你可不可以出院了。”顧敘年找個理由出去,直接走向了這家醫院的院長辦公室里。

打開門,顧敘年就看到沈軼正在悠閑悠哉的玩着王者農藥,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不要想都知道是誰,還不是那顧總裁嗎?

“怎麼來了顧總裁,突然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情嘛!我猜猜是什麼,是不是關於那個常山的事情啊!我可是聽說了,你在沺州的時候可是幫了那小子,要不是警察查到真相,要不然我真的以為你被人家誘惑了,想要怎麼幫他呢!”沈軼放下手機,托着下巴看着面前長年不苟言笑的顧敘年,在外人面前,顧敘年是一個翩翩君子,溫柔似水一樣的,但是沈軼跟他的交情可是在同一張床上躺到大的,還不知道顧敘年是這樣的一個人,簡直是腹黑悶騷並且斯文敗類的人啊!

各種女生喜歡的類型,畢竟顧敘年的長相是一看就能讓女生們喜歡的類型,看顧敘年的微博就知道了,堂堂顧總裁也是有個人微博的,而他微博底下的粉絲想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粉絲。

哎,真的是紅顏禍水啊,不藍顏禍水。

“是要查什麼?”沈軼正經起來也是很有魅力的,只是平時太弔兒郎當的樣子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醫院的院長,還有不少人認為他是小混混吧!

“你這家醫院的心理醫生是Z市最好的,幫我查一下常山有沒有在你的醫院就診治療過,上次在沺州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葯,想來那些葯有點不一樣,我想知道常山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他現在很不一樣。”顧敘年冷着聲說道。

“好嘞,我趕緊查一下。”沈軼沒想到常山這個傢伙還真的在自己家的醫院看過醫生,是最厲害的心理醫生,沈軼看到常山的病例,一臉驚詫的表情,讓顧敘年皺了皺眉。

“沈軼,你一臉什麼表情,不說話很奇怪的。”顧敘年見沈軼不說話,心裏莫名的異樣湧起。

“呃,敘年啊!我接下來說的那個小子的病例,你一定要做好準備啊!”沈軼提醒着顧敘年,讓他聽到后不要太驚訝。

“那你快說啊!你不是,我怎麼知道。”顧敘年擼起袖子,差點上前將沈軼揍一頓。

“你自己看吧!”沈軼將電腦轉了過去,顧敘年看到那些就診記錄,睜大了眼睛,怎麼會呢!

“可我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沒有這些癥狀啊!”顧敘年轉頭看向沈軼,期待着沈軼能說出些什麼。

“怎麼說呢?有些人表面上跟正常人無異,但是內里已經腐爛了,常山那個臭小子,就是這種狀況,在他的病例里顯示的是,他的強迫症開始的時候在他九歲的時候,那時常山的強迫症若有若無的,但是後來有可能因為家庭原因,常山十幾年來開愈演愈烈,開始焦慮不安,心情低落,今天來醫院的人是常山的父母吧!看樣子常山得強迫症很正常,而且顧敘年我告訴你,常山的抑鬱症也是挺嚴重的,弄不好,真的會死人的,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沈軼解釋的說道。

“那他有沒有可能會好。”顧敘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當然會好,但是這種事情存在着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很難確定常山到底有沒有好,畢竟常山的心思隱藏的太深了,我剛才給尹尋發了短訊問他常山的狀況,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沈軼拋出一個問題給顧敘年。

“他怎麼說。”顧敘年看着沈軼說道。

“他說常山這個病人隨時都有可能自殺,而且他覺得常山自殘的傾向性非常大,對了,你有沒有發現過常山身體裏有什麼傷口嗎?”沈軼好奇的問道,照理說顧敘年照顧常山這麼久,應該能發現一些異常吧!

“沒有,就算是去沺州,常山也是穿着袖子很長的衣服,手腕好像沒有什麼吧!也就今天才有的傷口。”顧敘年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這麼在意這個小子啊!是不是他有什麼很神奇的地方。”沈軼打趣的說道。

“話怎麼這麼多!”顧敘年白了一眼沈軼,確實經沈軼這麼一說,顧敘年突然覺得自己好對於常山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感,並且自從在糖果店裏相遇,後來就有更多的關注了,在沺州的時候,也是不自覺的想要幫助他,讓常山知道他顧敘年是在他的後面的。

