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本文所有的*為引用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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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解釋了,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正站在他的面前復活了。
雙手合十決定要自我犧牲,來個大自爆的伏黑惠剛醞釀好情緒。
就聽到宿儺剛準備喊開飯了(busi),就臉色猛地一遍。“該死的女人!”
宿儺還沒來得及感受這重活於世的美好,就模糊的看到了他曾經的肉/身旁,那個女人正在挑挑揀揀什麼東西。
對方臉上的笑容依舊,就和當初將他按倒在床上,親口給他渡毒酒時一摸一樣。
——見血封喉,來自地獄的毒酒,能夠輕鬆的將鬼怪妖魔的靈魂封於肉身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默默出現在旁邊吃瓜的五條悟摸了摸下巴,掏出手機來了一個十連拍,“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還以為到自己出場秀身手的時候了呢。
宿儺無視了所有人直接就要像那個方向跑去,人類什麼的都無所謂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那個該死的女人。
“不要隨便的用別人的身體做奇怪的事啊。”把宿儺給壓制了下來,虎杖有兩分不好意思的撓着臉頰,“你剛才說嘀咕的掘墳……是什麼意思?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手指頭的。”
順帶一提,那滿是屍蠟的味道可真絕。
一出場就被人當成可憐蟲的宿儺並不高興,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現在就想宰了這個小子。
壓下了心底的不愉快,宿儺在少年的臉上咧開了一道口子,能夠從那張嘴裏,看到對方舌頭上的黑色紋樣。
「咒術師來個交易吧,我可以和你們定下一個束約。」宿儺這話,是對着五條悟說的。
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五條悟將自己的眼罩扯下,興奮不已的打量着對方。
能夠讓詛咒之王做出這樣的退讓,那說明事情不是一般的大條啊。
“先說說吧,你要去做什麼。”
「我生前的墳墓被人挖開了,不出所料她會吃掉我。」宿儺把重要的內容斂去,說了一個結果。
那個女人對他極其了解,在他復生的瞬間,對方自然也發現了自己。
但現在,宿儺腦子裏還有許多的問題,那個女人活到了現在,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去他的墓地?
是占卜出了他的復活嗎?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啊。
所幸當初那些愚蠢的咒術師講他的手指全都分散於各地,單就一個肉身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損失。
——但,想見她。
想再見她一面!
想要直接剖開她的心臟,看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哈?!”伏黑惠和五條悟都疑惑的歪着頭,臉上的困惑表情簡直要直接溢出來。
詛咒之王在說什麼新型的笑話嗎?他的手指歷經千年都不曾有人能夠將其破壞,結果現在人家說,他要被吃掉了?
唔,看來那做出了這件事的人也不一般啊。是妖怪?還是其他的什麼存在。
「三次,我會在這個小鬼遭遇到不可對抗的敵人時幫助他三次。」
還想繼續討價還價的五條悟眼睛轉了下,沒有繼續討價還價。對方的語氣已經很焦躁了,而且到現在為止,這個櫻色頭髮的少年都沒有出現被佔據身體的現象。
——撿到寶了呢。
“聽起來還算不錯,那麼你的要求呢?”
「現在立刻去我所說的地方。」
宿儺的墳墓本該是他的一張底牌,曾經的屍骸被埋葬起來,修築了豪華的墓穴。手指在墓室牆壁上敲了敲,五條悟對於宿儺曾經的身份也有了一個猜測。
“這裏什麼都沒有啊。”走了一圈,除了張大嘴巴哇哇的感嘆,虎杖也沒看到這墓室里有什麼特殊的東西,甚至連小說里經常會出現的盜洞都沒有。
手捧着臉,蹲坐在台階上的五條悟開口,“錯了喲,悠仁君,這裏缺少了一個該有的東西喲。”
“兩面宿儺的屍骸。”伏黑惠補充道,“還有一些貴重的陪葬?”
「那個女人——」她就那麼不想見到自己?!
宿儺說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他自認,自己對對方已經極好,可對方呢?毫不猶豫的就將他殺死。
現在知道他要過來了,那個女人甚至連墓地里值錢的東西都不曾拿走。
“誒呀呀,這可真是不得了!”
嘴角都要彎成九十度了,五條悟笑的格外缺德。
他拿起放置在宿儺棺槨附近的陪葬,那是一個裝飾的各位古樸華麗的禪杖,“這可不行啊,居然把詛咒之王的屍體都偷走了!我們要趕緊去追查才是!”
“不過——我們也不能忽略其他,畢竟這可是個精準扶貧,幫困送溫暖的偉大項目!”
