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個人會不會無聊
慢吞吞咬着蛋糕,偏還要做出一副品嘗到絕世美味佳肴,這讓昨晚上被一夜壓榨,餓到幾乎化身月夜餓狼的彤小鏡同學怎麼忍受?沒法兒忍!絕對沒法兒忍!
兩腳一蹬,她果斷憋不住了,身子一挫,撲過去把一整盤好食都搬到面前,兩手護在胸前洋洋得意的白瞟陳安東。那眼神,很明顯叫囂着,你咬我啊,咬我啊!
換做別個才子君子之流的,大概回贈白眼一大枚就不和彤小鏡這類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可是,她顯然忘記了陳安東先生從來不是君子,連暗梁上君子都沒份!他就是只餓狼啊!比她還餓,額頭上拿刻刀雕了個亮瞎人眼的“色”的大餓狼啊!
誰讓她得瑟,得瑟不到三秒鐘她就後悔了。
只見陳安東側身一挪。失傳已久的乾坤大挪移立時出現當下,彤小鏡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食滾進了他懷裏,大惡狼低頭一笑,勾出他自以為邪魅狂狷比過年時候那盆大豬頭還顯眼的壞笑,低低嗓音透着“壞人”兩個字。
“很餓?”
看似很普通的兩個字,實則暗示某人很不普通的問候。當然,彤小鏡此等腦袋非得撞一撞牆才能達到一半水準的人絕對是聽不懂的。於是,她異常認真兼肯定的點頭:“餓!”
如果再給她三秒鐘,她會加上三個字“非常餓”,如果時間寬裕再一點點,她會低頭狂掃懷裏那一盤食物,吃得個肚圓胃漲。但是,世界上是沒有那麼多如果滴……
眼前一大片陰影壓下來,在她對着一盤展現心心眼,艱難下着決心先解決那一塊蛋糕之時,那堆得滿滿的銀盤就驀然騰空被丟回矮几上,無比憂傷蛋疼的和她say了byebye,隨即,陳安東低頭吻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好一陣深吻熟吻,把個才見過沒幾回世面的彤小鏡攪和得滿腦子漿糊,都能調和調和拿來當迷糊吃之後,他放開她,兩隻睇着她的眼睛裏滿是危險訊號,皆皆表示,他老大早餐要來點兒另類的,食物什麼的已經不能滿足他非人類的需求。
彤小鏡身為一個正常人類,當然不能與他這種不知哪個星球流放來的老傢伙同流合污,回過神來一腳踩在他腳丫子上立馬挪到對面沙發上,以手擋胸,凄厲厲惡狠狠,言辭警告:“再過來我就要喊救命了!”
陳安東薄唇勾彎,好心建議:“喊非禮更合適一點!”
彤小鏡抿着嘴差點破功,咬牙硬忍,牛氣哄哄道:“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著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很連貫的做着水冰月的手勢,大喊:“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終於陳安東率先破功,單拳抵唇,先是還壓抑一下為保持形象只笑不出聲,之後大約是回想再回想,不當心YY過頭了,實在忍不住,便將身體往後一靠,仰頭靠在沙發椅背上笑得開懷。
哎~彤小鏡再一次感嘆自己沒見過世面,他笑成這樣陽光燦***海闊天空還要惹人眼,鬧得她心底里隱藏許久許久沒犯的花痴君居然都跑出來溜達了。張着嘴,已經沒有神經去處理一下哈喇子有沒有流出來的問題了。
不由自主爬過去,她兩手撐着下巴,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他,由衷感嘆:“帥哥啊~~~”
陳安東笑得一臉燦爛,耳邊驀然傳來這麼一句,頓時嘴角就僵了。微微抽搐,他斂下笑容,半轉頭面對彤小鏡同學:“不餓了?現在可以繼續了?”
彤小鏡此刻仍舊腦部充血,花痴狀態升級中,似懂非懂的以鼻音揚了個尾調出來,眼帶迷濛,糊裏糊塗看着陳安東。
如此大好時機,良辰美景,要是陳安東不會好好珍惜,切實把握,那他就真不是個男人。至少不是個正常男人。於是,他很合作的把手從她後方伸過去,打入敵人內部。頃刻就要攬上她的肩頭。
此時此刻,不來一句“comeonbaby”都對不起那些年溜達舌尖的英文,就在陳安東即將把魔爪伸向下面一點點,再下面一點點……房門又被敲了。而這一回彤小鏡神經溝通得很快,一個蹦蹦跳從沙發上跳下去,赤着腳蹭蹭蹭的就跑過去把門拉開。
所以說,總有一些人生來是為了破壞別人的好事被人鄙視唾棄的。陳安東尷尬懊惱,無比幽怨的將那沒撈到好事右手臂君收回來,搭在額頭上,幽怨,萬分幽怨……
董奇偉一見開門的人,頓時就明白陳安東這個點還沒去開工的原因何在了,和彤小鏡禮貌的打個招呼,這就進來找那位非常不讓經紀人好過陳先生。
彤小鏡縮在邊上默默地數手指,在心底叨念一百遍,為毛每次董奇偉上門找他都是她開得門啊!奸-情暴露得一覽無遺,太丟人了啊!太丟人了!