“對了,你得時常關注常山的病情,我覺得常山的病情正在繼續加重惡化,到最後萬一有哪一天,你都不知道找誰哭去。”沈軼拍了拍顧敘年的肩膀。

“知道了,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的。”顧敘年並不想讓這件事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常山的身上呢!他不還是有他嗎?他會一直陪在常山的周圍,讓常山避無可避。

“我走了,我還得回去看着常山,就先不跟你聊了。”顧敘年說完,就趕緊走了出去。

“哎,真的是有了不一樣的人,就把我這個朋友給拋棄了,真的是,我還是去找小珩珩了。”沈軼打開手機,打電話給白珩。

“喂,小珩珩,你現在在幹嘛啊!要不要我去陪你啊!”沈軼賤兮兮的說道。

“我快要上課了,不要打擾我,還有你不是在醫院裏嗎?這麼,還想飛過來找我啊!”白珩抱着書準備去教室講課。

“小珩珩,也不是不可以嗎!就讓我去,好不好嘛!”沈軼發神經,惡噁心心的說道。

“哎,你知道你用這種腔調很噁心,你以後不許再用這種腔調,直到我讓你用,你才能用。”白珩受不了沈軼的撒嬌模式,所以還是不能讓他怎麼做,以後有需要,就讓他這麼做也是可以的。

“遵命,那我可以去嗎?”沈軼笑嘻嘻的說道。

“隨便你,但是你不可以打擾我上課進程,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不要進我房間了。”白珩最後答應了沈軼的要求,但是他也是提了一個條件的,要不然他就睡沙發吧!

“哎,別,好珩珩,你最好了,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我保證不會影響你的。”因着上次沈軼經常性的在課堂上搗亂,但是白珩又不能當著大家的面,把他給趕出去,只是提醒了他不少於十次罷了,他還是很寬鬆的,畢竟之後有一個星期沈軼沒有上/床而已。

然後有一段時間,白珩都不會讓沈軼來學校上他的課,要不然他就不回去了,當然最後沈軼投降了,他可不敢惹這個小老虎。

白珩與沈軼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的,當時的沈軼第一次見到白珩的感覺就是這個男生必定是軟軟糯糯的,不經常發脾氣,性格很好的一個人,可誰知道沈軼一接觸下來,只想說這隻小老虎那裏溫柔了,明明對他暴躁的很,於是沈軼問了班裏其他同學,為什麼白珩對他這麼兇殘,明明跟個小兔子一樣的。

而那個同學只是拍了拍沈軼的肩膀,說:“兄弟,你踩到了小兔子的尾巴,那他不得跟你急,你也不想想你平時怎麼‘欺負’白珩的,如果我是白珩,我也要急,並且揍死你。”之後沈軼對於白珩那是一個順從來,白珩讓他往西,他肯定不敢往東,讓他站在,他肯定不敢坐着。

天大地大,白珩最大,這是沈軼的標準,如果有人敢越過這條線,那麼那個人肯定是個殘廢了。

兩人在高中期間除了好好學習之外,並沒有向對方說明自己的心意,還好一畢業,自動攻擊的沈軼問了白珩,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就算以後被人誤會,也一直這一起,畢竟兩人的情感是兩個人自己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

白珩其實心底也是對於沈軼有那麼一點點的心意,只是一直將這份感情埋在心裏,不讓任何人知道,只是沒想到沈軼會居然先說出來,那麼最後肯定跟白珩在一起了,互通心意,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沈軼因為家裏事醫學世家,所以沈軼肯定是去學醫的了,而且沈家本身子弟比較多,也不缺沈軼一個人,沈軼鼓起勇氣將自己喜歡白珩的事情告訴了父母,沒想到的是父母同意了,表示年輕人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只是那個人剛剛好只是同性而已,並不會責怪他,他們會覺得很開心自己的兒子能跟自己說他的想法,不會讓他們到最後都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到底是這樣的一個人。

沈軼聽后,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有這樣的父母,理解自己,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委屈,並且沈軼將白珩帶回家后,沈軼發現他自己徹底的失寵了,父母他們最喜歡的人變成白珩了,而他連一隻狗都不如,沈軼。

所以沈軼從白珩身上討回利息,讓他失寵了,哭唧唧,一夜五次不為過吧!

