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
陳白微這個月子坐得特別舒服,孩子除了餵奶不用她管,平時吃飯有江阿姨還有兩位師傅做的。
她自己只需要好好養身體就行了。
他們小孩小名就叫小豆子,大名沈菽,這個菽在以前就是大豆的別稱。所以小名和大名的意思都是相通的。
名字是陳白微取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很深的含義。只會因為想給小豆子取一個關於食材的名字,正好他小名小豆子,大名也就取了菽字。
這取名什麼的,沒人跟陳白微爭。
沈繼安倒是想爭,當著陳白微面字典詞典都快翻爛了,可沒啥底氣。
最後陳白微取了這個名字,他也只能點頭說好。
小豆子這小孩用江阿姨的話說,就是以小見大,點大的孩子,明明眼睛都看不清呢,卻像是很懂事一樣。
晚上都不吵鬧的,只是餓的時候稍微哭一哭,拉了尿了哭一哭,平時什麼時候都安安靜靜的。
這麼乖的孩子,連請來帶孩子的月嫂都說了,她帶了這麼多年的小孩,這麼乖的還是頭一次見。
陳白微倒是有點發愁,每次抱着孩子,都覺得小豆子以後肯定是個悶葫蘆,估計跟沈清岩沒啥區別了。
一想到以後要在家裏面對三個悶葫蘆,一個個都頂着一張嚴肅的臉,陳白微就頭疼。
那日子實在是過得太無趣了吧?
但小豆子別看乖,其實這個嘴,就跟陳白微一樣,還挺挑的。
之前沈清岩覺得她半夜需要喂兩次奶,怕她月子坐不好,就讓沈清越從國外買了一些奶粉回來,晚上讓月嫂泡給小豆子喝。
這奶粉還不是市面上能買的那種,陳白微還嘗過味道,感覺比後世那些奶粉都要好上不少。
可小豆子不喝,那是他第一次表達自己的抗拒,大半夜的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月嫂都遭不住了來找沈清岩和陳白微。
陳白微抱到孩子的時候,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了,畢竟出生了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哭成這樣呢。
月嫂還是有經驗的,直接說他應該是不喜歡喝奶粉,今天奶嘴一塞到嘴裏,嘗了嘗味道,開始哭了,還把喝進去的全吐了出來。
等陳白微一喂,小豆子這哭聲馬上就收了。
“我就說是奶粉的問題,他不愛喝奶粉。”月嫂在旁邊笑着說道:“小孩第一次接觸奶粉都會這樣的。”
陳白微抱着孩子,看着吸得特別認真的小豆子,心裏有種預感,自己這個兒子以後肯定也不會接受奶粉的。
果然沒錯,一直等陳白微坐月子出來,月嫂也沒能成功給小豆子喂進去一口奶粉。
每次餵奶粉都是一場大作戰,小豆子哭得慘不說,月嫂也累心。
陳白微乾脆就算了,自己喂就自己喂。
倒是沈清岩有點意見,有幾次陳白微都撞見他抱着孩子站在角落,偷偷給孩子講道理。
讓小豆子乖點,晚上吃奶粉,白天媽媽的奶管夠,只要晚上能讓媽媽好好休息。
陳白微哭笑不得,這麼大點的小孩你跟他講這些,能聽懂才怪。
小豆子也很給力啊,非常開心的尿了他爹一身。
雖然晚上是需要起來餵奶好幾次,但等陳白微出了月子,整個人就胖了不少,那可不嘛,一天照五頓的來補,她不胖誰胖?
出月子當天,陳白微洗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澡。
其實她坐月子是蠻舒服的,大冬天,家裏暖氣開着,不用出門,穿着也比較輕薄,平時就樓上樓下轉悠兩圈,偶爾到廚房去給自己做點吃的,不放鹽的那種。
也不存在什麼吹冷風之類的,這大冷天求她出門她還不願意出呢,更別說她這還坐着月子。
唯獨一點,就是不讓洗頭洗澡。
其實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很傳統的坐月子的方式,她是不接受的。
一個月不洗頭洗澡,那人不是要臭了嗎?
但在這點上,無論陳白微怎麼要求,從沈清岩到江阿姨再到月嫂和沈繼安,包括已經回去的宋冬梅陳衛星等人。都不答應讓她在坐月子期間洗頭洗澡。
其中她最大的敵人,就是沈清岩。
白天江阿姨會盯着她,而晚上,這個狗男人盯得更緊。
實在是沒辦法了,陳白微只好打電話給外婆那邊求救,鄧徽在電話里跟沈清岩說,可以洗個頭擦擦身體,都沒能勸動沈清岩。
連外婆都失敗了,陳白微算是啥也不指望了。一門心思就盼着一個月滿。
出月子當天洗的兩個小時澡,這衝出來的水感覺都是灰色的。
等她洗完澡,又把頭髮弄乾,換上一條長裙搭配一件呢子外套的之後,看着鏡子裏那張蠻圓潤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真可愛。
“豆子媽媽,小豆子要你呢,你弄好了沒?”月嫂在外面敲門,還有小豆子啊啊啊的叫聲。
陳白微給自己塗了個淺色的口紅,然後拉開房門,“好了好了,我的天吶,不是又餓了吧?”
