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練兵
“哈哈，哥幾個兒心情不錯？”張牧看着幾位歡天喜地的樣子問道。
“當然，能吃飽飯嘛！”盧峰嘿嘿笑着。
“好了，現在人齊了。”於大偉正色道：“咱們開個小會，阿生，你說吧。”
“咱們現在的糧食因為人手擴充，一天一頓飯，滿打滿算也就支撐一個月。”秦慶生說道：“一個月後就會斷糧，那時咱們的隊伍就會被拖垮。”
“大家說說吧，有什麼好辦法？”於大偉說道。
盧峰、孫浩一聽糧食告急轉眼晴轉多雲，愁雲一片。
“大哥，兄弟們！”馬登峰說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現在隊伍也有了，咱們應該主動出擊。”
“打，可以，往哪打？”於大哥問道。
幾人又陷入沉默。
“大哥，我建議部隊家屬，一天一頓飯，一線作戰部隊，一天最少兩頓飯。”張牧突然說道。
“不行！”秦慶生果斷拒絕道：“在沒有新的糧食入庫之前，一日一頓，只能如此。”
“秦兄弟，如果這麼做的話，咱們的作戰部隊與難民無異，即便前往作戰，也毫無勝算，咱們需要的是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隊伍，而不是難民營！”張牧據理力爭道。
“那吃完糧食之後呢？”馬登山問道。
“在此期間，咱們要選派一些機靈、腿腳快的兄弟外出打探消息，咱們手裏有三匹駑馬，雖然不如戰馬，勉強也可以傳遞消息，只需在這三個地方設立傳遞消息的據點，這一大片地方盡在咱們耳目的監視之下。”張牧說著藉著篝火，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代表營地，又在營地南方每隔十里畫上一個小圈，然後在最南方撒了一些石子代表外出打探消息的義軍。
“嗯，這個辦法好！”於大偉眼睛一亮說道：“馬登山、孫浩，給你倆五十人，往南，跑一趟，務必帶回糧食的消息。”
“行，明天我倆就出發。”馬登山說道。
晚飯很簡單，面饃饃加魚湯，飯後還有一個野果子，這些之前眾人都不敢想，張牧也是折騰一天餓得狠了，拿過來就開始狼吞虎咽，吃着這些他開始懷念之前的“日子”，吃着火鍋，看着電視，再上會網，吃點鴨貨，再來一罐可樂，相比之下，那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幾人照例還是睡在一起，只不過夜裏不再需要他們守夜，張牧躺在草席上開始思考接下來如何練兵，目前條件可謂是極其艱苦，士兵們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而且馬上還會有戰事發生，張牧心裏很清楚，要想活命，現在就必須去搶，去戰鬥，那戰事就在眼前，結合士兵們手中的長竹筒（一丈長），唯一適合戰士們的，只有羅馬帝國的長矛陣，離得遠遠的就能進行戰鬥，其精髓之處就在於戰陣、快速刺殺、周圍戰友的及時支援，使得敵人感覺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同時面對四五個對手，四五桿長矛，最主要的是這東西無法抵擋，敵人一次就會被扎個透心涼，即便不會立刻死去，也會因為大量失血而喪失抵抗能力。
第二天天一亮張牧就起床了，第一件事就是集合隊伍開始整訓。
“全體都有！”張牧看着對面的二十八人心潮澎湃，感覺回到了大學軍訓。
“報數！”張牧喊道。
對面鴉雀無聲，顯然他們還不會報數，張牧並不理會。
“向右，轉！”張牧繼續下達命令，這回對面二十八人有了反應，但並不迅速，大家陸陸續續才轉完。
“跑步，走！”張牧喊着號子。
這個大家都聽懂了，在鄭森的帶領下，眾人跑了起來，張牧其實是小看了古人，這個年代的人身體素質還是很高的。
“一二一！”張牧邊喊邊講解：“大家注意我的節拍，跟着我的口令行進，一的落腳點是左腳，二的落腳點是右腳，跟着我的口令，調整你們的步伐！”
“一二一！”張牧繼續喊着，他的體能不錯，從小喜愛足球的他，不論是開大腳，還是全場自由人，都使他的腿部力量得到長足的鍛煉，所以，跑步自然不在話下。
“一二一！”隨着口令的深入，隊伍的腳步越來越整齊，張牧一直在控制隊伍的速度，始終保持了一個緩步行進的速度，這也使得所有人都沒有掉隊，張牧的跑道也很簡單，就是圍繞整個大營外圍跑動，目標是五公里。