覷了個空,她拉開邊上房間的門,側身就閃了進去。
陳安東眼梢瞥見那一閃而逝的身影,臉上殘餘笑痕全無,坐直身,遂對董奇偉做了個手勢,董奇偉便順勢在他手邊上坐了下來。
“你最近……”
“我最近怎麼了?”不等董奇偉說完,陳安東順時接下來,怡然得很,兩手扣搭着隨意擱在身側,略略揚了唇角。
董奇偉最近這一雙眉頭皺得都要趕上林黛玉了,抹一把臉,渾似抹了一水的淚,他半傾過身去:“安生,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公司那幾個新人還撐不起場啊!”
“總有他們獨自上台的一天。”站起身來,陳安東對董奇偉道,“你在這裏等會兒,我換件衣服就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還有一場殺青的戲要拍,這場戲拍完,陳安東近期可以空出一些時間來做點兒其他的事情。開門走進卧室,彤小鏡安分的坐在床沿上掰着手指兒玩。聽見有人進來,很不意外的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隨即又低頭去擺弄她十根手指頭。
陳安東開衣櫃取出件毛衣套上,回頭去看彤小鏡,笑笑道:“怎麼這麼安靜?”
眼皮子一掀,側身往床上趴下:“安靜點不好啊?”
“好~”
他跟着她也趴到床上:“只是不大習慣。”
“哪裏不習慣了?”將曲着的一隻手臂放下,另一隻手撐着下巴去看他,盈亮亮的眼珠子和浸染了黑墨水似的。
“哪裏都不習慣。”
點她的鼻尖,他唇角彎彎的。
真是把她當寵物狗一樣耍~~~彤小鏡憂鬱的皺一下眉頭,翻個身仰面朝天,故意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
陳安東半邊眉上挑,異常合作的問道:“誰惹我們丫頭不痛快了?”
丫頭……彤小鏡腦中瞬間浮現周黑鴨經典產品——鴨頭,頓嘴角下拉,斜眼睛看他:“誰丫頭?你這說話怎麼和陳爺爺他們似的,一股子老年腔。”
很明顯的,陳安東這個已然要步入中年的老青年又被很很鄙視了一把年紀。心裏有根刺往那肉上一紮,他這個不算大度的人開始記仇了。動作矯健的瞬時伏上她身,兩腿壓着她兩腿,兩手箍住她兩手,桃花眼一眯,危險從那黑黢黢的眼珠子裏顯露無疑。彤小鏡真是未料到他這般動作,一時愣了,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懸在上方的那張人模狗樣面孔,驚道:“幹嘛啊你?”
“算賬。”很明白的告訴她,他陳安東從來要人死都會讓人死得明明白白的。
說時就湊近去,瞄準她紅唇,意圖明顯。
彤小鏡惱,羞,拜託啊!董奇偉還在外頭呢!要是丫的一個不耐煩衝進來找人那算什麼事兒啊!趕緊!趕緊清喉嚨找對策,她臉憋得通紅,哼哼唧唧道:“等等,等等……”
眼睛覷着房門,心跳得比秒針滴答還厲害,她兩隻手下意識要去推拒,卻被陳安東扣着,只好亞歷山大的深呼吸,再深呼吸。
一雙眼睛瞪得炯炯有神,她問:“算什麼帳?”
陳安東再靠近一點點:“你剛剛說什麼?”
彤小鏡肚子裏一連串的“哎喲哎喲”着,別過臉去鬱悶道:“算什麼帳啊!”
“再前面。”把頭再低下一點點。
困難的咽口水,她微惱:“等等!”
“再前面。”陳安東簡直是誘敵深入的最佳典範,那鼻尖已然碰到了鼻尖。
彤小鏡兩腿要蹬,無奈也被緊緊制着。懊惱到想去買塊豆腐撞死,買根拉麵弔死,買杯涼水噎死的地步。屏着呼吸哀道:“什麼啊?這麼多‘再前面”,我又不是復讀機,哪裏還能倒帶循環往複的!”
聞言,陳安東不無遺憾,側臉附到她耳邊,嗓音低醇誘惑極深:“那可不能怪我。”
隨即側過臉來,咬住那一雙還欲出聲的紅唇,輾轉碾磨,趁着她驚呼抗議之際鑽入那檀口香銷之地,恣意妄為。
彤小鏡這種菜鳥貨色純無反抗之地,僅有的一點點反抗被徹底推翻,末了只剩下雙眼迷離,手腳癱軟,喘息不止。這情形,大概和離了水的將死之魚差不多了,暗嘆,幸好董奇偉沒闖進來,不然,不然讓她還怎麼見人呢?
一吻即畢,陳安東很得意的將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得瑟,呼吸濃重灼熱,燙着她的耳廓。彤小鏡雙手得空,費力的去推他:“行了啦!該幹嘛幹嘛去,別再壓着我,重死人了!”
陳安東玩心起,故意賴在她身上不起來:“真的很重?”
“是啊是啊!”彤小鏡試圖推開他仰起身,結果失敗,只能一連串點頭。臉憋得通紅通紅。
“我有辦法讓你覺得不重。”靠在她耳邊,他有意將唇擦過她耳廓,那意思,不言而喻。
彤小鏡就是再白痴,再大條也不能不想到昨晚上某些情景,頓連脖子以下都紅透了。使勁兒拿兩手去推他,惱得不得了:“走開啦!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