她伸手接過小豆子,他被包裹在一個紅色的毯子裏,這毯子外面還綉着各種吉祥的圖案,戴了一定紅色的毛茸茸的帽子。
“哇,你今天戴的是小嬸嬸做的帽子啊,連小毯子都是小嬸嬸做的呢!”
陳白微笑眯眯湊到孩子面前,想親一口的時候反應過來自己塗了口紅,只好拿鼻尖蹭蹭他的鼻子。
“豆子爸爸回來了嗎?”她抱着孩子往樓下走,一邊問道。
“回來了,剛到的。”月嫂跟在後面,小聲說道。
陳白微下了樓,就看到沈清岩穿着一聲黑色的西裝,外面又搭配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整個人都沉穩又內斂的,帥得她心肝都顫了。
“小豆子看看你爸爸,好帥呀!”陳白微抱着孩子笑着說道。
小豆子這會啥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媽媽懷裏,邊上都是媽媽的味道,特別舒服,舒服得他眼睛都閉上了。
沈清岩走過來,湊近看了眼,“睡著了。”
陳白微點頭,“剛剛還精神着呢,一會就睡著了。”
不過小嬰兒都是這樣的,只負責吃吃睡睡就好。
她把孩子交給月嫂,站在沈清岩面前給他整理了下領帶還有領口的位置,“爸已經到了吧?客人呢?也差不多都到了,咱們快點過去。”
她出月子也正好是小豆子滿月,這滿月酒是得辦的。
“嗯,都到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麼要拿的嗎?”沈清岩目光在她白白凈凈又圓潤的小臉上轉凝着,都挪不開視線了。
陳白微撇頭看了眼月嫂,她正在抱着孩子背對着他們呢。
她趕緊踮起腳,扯着沈清岩的領帶,然後吧唧親了一口。
“你是我一定要拿的,走吧!”
……
酒店是沈繼安選的,一家在京城開了很多年的酒店,只接待高官外賓的那種,不是普通的酒店。
因為來參加滿月酒的人很多都是沈繼安請來的,這裏面大多數人出行都得配上護衛隊,一般的酒店還真不能去。
車子直接開到了酒店門口,下車就有人將車子給開走,又有其他人領着陳白微沈清岩他們進去。
陳白微抱着孩子,沈清岩護着她。倆個人走進宴廳裏面時,正在和客人說話的沈繼安就過來了。
“來了,小豆子睡著了?”沈繼安往陳白微懷裏看了眼。
陳白微將蓋在小豆子頭上的毯子一角掀開,她兒子睡着個屁,不知道啥時候醒的,這會眼睛睜得大大的,懵懂又無辜的看着他們呢。
“醒了呀,我還當睡著了呢!”陳白微勾起唇角。
沈繼安也笑下,“醒了也不哭不鬧的,比清岩小時候還乖。”
沈清岩輕咳一聲,看了眼沈繼安沒有說話了。
沈繼安伸出手,接過孩子,“給爺爺抱抱,爺爺再帶你去見見另外幾位爺爺啊。”
說完他對沈清岩和陳白微點了下頭,“你們也來,都是需要認識的。”
陳白微也知道這滿月宴的性質不僅僅只是滿月宴,當初她和沈清岩結婚,邀請的都是親戚朋友,特別小眾化。
現在不一樣,沈清岩回京城了,坐的位置還很不一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整個沈家權力更迭的變化。
陳白微還聽說,有人打聽沈清岩有沒有結婚呢。
為什麼有人打聽,就是因為他們倆結婚的時候太小眾了,根本就沒什麼人知道。
要知道他結婚了,就不會有人不長眼的打聽了是不是?
所以這滿月宴與其說是滿月宴,不如說是把陳白微介紹給大家認識的一個宴會,同時也表達了一個沈家的態度。
用古時候的話說,陳白微就是沈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了。
其實陳白微挺不喜歡這樣的,非常封建古板的感覺。但確實是,如果當初結婚就是大辦的話,這個滿月宴的流程就沒必要了。
陳白微也很清楚,從她決定跟沈清岩到京城來,未來沈清岩的一些身後應酬,都需要她來辦了。
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不是說他們地位高,就不需要去做這些。
越是身處高位,反而越需要去懂得經營。
所以當沈繼安說都是需要認識的,陳白微就吸了一口氣,挽着沈清岩的手,面上掛着得體大方的笑容,和沈清岩一塊,踏入這個未知的社交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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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喝了奶茶,嘿嘿,用紫薯做的奶茶,紫薯味特別香,超級好喝,可惜你們喝不着(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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