說著,五條悟直接當著宿儺的面給伊地知打電話,告訴對方,他這邊從天而降的一大筆財富。
「?!」宿儺覺得很離譜,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跟不上對方的節奏,這是……要順便把他的墳墓給掘地三尺?
捂着嘴,五條悟笑的跟朵花似的,“不用害羞,作為悠仁同學的室友拿出這麼一大筆的錢來捐贈給可憐又貧窮的咒術高專,我們會專門給你裱彰一個大紅花的!”
事情沒能達成,之前的「束約」也理所當然的失敗了。宿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沉寂在虎杖的體內。
也不知道他是自己在生悶氣,還是其他的什麼,反正不管五條悟怎麼說,對方都不在開口回應。
猛然少了一個聲音,虎杖悠仁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天發生的事好像有億點多。
爺爺的後事還沒處理,家裏也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那個,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想先回家了。”
“虎杖君!你吃掉了宿儺的手指,就不再是普通人了呢。”笑嘻嘻的五條悟見逗弄不出宿儺,也就把關注點放回到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這個少年,簡直就是寶藏啊。
能夠不被宿儺所影響,特別是沒有被那兩面宿儺手指上所攜帶的毒素所毒死,這千百年來可是頭一遭。
*
一串輕薄的煙霧從口中吐出,煙霧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小圈,緩慢上升、消散。
髮絲垂落在色彩艷麗的和服上,女人白皙的肌膚在黑夜中就像是能發光一般,如劃破黑暗的利劍,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顏色。
斜靠在美人榻上,女人的視線看向放置於屋內的大缸。
“把這個,拖到地下室窖藏着吧。”
“不要加熱嗎?”試探的問了一句,有着火山腦袋的咒靈戰戰兢兢的將那罈子給抱起。
女人手裏的煙桿一下子敲到了他的腦袋上,語氣嫌棄,“這種需要腌制的東西哪裏會直接上烤鍋。”
“是,是。”把手裏的東西搬下去,漏瑚半點都不想再繼續在房間裏獃著。
天知道,今天下午,正曬着太陽的女人突然就說想要吃點好吃的東西,他差點以為自已要從鍋爐變成對方的下酒菜了,結果這女人就出去逛了個街,帶回來了一個大包裹,她當時說話的語氣還特別的隨意。
“嗯?你問這是什麼?這是詛咒之王宿儺的遺體,逛街的時候順路把他的墳給掘了。”
願上天保佑詛咒之王夠她吃,不然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了。
懶洋洋躺在靠枕上的黑髮男人搶走了星野凜手裏的煙桿,深吸了一口。嘴角的疤痕揚起,“你和詛咒之王認識?”
“算是吧。”手點着臉頰,星野凜思考了一會,“一千年前的事也有點記不清了呢,或許是老情人吧。”
抽着煙桿,男人輕笑一聲,“換句話來說,你是打算把對方全方位的吃干抹凈。”
眯起眼睛,星野凜直接伸手將人給推了起來。她可不想在心情正好的時候回憶起宿儺這傢伙。
再說,她隱約的察覺到了,那個傢伙……復活了。
偷走他曾經的屍骸只是第一步,不然未來的許多事情都無法掌控在自己手裏了。
“你要是沒事就給我繼續去前台當你的看板郎!”女人抬手捂着嘴打了個哈切,催促着。
見過女人起床氣的後遺症,伏黑甚爾直接起身,順手把星野凜的煙桿給摸了出去。
走到院子裏,男人看了看那邊種植着的,還沒有成熟的植物,搖頭晃腦的打開位於巷子口飯店的門。
木質門板拉開,能夠看到裝飾的古色古香的小飯店,紅色雕漆的柱子上還有着讓人看不懂的浮雕。
“請問你們開始營業了嗎?”店門口,短髮的女孩子探頭進來。
視線在看到男人的時候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扭頭對旁邊的友人激動的點頭,用眼神在示意着什麼。
“開始了。”直接走到前台將圍裙套在身上,伏黑甚爾指了指懸挂在牆上的菜單,“自己看要點什麼吧,順帶一提,如果要拍照的話是另外的價錢。”
哪怕有圍裙的遮掩,男人那緊實的肌肉依舊在襯衣的勾勒下顯得分明。
隨意的動作由他做起來也更加的具有荷爾蒙氣息,被他的眼神掃過,原本就試探站在門外的客人止不住的發出低聲歡呼。
早就聽說橫濱中華街里有些店鋪在販/賣男色,這麼帥氣的店小哥,就算天天跑過來吃飯也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