然後第二天,白珩向沈軼父母控訴說沈軼欺負他,然後沈軼被顧父毒打了一頓,沈軼從此以後不敢在白珩面前放肆,因為他在家裏沒有地位,也沒有任何權利,都是他自己惹的禍,讓他自己作來作去。

沈軼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隨即去Z大金融系,白珩選的專業是金融學,之後學完金融學,白珩跟沈軼說他想要當老師,所以他畢業后依舊在大學裏教課。

所以沈軼也習慣了白珩天天在他面前講關於金融方面的術語,可沈軼沒有學過啊!他表示很痛苦,但是比顧敘年強,他自己至少有喜歡的人了,而這麼有錢的顧總裁還是個孤家寡人,並且在沈軼看來,顧敘年多多少少對於常山來說,肯定有不一樣感情,有可能以後就在一起了呢!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常山的病情,搞不好那是一個□□,隨時爆炸。

顧敘年回到病房的過程中,問了醫生常山可不可以出院了,醫生說可以,不過要注意常山的心情,說常山的心情不好,經常看着他,不要讓他有過激的情緒波動。

這個簡單啊,把常山接到自己的家裏,不就行了,常離遠不是想要一個人幫他打理他的公司嗎?那顧敘年好好的給他找個人給他打理公司,隨便監督一下常離遠的狀況。

“常山,我們可以出院了,你收拾一下東西吧!”顧敘年打開房間,發現常山靜靜地坐在床上,沒有亂跑,心也突然的放鬆下來,就怕他不在的時間裏,常山又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不知道常山懂不懂他的感受,但是他知道他很在意常山的一切,想要徹徹底底的了解他,開導他,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而且一直有一個人等待着他的回來!

“常山,我準備帶你回我家,可以嗎?”顧敘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常山的眼睛微微發大。

“怎麼了常山,你是不同意嗎!沒有關係的。”顧敘年安撫常山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常山氣生看着一臉真誠的顧敘年,他好像真的在等待自己的回家,可回家這個詞對於常山來說,已經漸漸沒有概念,住的地方多的是,其他地方何嘗不是住呢!

“你可以回我的家裏,不用回到那個地方了,可以嗎?”顧敘年再說了一遍,心裏疑惑的是常山難道不願意跟他回家嗎?還是常山寧願與他們住在一起,也覺得他只是好心收留他一般,可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真的希望與常山住在一起的,顧敘年不由得低了低頭,手微微捻着衣服,但這小動作小動作被常山看到了,皺了皺眉,不過心裏還是一暖,也許顧敘年是真的準備帶他回家,原來還有人會帶他回家的,真的很好。

“嗯!”常山應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顧敘年還在剛才的狀態,還好顧敘年反應過來,猛的抬起頭看向常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跟手裏有塊糖的小朋友一樣可愛,常山心想着自己好像也因為顧敘年的心情而變得高興不少。

“那你是同意了!”顧敘年再問了一遍,怕剛才聽到的是假的。

“對呀!”常山笑着看向顧敘年。

“那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吧。”至於常離遠那裏,他會好好照顧,並且打理一番的,誰讓常離遠這麼對常山的,顧敘年暗搓搓的的做的準備。

“顧敘年我想先回到那個地方拿一些東西,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在哪?可以嗎?”常山微微嘶啞的聲音說著。

“好,我等你。”顧敘年眸光閃爍着說道。

一路無話,回到他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雖有些習慣,但每天受着同樣的話,同樣的做法,他已經累了,但有那麼一種東西讓他覺得生活還是有趣的,可以抒發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畫畫,不管多醜,他也是見此讓自己不要想太多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那個地方的這條路太多,又或是路程太短,很快地方就到了,讓常山心臟疼的地方。

上樓常山站在門口處徘徊不止,進還是不進常山突然猶豫起來,上午的事情可是歷歷在目的,常離遠恐怕又跳腳不已,常離遠肯定又要動手,誰叫他這個不配常離遠的人沒有聽他爸爸的話呢!還反擊一下他的好爸爸呢!他的爸爸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尊嚴跟臉面,還有自持父親形象帶來的優越感,所有東西掌握在手中他才感受到,如無上的興奮感。

常山拿出鑰匙,一把打開大大門,而在客廳里的一家三口人,還以為有什麼小偷要進來偷東西,一臉警惕的表情,看見門口的常山。

“哥,你回來了?你還好嗎!”常櫳雙回過神,立馬上前看着沒有什麼大礙的常山,轉瞬即逝的鄙夷,讓常山無從察覺。

“我只是回來拿一點東西,拿完我很快就會走。”說完,常山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周圍的佈局還是保持在三天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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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我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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