“來，大家跟着我喊！”張牧喊道：“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好！但不夠整齊！再來一遍！”張牧喊道：“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好！但聲音不夠洪亮！咱們繼續！”
“一！二！三！四！”眾人慢慢口號就跟上了張牧的標準，畢竟這部分還是很簡單的，大家也開始適應這怪異的口令。
很快五公里跑操就結束了，張牧開始帶隊返回營地，這支隊伍在所有義軍的眼中都透露着一絲怪異。
“一二一！一二一！”
“誇誇誇！”腳步聲越來越齊。
“注意擺臂！”張牧適時的會在隊伍中進行糾正。
“很好！”
“鄭森，你來帶隊！”張牧點名道：“直接帶回。”
“諾！”鄭森見張牧極為重視練兵，他也開始學着官兵的樣子命令道。
“注意口令！步伐！擺臂！”
“一二一！”
“一！二！三～！四！”鄭森學着張牧的樣子高聲喊道。
“一！二！三～！四！”二十幾人硬生生喊出了上百人的士氣。
“好！很好！”張牧在一旁誇讚道：“保持這個節奏！”
“誰呀？他媽的一大早上鬼叫！”楊三成正做着美夢呢，結果被這整齊的號子一下震醒，罵罵咧咧的帶人問道。
“回軍指揮使，是於大偉手下的隊伍，在練兵。”手下回稟道。
“走，看看去！”楊三成喊道。
“是！”隨着他一嗓子，身邊立刻聚過來幾十人。
“一二一！”
“這什麼玩意兒？”楊三成看着張牧手下少的可憐的不到三十人的隊伍嘲笑道：“這也叫隊伍？”
“哈哈哈！”楊三成的手下頓時哈哈哈大笑，要知道他們搶了於大偉兩車糧食，再加上劉同昌發下來的軍糧，他們已經擁有了上兩千人的隊伍，楊三成手下就有近千人，規模比於大偉這個渠帥的兵力還多近一倍，嚴洪剛對楊三成那是疼愛有加，他手底下就楊三成還能拿得出手，所以兵員配置方面也是優先照顧。
“媽的！”鄭森心中大怒，就要上前理論。
“繼續操練！”張牧看手底下的人並沒有因為對方人多就認慫，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下竊喜，於是出口喝道：“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眾人將對楊三成的不滿立刻轉化成了訓練的動力，雖然剛跑了一個五公里，但氣勢依然很足。
二十幾人的隊伍喊出來的口令居然瞬間蓋過了幾十人的嘲笑聲，楊三成的瞳孔立刻猛然一陣收縮，僅僅盯住了張牧的背影，心中殺氣絲毫不加掩飾。
“哼！”張牧立刻感受到了楊三成的不懷好意，心中冷哼一聲，沒有與其糾纏。
“開飯嘍！”張牧帶着隊伍返回駐地的時候，正好開飯。
“鄭森，帶隊吃飯，一會聽我口令集合，咱們繼續操練！”張牧說完自顧自的前往於大偉處。
“張兄弟！”馬登山、孫浩剛點齊了五十人剛要出發，正好遇到張牧帶隊返回。
“多加小心！”張牧關心道。
“放心吧！”馬登山、孫浩二人說道：“告辭！”
“保重！”張牧也學着二人的樣子施禮道。
“你這一大早上幹什麼去了？”於大偉喝着稀飯問道。
“我帶隊出去跑操了。”張牧席地而坐，接過劉勇遞來的稀飯喝了一口說道。
“這麼拚命？”盧峰笑道。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張牧隨口把自己世界最流行的話說了出來。
於大偉抬頭看了看秦慶生，二人對望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張牧，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議，這也很簡單，因為張牧實在太年輕了，最多不會超過十九歲，可隨口說出的話，卻完全是憑藉豐富經驗建立起來的邏輯關係。
“一會，咱們也要開展大練兵。”於大偉說完猛灌了兩口粥。
“不是吧？”盧峰苦着臉說。
“全體集合！”張牧快速吃完飯，猛的喊道。
“全體都有！集合！”鄭森早就待在一旁候命，聽到張牧的召喚立刻喊道。
“由於時間關係，咱們直接進入戰鬥講解。”張牧面對二十八人說道：“大家都是農民出身，幾乎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為了在接下來的作戰當中增加各位的存活率，請大家務必認真聽講。”
“這是一套速成作戰方法，需要諸位精誠合作，任何一人的差錯，都會導致戰友袍澤的死亡。”張牧說完，就開始演示竹槍的刺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